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簡歷網

位置:首頁 > 熱點 > 心得體會

《水滸傳》國中讀後感3篇

《水滸傳》國中讀後感3篇

《水滸傳》國中讀後感3篇

01

“水滸”閒談:如何看招安,怎麼解忠義

煞曜罡星今已矣,讒臣賊子尚依然!早知鴆毒埋黃壤,學取鴟夷范蠡船。兩句尾詩概括了梁山好漢的結局:梁山108位好漢為國遠征,大破遼軍,為北宋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卻無奈社會早已黑暗一片,屬於北宋的光芒早已熄滅,朝廷腐朽不堪,權臣當道,肆無忌憚,帝王昏庸,紙醉金迷。一眾好漢終是戰死,被俘,生離,死別,悲慘落幕。

人們往往將英雄好漢們的悲劇歸罪於宋江,往往將綠林好漢們的悲慘結局歸於宋江的招安歸順。但試想一下,倘若宋江沒有招安,梁山英雄們沒有歸順朝廷,那麼還會有一百零八位好漢大破遼軍,攻下檀州嗎?那麼缺失了愛國主義,沒有為國有實質性貢獻的英雄們還會是世人口中的英雄好漢們嗎?也許這樣的設想與評價過於功利,但是這就是所謂的英雄光環。招安在水滸傳中是不可避免的情節,正如梁山好漢們的悲慘結局是不可逆轉的時代發展。

宋江在水滸傳中作為施耐庵用大筆力描寫的主角,他的性格矛盾的理所當然。他表現出了極強的軍事才能,但忠君思想也相當嚴重。宋江的忠義是水滸傳中眾所周知的,卻也是最多爭議的。不可否認的是,忠義二字於水滸,須臾不可離。

但何為忠?何為義?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漢對祖國,對腳下的土地,對故鄉的百姓蒼生,無疑是忠義的,但宋江對天子的忠,對朝廷的義,又是否是真正值得讚揚的忠義呢?正是這份忠義,讓眾位好漢即使心有不甘,但仍然接受了招安;正是這份忠義,帶領著眾位梁山好漢走上了不歸之路,讓曾經的英雄,曾經的熱血男兒,曾經的肆意梁山好漢,成為了統治階級的鷹犬,淪落為了如同走狗一般的存在。也許在宋江看來,這是身為宋人的忠義,但對於與他一同出生入死的一百零八位兄弟們而言,又何曾不是一種不忠?又何曾不是一種傷害?也許在宋江看來,對朝廷的忠義,便是真正的忠義,但在後人看來,這便是一種愚忠,一種盲目。

但最後的最後,心底還是禁不住的湧起對這位固執好漢的佩服,為他對忠義的理想而欽佩。宋江被毒酒害死後,李逵便隨他一同服毒而死,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忠義?忠心耿耿,無怨無悔,這是一種至情至深的忠義啊。於忠,於心,李逵都做到了不負忠義,不負兄弟,我想,這便是真正的忠義。

在那個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黑暗社會,他們相逢一場,結緣一世,玩轉天下,笑看蒼生。演繹了一場兄弟情長,護國安民的生死大戲,儘管戲的結尾他們慘淡收場,但也無悔此生。

終究是——

生當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志已酬。

鐵馬夜嘶山月曉,玄猿秋嘯暮雲稠。

不須出處求真跡,卻喜忠良作話頭。

千古蓼窪埋玉地,落花啼鳥總關愁。

02

“水滸”閒談:宋江,放錯了他的忠義

說到水滸傳就定會說到宋江,宋江是梁山伯眾好漢的頭兒,帶著起義軍數次擊敗朝廷。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一心忠君,至死不渝的人,直到死都向君王表示自己的忠心。

在我看來宋江是深受儒家儒家文化影響的,他自幼受父親教誨,一心報國,渴望建功立業,平天下。但他在鄆縣做了幾十年的小吏,始終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心裡充滿了對建功立業的渴望和對現實的不滿,這正是他題反詩的原因,但這並不意味宋江就要造反。結合他言行中“全仗忠義,輔國安民”“光宗耀祖”,那所謂的“凌雲志”也無非是建功立業,留名青史罷了。敢笑黃巢不丈夫,則是不贊同黃巢的行為,認為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那麼宋江為何造反呢?宋家所接受的儒家文化,使他對“仁”有著較深的理解,無論是上梁山前還是上梁山後,宋江總是願意幫助有難之人。來投奔他的人,不管身份貴賤,他總是好酒好飯招待,臨走前還給些路費,因此他被稱為及時雨。宋江扶危濟貧,是因為他同情並理解下層百姓,也是他輔國安民的政治目標的體現。這是他做事的動機,但一旦超越這個動機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對晁蓋的態度變化便可體現這一點。晁蓋劫“生辰綱”,奪貪官汙吏的不義之財時,宋江毫不猶豫地“擔著血海乾系”替晁蓋通風報信。但後來晁蓋造反的時候,宋江見到文書後,道:“晁蓋等人不想做下這般大事,犯下大罪。”“於法度上卻饒不得。”這便與晁蓋在政治思想上劃清了界限。所以宋江的造反,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是事實所逼。

所以宋江是並不想造反的,即便是後來宋江已在涼山上站住了腳,心中依舊也依舊不願當一個落草頭目。面對朝廷欽差宿元景太尉時,他下了四拜,表達了對於效忠朝廷的渴望。宋江不厭其煩的向官員表明自己效忠朝廷的願望,表達了他內心深處依然想報效祖國,落草是不得已的。

起義的頭目骨子裡卻討厭起義,起義的命運便已註定了。起義興於宋江,亡也亡於宋江。宋江最後建了功,立了業,算是報國了。可是他真的完成了他心中所想嗎?應該沒有吧?他並沒能阻止北宋這棟大樓的倒下,奸臣依舊為所欲為,朝廷依舊昏庸,百姓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依舊受少數民族勢力威脅。這定不是他預期的樣子。問題出在哪呢?宋江的才能絕對沒問題,尤其是軍事方面,應算得上是當世無雙。思想上宋江絕對是皇帝的孝子忠臣,無論何時,何地他心中排在第一的絕對是報國。這樣的人在封建帝制時代確是無可挑剔,問題出在了社會。

北宋的腐朽黑暗在書中不少體現,小混混高俅的發跡,便是北宋真實狀況的反映。昏庸的皇帝,無能的奸臣,少數民族的威脅,北宋內憂外患。這種關頭國家需要像宋江這樣的能人改變局面,前提是他得有機會。沒有天空,雄鷹也無法展翅高飛。宋江遲遲沒有意識到國家需要他,但朝廷並不想要他,面對能人奸臣自然想方設法排擠,北宋朝廷是沒有他的用武之地的。報效祖國沒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宋江並沒有清楚的理解“祖國”的含義,在他看來皇帝便是祖國,報效祖國無外乎輔佐帝王,治國,平天下。

即便他被逼上梁山見識了朝廷的面目後仍固執的說出“今皇上至聖至明,只被奸臣閉塞……因此只願早早招安,別無他意。”這種話。他並沒有意識到“國家”的真正意義是那無數百姓,是有了人民才有了國家,他們才是一國之本。在死前他依然“寧可朝廷負我,我忠心不負朝廷。”宋江的忠心著實可貴,到頭來那一片忠心沒有給人民百姓卻給了腐朽的朝廷。他這一份放錯的忠義,害死了自己也害了兄弟。可憐那一眾英雄好漢,最後只能悲慘落幕。

讓這麼一個孝子忠臣做起義軍頭目本身就是一出悲劇。宋江若是能更早明白這一切相信也就不會釀成這樣一出悲劇,可悲,可嘆。

面對奸臣昏君,抗爭才是更好的選擇。

03

“水滸”閒談:鴛鴦樓裡的武松是什麼

如果說武松這一生打殺生涯有什麼巔峰的話,那麼應當是鴛鴦樓。人數之多,手段之簡,而情感之烈,可以說是一樁極度恐怖的滅門案。細數,一共十五人,其中九個是女人。

從鴛鴦樓馬槽開始,武松先問出張都監下落,即殺一人;遇上兩個丫鬟,也是提刀便殺,其凶惡之極,“便是說話的見了,也驚得口裡半舌不展。”之後再連割了三個人頭,竟便大吃大喝,“連吃了三四蠱”,且不敘豪情俠義,便光明正大地以血留名。與其說這是敢作敢當,倒不如說這是泯滅人性。隨即在殺夫人與玉蘭前,武松說出一句話: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一百個,也只是這一死。”

連殺人都要稱“一不做,二不休”,從前或許可以說武松是一代豪英,之後或說一代莽夫。如今這一句話後,不管武松從前是什麼,也只是這一死。那個景陽岡打虎的武松徹底地死了。

名人在評水滸時很注重作品中的“必然”;那麼今日的武松的成就是必然的嗎?從景陽岡打虎到血濺鴛鴦樓,不過八回而已,武松就從義士,成了一個屠夫,嗜血的魔王。小說裡武松殺人的導火索是蔣門神手下告訴武松被盯上,武松便要去尋張都監,可他何以誅了九名婦女,其中多數是無理而殺,是濫殺。如果說武松是嫉惡如仇,痛恨張都監,那我們再看前文在中秋宴上,武松是怎麼對張都監的——當時張都監要把玉蘭許配給武松,武松倒地便拜:

“量小人何者之人……”

可見他殺張都監,是因為張都監要殺他,而並非張都監為人。而這中秋宴上,堂堂打虎豪傑,竟為了一個官所賜,自稱小人,倒地而拜,心中感激不盡、激動不已,幾乎要認長輩。而如今,為了保命也為洩憤,毫不猶豫,殺了十數人,包括張都監、玉蘭,這時倒挺首昂胸,自稱“打虎武松也”。難怪鮑鵬山說他“有些討好,有些巴結,有些奴顏,有些媚骨”。

對著權勢便卑躬屈膝,對著個人恩怨便人人為敵,趕盡殺絕,還痛痛快快,舉觴豪飲。這便是鴛鴦樓裡的武松——渾身是血,刀光凜凜,四周屍首成堆,還有自己曾跪拜感謝的人,有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有女子,共計一十五人。雙手執凶器,背靠血寫的名號,大吼:“我方才心滿意足,走了罷休!”看他說得義憤填膺,實則便在說:我要跑路。

鴛鴦樓裡的武松,是一個極致的小人——信心極致,窮兵黷武之極致,殺人隨意之極致,狠毒之極致,自我標榜之極致。或許從前他對著狗官們的行徑,只說是沒骨氣、愛巴結,只說他好小恩小惠,好功名,都是零零碎碎,那在這濺血的鴛鴦樓裡,它們聚沙成塔,形成強大的力量,從武松的本性中爆發出來。

武松像一張沒攤好的餅,上面潔白如雪,下面焦黑勝炭。

在鴛鴦樓裡,上下顛倒,武松露出了焦面,而同時,在如火的暴躁裡,原本潔白如雪的一面,也被煎得焦黑。

而武松為什麼會如此呢?原因便是他殺的第一個人,正是那個有名的潘金蓮。她給武松大哥武大郎戴了綠帽,跟了有錢有勢的西門慶。在那個朝代,那個水滸好漢要反的朝代,官都是看銀子辦事,不可能告成西門慶與潘大嫂,憤怒的武松於是奮起,殺死了第一個刀下人潘金蓮——社會不懲她,只好自己來懲。旁人自是稱讚這是大仁大義。自此之後,武松便以為殺人是用以標榜的勳章,便殺人不眨眼。這是那個社會所造就的一個暴民。

社會不能改變——不作為,貪腐汙朽,這是封建社會的必然;但兄被嫂殺,無處緝惡讓兄長沉冤,這樣的不幸偏偏降臨到武松頭上,則是作者必然選擇的偶然。只有這個原本的豪傑武松,性情有些暴躁的武松,才能在必然的線路里,成為一個暴民。人越殺越多,才有可能成為鴛鴦樓裡的那個武松,發生這個十五人喪命的悲劇。於是,我們痛斥武松,而他所影射的,是作者痛斥的那個悲劇的社會。或者說,作者在以武松的轉變,達到展示社會的目的。這個悲劇社會的慘烈,我們通過武松才真切地感到。而武松是施耐庵的木偶。

鴛鴦樓裡的武松,是那個社會的一場必然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