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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風景故事記錄四篇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四篇

“姐姐,你看,風箏飛起來了。”二狗子連上洋溢著極其幸福的笑容。二狗子只顧著放風箏沒注意他已經走到了路中間, 一輛小轎車極速而來,姐姐一把把二狗子撲倒路邊。下面是本站為大家整理的兒時風景故事記錄資料,提供參考,歡迎你的閱讀。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四篇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一

“奶奶,今天天氣很好,電視應該能用了,能不能放一下讓我看一下電視?”

“好的,好的。”

二狗子一把坐在地上,盯著奶奶開啟電視。

“還是花屏,看不了啊。”

二狗子,眼眶帶著些許紅潤,前一段時間下雨,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他跳起來,就要去擺弄電視天線。他使勁的搖晃著天線,奶奶勸說他,“別弄了,弄壞了以後就看不了電視了。”

“如果電視壞了就壞了,反正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也看不了”他的眼淚已經滴在地上,滴滴答答像下小雨時的屋簷的珠串。

“這是廣場上放風箏的人們”電視裡傳出了聲音,二狗子擦了一把眼淚,坐會地上,看著電視中飛舞的風箏,他的眼裡都是羨慕。

他給他在遠處打工的姐姐打了一個電話。

“姐姐,你下次回來能不能幫我帶個風箏回來?”

“山裡好像放不了風箏吧。”

“姐姐,帶一個嘛。”二狗子又急得要哭出來了

“弟弟喜歡,那姐姐就給你買一個。你要什麼圖案的?”

“我要孫悟空的,因為他是齊天大聖。”

“好的,過幾天就給你帶回來。”

“姐姐回來了嗎?”

“還沒吶,這是你今天第9次問了。”

“我好想快點看到姐姐。”

“是想看到你的小風箏吧。”

“姐姐!”二狗子一把過去抱住了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不是想我,是想你的小風箏了吧,看一個拿著金箍棒的齊天大聖。”

“我最喜歡姐姐了。”

狗子在風箏上寫了自己的姓氏,張。

“奶奶我回來了。”

“妞子,你回來了。”

“姐姐,帶我去放風箏吧,去山下,今天風好大,我想放風箏。”

“好的,好的,我們去山下放風箏去。”

這是一條不寬的路,是外界與大山唯一的通路。

“姐姐,你看,風箏飛起來了。”二狗子連上洋溢著極其幸福的笑容。二狗子只顧著放風箏沒注意他已經走到了路中間, 一輛小轎車極速而來,姐姐一把把二狗子撲倒路邊。

二狗子看向姐姐, “姐姐,你的手臂流血了。”

“沒事,弟弟沒事就好。”小轎車車主停下來,姐弟倆看著他, “你們兩個山裡人不要命了?”

姐姐連忙道歉,弟弟縮在姐姐懷裡不敢說話。

車主走了,弟弟才說, “姐姐,風箏沒了。風箏沒了。”

“沒事,下次我再給你帶一個回來。”

“我要齊天大聖的。”

“好的,齊天大聖的。”

多年後,二狗子也長大了,他離開了大山。

在某次一次郊遊中,

“我去接個電話。”他離開人群。

“你好了沒?張。”

“來了!”

他在返回時看到旁邊樹上掛了一個風箏,是孫悟空圖案,他拿下風箏,看到上面寫的字,這是多年前他丟失的那個。他高興得拿回去。

“你手上拿著什麼?”

“沒什麼。”他聽到後往身後一放。

“你快收拾下東西,我們該走了。”

“哦,好的。”

他看著已經收拾好東西的人群,又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破舊不堪,髒兮兮的風箏,他丟下手中的風箏,拿著自己的行李,趕上人群,準備回去了。

很多年後他的遺言中寫著,“我的子孫,請把我葬在那個大山裡,我想家了。”

某天,一個騎著彩色雲朵的影子直落他的墳前,是那隻風箏,它回來了,和二狗子一起。如果他知道它回來了,會很高興的。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二

我無時無刻不在追尋著光。

還記得小的時候,父母常常不著家,小時候寄宿在姥爺家裡的我,怯生生的不敢多言語,家裡有個小小的庭院,當溫暖的冬陽掛在天上,散著暖黃色的光輝,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坐在庭院裡的搖椅,慢慢的搖呀搖,聽著姥爺特有的腔調在耳邊打轉,講著一個個有趣的小故事。依稀記得沐浴陽光的感覺,每當玩累了的時候,爬上藤椅,陽光便會抱緊我覆蓋我,拂去身上的寒冷和寂寞,讓我安然入睡。記憶碎片交織破碎,小時候的回憶好像被蒙上了幕布,早已模糊不清,回顧間卻只記得臨走那天看著暗紅厚重的大門慢慢的關上,在縫隙中最後一眼看見了在陽光下的搖椅被飛揚起的塵土堙沒著,堙沒。

長大的生活總是會有許多煩惱,數不盡的黑夜充斥著爭吵,微笑面具摘下化為眼淚,辛酸和苦楚伴著苦笑嚥下,溫暖的懷抱後卻被各自的暗箭重傷,躲在黑暗中的我獨自舔舐著傷口,安慰著自己總有一天那光會降臨。還記得有一天在奔向下個地點的隧道中,突然之間壓力像洪水一般洶湧咆哮著,一口吞沒著我,彷彿被掐著脖子無法發出聲音,窒息感無力感籠罩全身。我拼命的向外掙脫著,掙脫身上的枷鎖,擺脫世俗的束縛,遠離囚禁身體思想的牢籠,逃離著一切。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天橋的中央,轉頭望去,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川流不息,聽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囂吵鬧,眼睛卻最終定格在眼前那個,被地平線吞噬了大半的太陽。它好似在拼命掙扎著,努力散盡最後的熱和光芒,在層層雲浪重壓下,堅持不與黑暗相融的頑強。熟悉的感覺籠罩全身,那是光,我渴望已久的光芒,逃跑著,跑著,我想要追尋光,一刻也不敢停歇的跑著,跑著,向路的盡頭走去,向光的源頭跑去,彷彿在天空的邊緣看到了連綿不斷的山巒,彷彿耳邊傳來鳥兒清脆的啼叫。只見那片紅熱一點點淡去,最後的光慢慢在天空中消散,染上了薄薄的深藍。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人流挾擁。不會有人知道,在黑暗來臨之前,光拼命抗爭與天空抵抗,,也沒有人會知道,有個女孩痴痴的追尋著它的腳步,直到筋疲力盡之時,直到燃燒殆盡之前。慢慢伸手看著光一點點從中褪去,陰影籠罩的那刻,指尖盡剩冰涼。

直到現在,我都習慣性的拿眼睛捕捉著光,看著冬日清晨一縷縷陽光透過雲層,讓天空與地平線的交界處蒙上了晚霞的餘暉,看過酷暑的下午星星碎碎的光點透過樹枝的縫隙,散落在地上。在河邊漫步時,看著晚上燈紅酒綠的城市,華麗的霓虹燈散發著醉人的光輝,街邊的路燈一個接一個,映照著星光,點亮了上方的夜。看著摩天輪五顏六色的彩燈,裝飾了單調的黑夜。但黑夜終會化為白晝,清晨時路燈總會瞬間熄滅,遊樂園的大門總會拷上黑色的枷鎖。在希望和失望摻雜的長河中隨波逐流著,我彷彿習慣了,光總有一天會消逝的,無一例外。

還記得又是一個黃昏,不自覺的又走到一個天橋,聽著碳酸氣泡滑過喉嚨爆炸的聲音,靜靜的等著黃昏的消逝,我還是那個我,曾像飛蛾般撲向絢爛的火焰,被弄得傷痕累累,卻仍在追尋著光,追尋著冬日的暖陽,追尋著黑夜的曦光,追尋著屬於我的那束光。自嘲般嘴角勾起絲笑容,舉起易拉罐,伸手與陽光碰杯; 祭奠著死去的張狂,致敬未來的從容。

我可能一輩子仍追尋著光。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三

少年宮前面那株玉蘭很高,樹冠擋住了一樓的窗戶,夠到二樓的邊。春天裡它剛剛開放,花朵的顏色像黎明時的東方,如同眨著惺忪的睡眼,慢慢熬過浮塵中的春天。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正經開花的玉蘭,於是叫她爸爸舉她起來掐了一朵,顧四下無人藏進兜裡,然後裝進礦泉水瓶,瓶壁上的水珠滑到花瓣上,花萼與花瓣連線處的綠色也沾染水澤,這就是生命萌發的顏色。玉蘭卻是開不久的,過了兩三天腐爛掉,黎明色的瓣捲起一層黃邊,像她爸吸菸多了後的黃牙,又像北京風沙漫卷時的黃昏。再過幾天花徹底枯萎,散發出腐爛的臭與漲腦的香,她便趕緊把花和瓶子一起扔掉了。

很少——或者說只有一次——家裡人帶她去了公墓,因為爺爺葬在那裡。她從未見過爺爺,從前只看了照片和遺物,現在看見他的名字刻在石碑。公墓種許多西府海棠,一排排地圍繞著墓碑,落下的瓣似乎要埋過它們腳下的黃土。爸爸把酒澆在地上,液體滲入土地;他又點了一隻紅方印的香菸,放在碑座上,落下的菸灰在溼潤的空氣裡迅速熄滅。她看著碑上與自己同姓的名字,想爺爺是不是正透過這個名字看這個世界。海棠帶來的春日氣息似乎落地就泯滅了,是不是也和亡靈們一同沉寂了呢?

對生活在北京的她來說,春天首先是土黃色的:萬物尚在蟄伏,北來的烈風颳起沙塵,把天地變得一片茫茫時讓企圖看清世界的人們流下眼淚,接著,繼沉寂在冷冽的冰渣下許久後,生命的萌發也帶著土黃色。它們從漫天的柳絮和塵埃中破土,進而驅散陰霾。下一步的春天是白色的:早春未消的殘雪,枝頭綻放的玉蘭與西府海棠,解凍的河流揚起白色的小小浪花,以及逐春的孩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眼白那樣的乾淨,那樣的年輕。

生命和春天總是相連的——春天等於生命,這是國小語文課宣佈過的存在於詩人浪漫情思中的真理。只是經過許多年,或是受到說她尚且不長的生命中歲月的磋磨,那種浪漫情思逐漸土崩瓦解,許多金玉一般高高在上且不容許玷汙的詩意碎屑落到地上。長得越大,她見過越多死亡:尚且黯淡的凌晨時一個電話打到她媽手機上,接起後耳邊傳來媽媽的放聲痛哭;透明的魚缸渾濁的水,裡面躺著翻著肚皮的金魚;得了病的小鳥,跌到籠子底端,再也無法展翅……還有許多本就發生在春天的,新生的花朵不停凋謝,一切的生命也從未停止逝去的腳步。

去年冬天她在異國他鄉,走在飄雪的街道上,霓虹燈的色彩漾在紛紛的雪幕中,鋪天蓋地地向她湧來。她凝神注視著前方,有不知名的背影矗立在雪中,似乎對世界很迷茫。雪那樣的白,把路燈的顏色也給彌散開來,讓夜顯得那樣亮。這個冬天悄然升起疾病的影子,帶著雪一樣的白蔓延到春日。

自然的春天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新生的花苞綻放著雪白的花瓣,只是那花在她眼裡,彷彿變成上個冬天病灶的延續。這時的春日可以是一座墓碑,土黃是一抔墳土,潔白是埋在地下的、人骨化作的煢煢的灰。一隻喜鵲在地上慵懶地蹦跳,她也覺得病懨懨的樣子,彷彿整個世界都打不起什麼精神。於是她想:悲傷的喜鵲還是喜鵲嗎?它還能帶來歡喜嗎?——充斥著死亡的春天還是春天嗎?它還能帶來希望嗎?

於是在這萎靡、困頓又充斥著思考的春日裡,她罕見地做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夢。夢裡似乎颳起許多年前她見過的沙塵暴,迷得人睜不開眼睛,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死亡是什麼呀?生命是什麼呀?許多類似的問題在夢裡盤旋,其實都是她大腦自己提出的問題而已。

夢中的世界是土黃色的春天。這個春天瀰漫著塵埃,真理藏匿在某個角落,或是真實與精神的罅隙裡。她拼命地尋找,拼命地詢問,然後夢給了她一個答案:快點醒來。

她睜開眼,眨了眨眼睛,淚水因為晚眠之後眼睛的酸澀而流了出來。眼淚似乎能洗淨眼前因困惑產生的陰翳,接著,她似乎從屋中各處已經看慣的角落裡捕捉到被自己單方面宣判死刑的,詩性的真理。

她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在本就是死的物體裡看到生命:它們藏於一本書的腰封,於一支筆的彈簧,於屋外吹拂的風,於已經高高掛起的太陽。她抬頭望向窗外,所見依舊是那個白色與土黃色相間的春天,在這樣的春天裡生與死是兩個相通的概念,不可能只有一方存在一方又消亡。死亡太多了就賦予更多的生命,寫一些自己命名為真理的詩。她這樣想著,衝去拿起那支似有生命的筆。

兒時風景故事記錄四

不知為何,我總是對窗外的風景獨有情鍾,我能回憶起來的人生圖景也多以偶然瞥向窗外所見的景色為主的。我常常看著窗外。凌晨時分靜靜思考時,偏頭,我看到了星辰夜空,夜幕籠罩下的城市仍然匆忙,卻因比白日靜謐了些而讓車水馬龍聲格外明顯,那是我覺得真實認識了北京的時刻;午後時分伴隨著喧囂嘈雜的聲響,側首,金色充盈了我的視線,而逆光而來的青蔥少年們則成為了我青春的最好側寫。

窗戶像照相機一般,連同那時的心情、感受和氣氛,記錄下某一時刻世界的一角。因而我回憶時,總陷入那種情境當中遲遲走不出。那扇窗戶給我帶來了光與影,有時還會有風闖過,輕拂我心。我就是透過這扇窗,窺見這多姿世界的一角。就像一座封閉的孤島突然有了一葉扁舟能駛向外面的廣闊大海,這是我內心世界與外界的交流的途徑。於是日夜守望,我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然而我真正領略到窗景的魅力是因為一次旅行。幾年前的一個暑假,我來到了蘇州的園林裡:這裡處處是空間的學問,或遠或近,或分或合,都別有一番意趣,稱是“納千頃之汪洋,收四時之爛漫”也不為過。從窗裡向外看,將這花花世界又切割成了幾個小世界,正如佛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或是一枝枯竹折斜插在土中,是一位君子老之將至正不屈地細數餘下的時光;或是幾株嫩芽彎彎繞繞纏在一假石上,是幾個小頑童正大笑著為它們的生氣與活力。那窗正如一畫框,框住了這小小世界,讓它們的故事在這裡變得重要而動人。

我永遠無法看到世界的全貌,但從被窗戶框住的這片景,我可以看到獨屬於我視角的世界。我對著我所看到的事物,細細琢磨,試圖參透我的人生路當怎樣走,連同對那片窗框外的世界的無限想象,虛虛實實,夢境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了我的世界。

有人覺得窗戶太冷漠,因為它隔開了人與物。可我卻覺得這距離卻是恰讓這景格外深刻的原因。這世界太大太雜,若你自我意志不夠強大便很容易迷失其中。而有了窗,空間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窗裡的物衍變成了客體,而窗外的人成了主體。這種作用給予了我足夠的距離,能夠冷靜客觀地去觀察世界。這種對於“隔”的重視,也反映到了我的現實中。我在社會角色中常常扮演一個旁觀者,我總認為站在人群背面才能看到我所想看到的風景。我也總需要一個向內的空間,正如窗內外的區別,我也需要一個自己與外界的壁壘。

我也曾想過有無和窗類似的事物出現在我的人生中,想來想去覺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我的眼睛。不是常言有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嘛,如此想來,是我的心靈正透過眼睛擁抱這個世界哩!原來“窗”早已伴隨著我,也成為了我的一部分,讓我看著,走著,慢慢彷徨。

我從窗外看到過高懸在空的皎潔明月,也看到過在潮溼的地面上反射著銀光的六便士硬幣。窗戶真正意義上的陪伴了我的一生,於我,它是我探索徜徉宇宙的望遠鏡,是記錄下生活中每個值得紀念的畫面的照相機,是將我與外界隔開的透明屏障。我守在窗邊,靜看著人來人往物換星移,度過了春夏秋冬,慢慢長大了。

 

標籤:四篇 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