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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苦澀的黃土地作文

散文隨筆:苦澀的黃土地

散文隨筆:苦澀的黃土地作文

一個人,行走在無月的夜空。月夜棗花墜落的聲音永遠在召喚,呼喚誰闌珊無夢的那個驚愕的夜晚。閃電創造了奇蹟,驚醒照亮了大地和天空,以閃電毀滅景仰光明的方式,敘說每一個平靜如水的黎明。你走了那麼久,並未遠離喧囂的嘈雜,走過狂野的風,我用什麼告訴你,我的愛在天空哪個角落停留,風也不知道,雲也不知道。

——題記

凌晨,有雪,悄無聲息,昨日的星辰飄落在另一個世紀,只有故鄉的麥田和月光生動在一個個舊夢裡,在無限的夢靨裡銀光閃閃。

那一年的雪好大那一季的莊稼又是大豐收,雪紛紛揚揚灑落大地,我站立窗前,傾聽季節的蒼茫,那暖暖的火爐上煮著紅薯,火苗滋滋地響著,滿屋繚繞的煙和濃濃的香。

我的世界裡有一片荒寥的雪原,寂靜澄明的風吹過一片又一片的荒原和山巒。

來吧,再出來走走,沉悶的夜,樹葉沒了往日的沙沙作響,沒了輕颺的飄搖和相互致意,天氣預報要比我們早一些,提前感到了天空霧霾的沉重,還有到來的驟雨暴風。

感覺到風。你夜半聽到了,如注暴雨的突然降臨,如同張玉皇的天兵天將,席捲了驚悚的荊棘地,一切凌亂無依,一切平淡無奇。

今夜風從哪個方向吹來,又將去哪裡流浪,雲朵花朵小羊和我都不說一句話。

羊群和雲朵,一個在地上游走,一個在天上游走。暗夜,一個人在荒原遊走。白雲生處,那是誰的家鄉。

那是個什麼時節,桃花杏花蝴蝶蜜蜂漫山坡,你的溫馨澆溼了我,澆溼了那個迷離的季節,澆溼了黃土地灰色的羊群和花朵,那遊走的白雲不緊不慢,幫咩咩叫的羊兒數著回家的時間

我和羊兒,還有花朵雲朵,都溼淋淋溼淋淋地走過那個青澀的季節,走過那苦澀的荒野,走過那片灰的顏色。歲月年年,不相似的花,苦澀的黃土地上的風流過,沒有朵朵的爭豔和好奇的眼神。

多少次,我把臉,苦澀成黃土地的顏色,潑墨千江的豪情,揮灑天空的抉擇,腦汁和墨汁都耗費殆盡,始終想象不到那故鄉搖曳的雲朵和,那青澀的校園風,如何浸泡了那些窄窄圓圓的月。

只那寒冷的情紋,訴說一個又一個,不知所措的乾旱或豐潤的季節,黃土地,黑土地,紅土地,雲朵的民族還是歌舞的民族。

誰在默默地望著天邊的遊遊蕩蕩的雲,遊遊蕩蕩的風遊遊蕩蕩天空的,暗藍灰黃驚辣還是驚悚的魂魄,落滿灰塵的花朵,說著非黑即白的言語,詩人呆坐著不說話,他看著乾裂的情紋紫色的花朵,還是天空曾經搖盪青澀時期的,潔白無語的雲朵。

歲月拂過城市鄉村,拂過山野蒼涼蒼莽的顏色,那夜空的星星能否聽到,風的縹縹緲緲若即若離的訴說。

荒原上的花兒是不是,依然迷人依然芬芳,那黃黃的太陽是不是,仍在輕輕地哼唱,你我的夢想是不是,仍在自由地開放。

想起那個秋天的白樺林,夕陽的餘暉慵懶地灑遍森林,金黃高大的林木如油畫一般,定格在每一個沉靜的秋天,定格在每一個孤獨無依的夜晚。

原野,日漸豐富輝煌也日漸凋敝,杜鵑鳥的啼叫,撕破了夜空,那靠鳥鳴餵養的時光照不進斑駁疏落的那片白樺林。

走過一個個漂泊的白天,強顏歡笑的茫然奔忙了一天又一天,每一個暗淡的夜晚點燃一支香菸,像荊棘夜的女巫咒罵哪個混蛋,寂寂的夜靜靜的荒原,誰又聽到一聲聲無助無聲的吶喊,也許只有家的方向聽得見,走過萬水千山走不出那山鄉的夜晚。

那原野不久就會沒入黑暗,帶著所有的事物和紛紛擾擾的塵埃與誓言,我多想請求遠方的那片夕陽,賜予我遙遠星辰的智慧和密語,讓我在日落前完成自己一個純粹的宿願。

夢靨沒日沒夜地縈繞在寂寞的蒼穹,忘記某人忘記某年某月,就像忘記身在夢中,你壓抑你憤怒你驚恐,你瘋狂奔跑也跑不出那個夢境,你喜極而泣你欣喜若狂,你興奮地夢裡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奔跑你歡笑,在黎明時分你跑出了怪誕離奇的夢,跑出了某年某月某人的痕跡,荒野的荊棘地斑駁的血痕和淚滴,遙遠的天空,吹來一陣晨曦的風。

然而,恰恰是那束光那陣風,讓你重拾了昨日夢裡的風焰影,夢是夢醒是醒,你是你我是我,一樣的月光一樣的荊棘地,一樣的風雲一樣的紅塵,豔麗魔幻的煙火過後,一片出奇平靜的天空,和望著天空雲朵的懵懂的孩童。

 

山雨欲來風滿樓,那個秋天神祕的夜晚,淡淡的哀愁和氤氳,將你我改變,夢裡的時光會不會長出再生的翅膀,自由飛過一片一片的荒原河流山川。

我想回到那裡,回到那個濃郁的秋天,可那個秋天再也不會回來,我們的時光,我們愛恨幽怨的祕密都集合在那裡,那風吹過一冬又一下夏,那一地又一地的蘋果花潔白了大地,那跌落塵埃的一地舊時光再也拾不起。

眼看夕陽要落下,山村那稀疏的樹影被照得通紅,一種異樣的憂鬱還是溫馨,飄蕩在這快要落山的餘暉裡。

那個年月裡只有一個破口琴,輕輕地吹醒了黎明的小村,吹醒了下地的父老鄉親和那個眼神懵懂的放牛娃,那輕輕的口琴吹遠了山村吹遠了日月,吹不走那兒童相見不相識的鄉音,那故鄉的檸檬的月夜還是那樣溫柔那樣多情,只不見了年輕的歡笑和嬉戲,那門前的倏然落下的棗花驚醒了誰的寥落的舊夢,醒來淚溼沾衿找不到來時的方向,花也落了雪也落了那凌亂無依的夢也落了,在這無風無雨無晴無明的早晨,聽不到朝霞裡的短笛也看不到那個小小的放牛的孩子。

沒有西風瘦馬沒有枯藤昏鴉,幾隻相與還的飛鳥生動了即將進入夜幕的小村莊,一天外出的貨郎也滿面笑容地回家,鄉間的小路上響起了鄉民的歌聲和笑談,月兒快要升起來了,那個放牛的娃守望著村口,等待著在北窪忙碌了一天的娘和爹,穿過時光的隧道穿越層層迷霧般的眾多的事物,走過鄉村走過城市走過山林和故鄉的每一條河,能否找回那片夕陽裡的笑聲,城市的房屋密密麻麻,城市的大街川流不息,誰還記得那波光粼粼的河流,長河落日圓夢裡也找不見。

月夜棗花墜落的聲音永遠在召喚,呼喚誰闌珊無夢的那個驚愕的夜晚。

風帶走的那時的月,帶走那個季節的顏色,帶走誰對誰的悽悽迷迷幽怨的嘆息,那丁香紫色的夢想只開放在那個,似曾相識再也尋不到的祕密花園。

在這樣這樣的歲月裡,是不是,曾有幾滴鮮嫩的雨,落進黃土地乾裂久遠的情紋,騷動的夢想和濃郁的期待,會不會長成一棵參天的白楊,要待何時何時春天,才做,荒原的新嫁娘,白楊,才有一個溫暖的夢鄉。

走過一段段相思的歲月,風依然瘋跑沒有顏色,誰無語淚落,聽不見星星和月夜的訴說。

花也燦爛夢也燦爛,只不見那悠悠花枝俏的夜晚,耳邊傳來的聲聲夢囈,葉落風起的時刻,找不到歲月青澀的容顏。

一點一滴尋覓流逝的芳華,你問東西或者不問,都一樣的結局,落下的塵埃能再度飛揚,你丟失的心語,再也拾不起拾不起。

索性放飛黃昏裡的孤獨,隨那風瘋跑,隨那雲亂飄,沉鬱的目光,也許在瀟瀟暮雨的某一時刻,尋找回青澀的顏色。

愛戀落寞都只是一個詞語,夕陽照耀著暖暖的山坡,那羊兒咀嚼青青的草,誰咀嚼青青的春的顏色,大地緩緩升起的薄霧,朦朧了那片山坡,朦朧了那個落花飄零的季節。

跌落塵埃的花朵,散發著暗香。

今夜,再望一望,那銳利無比的彎月牙,這把閃著寒光的鐮刀,能都否收割盡那荊棘地的荒草。

再磨一磨,這把鐮更亮更尖更快,像把武林高手的祕密武器,把事情幹得無影無形無聲,讓一切的荊棘和巫婆的低語消失殆盡,如同銷聲匿跡的對手。

一彎新月照亮了寂寂的夜,一把鐮刀收割了那片怪異的荊棘地。

興許一場平靜的、令人無所適從的等待,就是一次雷霆乍驚,那閃電毀滅了所有的破敗不堪的荒原和舊夢,景仰光明重塑了那片陰霾重重的天空。

鐮刀創造了奇蹟,不再荊棘重生,閃電創造了奇蹟,驚醒照亮了大地和天空,以閃電毀滅景仰光明的方式,敘說每一個平靜如水的黎明,不再橫衝直撞,只有流水淙淙,和時光寂靜的傾聽,逝者如斯,不須吟唱任何詩句。

不是對抗;只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