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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抒情感受隨筆

  見景抒情感受隨筆

滴滴嗒嗒,聲音清脆悅耳,悠揚動聽;如玉珠落盤,似流泉叮冬,更像有人用古箏在彈奏《陽關三疊》。我聽著,走著;走著,聽著,漸漸地醉了。以下是本站為大家整理的見景抒情感受隨筆資料,提供參考,歡迎你的閱讀

見景抒情感受隨筆

見景抒情感受隨筆一

走了這麼久,該想家了吧?

老屋還是老樣子,衝著大門口 ,您親手栽的桃樹,身子都碗口粗了。花開了又褪,果青了又紅…

靠土牆的角落,躺著您的搖耬,歇著您的手扶,您走後,再不聽人使喚。母親閒時把小院給翻了翻土,埋些菜苗,這會子都竄到腳脖子深了。唯一的不適,便是壓水井壞了。旱時,菜苗不耐,母親只能去隔壁嬸嬸家一擔一擔的挑水來澆…

閒時,我便上老院的平房瞅瞅,給那盆扁竹灌些水。遠處望的時候,南面咱家的小窪麥田上,還是當初您看慣的景象:蝴蝶就如楊絮一樣的跳。麥穗已漲滿了身子,正在向著成熟,等著收穫。東面自留地是母親種的石榴樹 ,正開著花,粉豔的,火紅的一簇一簇的 。鍾型的皺褶花瓦片狀的列著 ,引來蜜蜂穿梭著採蜜。

目光收回來時,就看見好多輛印有“鄭州”的大巴湍急的閃過村西高速。恍惚中 ,您似乎又拎著麻袋 ,在某輛車上靠視窗的位置坐著 。車一閃 ,您便消失了。心頭誤覺著,您又是去了省城,去重複您那幹了大半輩子的車床。

祖父歲庚已八十有八 ,許是老了罷。言談裡多次想見您。年前一病,就沾了床榻。

病起前一日, 祖父還在拖著臃腫的身軀,弓著身要去撿院子裡的雜物,我不讓。

三嬸子勤快,在老宅子閒處開闢了幾道菜溝溝,竹枝拱撐的地膜下,嫩嫩的菜苗苗都起了個,長勢喜人。

這些個青菜,夠祖父吃上一陣子哩。我說起過。

怕是吃不到了,祖父擺了擺手,回我。

祖父那天,一手扶著窗櫺,一隻手就揹著,站在咱老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一角的天,足足看了有半個時辰 。像是用語言以外的方式在和天地交流。

三天頭上,祖父說要去找您去 , 眼睛一閉,朝我們揮了揮手 ,就走了。

看盡了人世繁衰,厭倦了冷暖口食,自然就想著去找您去,祖父許是這樣想的。

祖父走後 ,我和姑姑他們圍著新土認真的澆了“姜水” 。母親說,好讓祖父騎的馬匹飲了這姜水,路上不至於勞累。

一路野灌荊棘,跋山涉水 ,約莫著這當口,祖父也該到了 。

從此天上人間,兩處都有個團聚的地兒。

只是 ,背地裡您仍要叮囑祖父 些,歲數大了,別老是閒不住,咱家族都這毛病,幹起了活兒,再大點的病都不當回事。

您也要注意身子 ,當心在老屋生活時的老胃病,另外,血壓高不吃藥是很危險的事…您萬萬防著點 ,不要再犯當初的疏忽。

咱家又蓋了座房子,在北橋頭,我和母親住在了樓上,四季亮堂些,又幹淨。母親上些歲數,除平日裡少些言語外,其他一切照舊。

十年,彈指之間。

彼岸還是這個時光概念麼?

哦 ,對了,我如今也活成了您當初的樣子,鬍子颳了一遍,胡茬就硬了些許。再刮,刮,鬍鬚就濃黑濃黑的印的滿臉都是 。幾天不打理,“家族”似的絡腮鬍掛在臉龐就成了潑墨圖。

咱村這幾年變化挺快的。您若回家看看 ,就別繞村北生產路了,那裡太黑,路陡 ,楊樹又密,當心著涼。直接走通往西涵洞到村支部的大路,盡是太陽能路燈。拐個彎,一條新修的水泥路直接就到咱家桃樹底下了。門是虛掩著的,您走後,鎖就壞了。不過您只管把心放踏實,咱的物件一個都不少,完完整整的儲存著。隔壁有二叔,二十四小時給咱看著門,隨便照看著院子裡的小菜。堂屋擺放的還是您94年買的木製沙發,西間栓羊的地兒存放著您的工具箱。揚叉,草帽,秤桿子…

東屋是咱的老大床,麥茓子,您卸散的機器零件。灶屋的鍋臺,前陣子母親才收拾一遍,鍋臺門口堆放著晒好的劈材,案板底下疊著洋瓷碗,窗櫺底下掛著過年蒸饃用的熱排子…

您最愛吃的“衝”白菜,就放在門後面的老罈子裡面,剪開一層層包裹的雨布,衝的人眼淚都要出來。

您若困了, 就在咱大床上好好睡一覺,彼岸若不忙,您就多住幾日。給桃樹打打枝,逗一逗牆角上的貓,隨便給院裡的葡萄樹撐個架子 ,好叫它往外蔓。

關於兩個女兒,自不必說,乖巧的很。只是如今我到了這等歲數,身邊還沒個男童,焦急自然是多些。我想,若能受送子觀音的庇護,再順利給咱家添個壯崽,算是錦上添花,功德圓滿了。若不隨願,那也是我的命,這續香火的重任,就交於老二,老三他們做罷。

二弟挺好,國校畢業後留在了京城工作,仿您的性格,為人和善,處事果斷。三弟也一樣體面,勤勞樸實,過的不錯。提我,就不講了罷,還是不說的好。只要一提我,您多半眼睛一紅,眼淚簌簌的就說不上話來了。即便在病中,無數個親人,友人的影子在您面前閃動,您是記不起來的。我只要一叫您,您便費勁了氣力看我,氣管切開處疼得撕心裂肺,您也要咧著嘴衝我眨一眨眼睛。您多想給我說點什麼,您多想抱抱我的肩,給我一個生的勇氣。但您的氣管是切開著的, 大口大口的痰液堵在喉處,您的四肢扭曲著,硬生生的蜷縮在床鋪。您只能嘴巴張張,兩行淚刷刷地淌在乾癟的骨頭下…

您已解脫,就不再捅這些個灼點了。我很好,就是沒太聽您的話,始終丟不掉這柺杖 , 去挺直了身子走道。當初您讓我學的裁縫我也廢棄了 ,剪刀在老屋裡扔著,都鏽成了坨。裁剪的店面荒蕪的猶如廢墟。明明胸腹沒幾滴墨水, 偏又去學人家拿筆寫寫劃劃 , 做些無端的美夢。

對此 , 我深感不安。

好在 ,我跑便了大半個中國後又悄悄的潛回故里 ,在咱集頭上重新又修得門店 ,安心的陪著母親妻女 ,經營著咱家的日子。

如此, 我又頓感欣慰。

我想,下半生我是哪也不去了, 就在咱莊子裡守著,守著您一生都在耕作的土地,守著您用盡了心血才安得這個家。從此踏踏實實,歲歲年年 ,擔您留下的擔 ,走您踩過的埂。忙時,搖搖您曾經無數次搖過的木耬,聽它吟唱那深沉低調,又歡快高昂的曲兒。

春走秋來,寒盡暑往,一路走來,搖搖晃晃,時光揉碎了灑在小院,把希望播在這片您耗盡一生都沒有愛夠的熱土裡。

見景抒情感受隨筆二

初春。黃昏。細雨。

我獨自打著傘,在姑蘇的小巷裡徜徉。這兒沒有市聲喧囂,亦無驚人的浪濤轟鳴。狹窄的天地之間,只有雨在我的傘上輕聲地訴說,溫柔而纏綿。

啪、啪、啪,彷彿誰在敲擊什麼?我停下,那聲音便止住了。回首看,無人。再往前走,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的腳步聲。

披著雨絲,我繼續向小巷深處走去。我不知道竟會有如此的興致。是來尋古、是來問今?還是來消散連日積下的疲憊?是,好像又都不是。

怎麼,前面已到小巷的盡頭?哦,沒有。拐了個彎,又是一條長巷在面前延伸。巷裡套巷,這兒更深更幽。兩邊高牆直立,我宛如走進了峽谷。許是外面的雨絲變密了的緣故,兩面屋簷的水珠打在傘上,滴滴嗒嗒,聲音清脆悅耳,悠揚動聽;如玉珠落盤,似流泉叮冬,更像有人用古箏在彈奏《陽關三疊》。我聽著,走著;走著,聽著,漸漸地醉了。

小巷深深,像一隻手緊緊地把我拉住。透過雨簾,眺望小巷上的天空,我覺得那匆匆疾走的雨雲,就是外婆那褪了色的布衣;那不斷的雨絲,就是母親欣喜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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