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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三篇

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三篇

讀尼采的書,營養價值是毫無疑問的,不品嚐尼采的思想盛宴,其實是一種人生經歷的遺憾和缺失,這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譯著版本很多,這篇文章,我重點對比和分辨一下,如何慎重挑選自己感興趣的風格和口味。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了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三篇!

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三篇

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一

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是《悲劇的誕生》,他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酒神象徵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癲狂狀態。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義。

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酒神精神卻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日神精神的潛臺詞: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也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的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尼采認為權力是生命意志的目標,人生就是強弱權力意志的較量過程。這種權力意志實際上就是用酒神精神改造過的"生命意志",征服異己,使之成為自己生存,發展的工具,這是生命的原則。因此他將人分為天才和流氓。一個能否對人和持審美的態度,是肯定人生還是否定人生,歸根到底取決於內在生命的強盛衰弱。他還宣稱"上帝死了",號召打破偶像,破壞陳腐的傳統觀念,提倡狂放不羈的酒神精神。

一個人的世界,讀懂的時刻,第一次看到過這樣透徹的言論,讓那麼多一直以來很模糊的東西變得如此清晰,我變得如此通透,在哲人的面前我是一個透明的靈魂,我好像是與一位哲人在歷史的時光隧道中來了一次撞擊,滿滿的一地,我慌忙地俯身撿拾起的,都是閃爍著哲思的光芒的珠貝……或者我是在哲人的窗外,看見他來回踱步時燃起的嫋嫋煙霧,那是思想的絲縷靈性,我屏息靜氣,心中卻有狂浪翻滾,讓我想跳想叫想哭,為這些年的混沌在瞬間的流瀉,想跳想叫想哭想告訴一個人我的感受,然而,沒有。周圍很靜,蘇說:靜,淨……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無比的靜……我明白這樣的話的意思。

有對手才有博弈的樂趣。柔弱的天性將來也可以發展壯大,因為,思想具備極大的包容性,沒有哪種思想是單而純的,其實人也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個人都在塑造著別人,同時被別人塑造,不僅是身邊的人,還有穿越時空的閱讀的對話。今後的歲月裡,怎樣讓人們在熟悉我的思想的同時,不去追溯我此刻的境況呢,然,在境況中可以更深透地理解我此刻的思想,就像對一部偉大的作品的理解都要聯絡當時的時代背景一樣,每個人都是讓人評說的物件,在理解這個詞的誘惑下,我有一種想脫光衣服充分坦誠的衝動,然而我沒有,歷史也不會,所以戲劇誕生,而迷惑的一生就是我的戲劇,遮住了歷史。

這本書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奇幻無窮的個體,跟政治無關,跟文化無關,跟道德無關,我不再把自己變成一把直立的刀,單薄,尖刻,沒有靈魂般地遊走在混沌的世界裡,割破自己,傷害別人。我不再以為是痛苦遮蔽了所有美的東西。依舊採取了一種比較正常的表達方式:高歌。關上窗戶,在一個人的世界裡高歌,永遠……循著哲人們的韻律……

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二

《悲劇的誕生》是尼采第一部產生重大影響力的哲學著作,該書涉及的是哲學中的重要分支——美學。在這一領域,學術界一向重視黑格爾、帕克以及後來的本雅明、阿多諾等人的研究成果,尼采的這一著作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然而,《悲劇的誕生》一書卻一直為藝術家和詩人們推崇。僅以我們中國為例,魯迅、周國平、郭沫若以及現在的“新褲子”“超載”等搖滾樂隊都曾對這一著作產生過濃厚的興趣。撰寫《悲劇的誕生》時,尼采還是一個意氣風發、初露頭角的青年學者,然而仔細閱讀這本書,你會發現他不僅闡述了西方藝術的源頭,而且也為他自己的悲劇命運寫好了註腳。也許這本書的問世本身就意味著尼采悲劇命運的開始。

尼采在書中把西方藝術的源頭歸結為日神情結和酒神情結,而尼采尤為推崇後者。酒神情結即迪奧尼索斯情結,此後一直為眾多學者和藝術家關注,比如王小波就曾以迪奧尼索斯情結為題寫過多篇雜文。在中國文化中,酒神情結也在詩人、隱者和失意者中十分流行。中國曆最奇特的年代是魏晉南北朝時期,那是一個國家分崩離析、戰火紛飛的年代,那是一個民族矛盾與階級矛盾極度尖銳的年代,那同時也是一個民族大融合、文化交流日益密切的年代。在那個時代,產生過一批令後來人神往無比的隱士。他們或不問世事、一心耕讀,或放浪江湖、蔑視權貴,或廟堂為官、勤心修身。不管是“隱於野”的小隱,還是“隱於市”的中隱,抑或是“隱於朝”的大隱,他們都有著強烈的迪奧尼索斯情結。例如著名田園詩人陶淵明(先隱於朝而後隱於野)就是一個喜詩好酒、寄情山水的隱士,迪奧尼索斯情結在他身上展現無餘;更不用說讓無數文人嚮往的大隱組合“竹林七賢”了。在魯迅先生的文章裡,魏晉士人,自然可以以竹林七賢為代表,與藥和酒是分不開的。竹林七賢中著名的劉伶(天地為屋,房屋為衣,赤裸終日)、阮籍(猖狂一生,難效長途之哭)以及他們的精神領袖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湯武而薄周孔)都是終日與酒相伴的狂士。由此可見,酒神情結和日神情結的交織在中國文化中同樣可以找到對映,然而耐人尋味的是,在西方,酒神情結在哲學家、音樂家、畫家和詩人中都存在,而在中國,似乎主要是詩人鍾情於酒(自然是以酒為命),而像著名畫家吳道子、音樂家李龜年、哲學家朱熹,我們並沒有聽說過他們好酒的記載,這也許與中國儒家思想的深入影響有著很大關係。可見,中西藝術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用“殊而不同”而又“殊途同歸”來概括吧!

讀《悲劇的誕生》一書有感三

我第一次接觸尼采是從這本書開始的,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周國平不是翻譯家,他是哲學家。這本書的前面,他寫的那部分易懂,後面他翻譯尼采的那部分原著更是通俗易懂,所謂譯者與原作者的思想有差距是眾所周知之的,所有的哲學家和翻譯家都必須承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周國平在譯完本書後不忍心結束,為了湊頁數,摻雜了很多尼采著作的節選,而且那些節選沒有絲毫的章法,甚至有的完全是斷章取義。周國平是高產作家,寫的書實在是太多了,難免有偶爾不盡人意的作品,況且他畢竟本行不是翻譯,這種質量已經十分難得,不可再奢求。對比翻譯風格:1.周國平譯本的句式較短;楊恆達的譯文是長句,大定語大狀語,大排比句和從句,不太符合國人的閱讀習慣和審美習慣。2.二位譯者背景差異導致,對其中的一些句子的理解略有不同,但還可以理解。3.翻譯的核心意思有重大差異,舉個例子,周國平譯本“在書名頁上見到那被囚禁的普羅米修斯”,楊恆達譯本則是“如何注視著扉頁上被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小小一句話的翻譯如此大相徑庭,兩位譯者對尼采思想理解竟然差距這樣懸殊。譯者的思想居然可以影響一部作品的風格和思想到這種地步,令人咂舌。

這本書是尼采的早期著作,書中大量使用論據、隱喻、華麗辭章以及氣勢恢巨集的詩句,向哲學界展示出,自己是怎樣的一個才華橫溢的哲學家。尼采不把自己的文字侷限在正統的理性中。他像詩人席勒一般,在語言的鐵籠中突破自己,釋放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尼采,真正的語言風格就是如此,狂妄不羈,才高八斗。他這個人的書面語言風格本來就十分晦澀,甚至經常使用詩一般的語言,這是尼采的個人語言風格,不是譯者的風格。尼采喜歡使用大定語,大狀語的長句和排比句,讓很多國人都對譯者非常不滿意。但是我認為這種排比句更能顯示尼采早期的洶湧澎湃的浪漫主義風格和非凡的力量。楊恆達的直譯更能體現尼采的精神世界和思想轉折,如果放到大背景反觀尼采的話,楊恆達的這個譯本還是不錯的選擇。周國平把尼采的大長句的語言切碎了,得到了大多數國人的稱讚和認可。的確可以幫助大多數人突破語言壁壘,更容易理解尼采,走近尼采。第二點,日耳曼民族的整體思維就是這樣,他們的語言習慣和語法規則就是這樣的。楊恆達追求直譯,對於無法打破語言壁壘和習慣壁壘的讀者而言,欣賞楊恆達直譯的作品會很痛苦,如果能突破這些,感受尼采語言的氣勢和力量的話,楊恆達的直譯無疑比周國平的意譯更加吸引人,更加充滿了力量。但是如果選擇看尼采的書只是想了解他的觀點,還是選擇周國平這種順口,清晰一些的版本吧。譯者是直譯,意譯,各顯其能。讀者就各取所需吧,沒有好壞之分,只是看自己個人的口味。

值得讚美的不僅僅是周國平的語言比較中式化,很容易讀懂。更重要的是,他是哲學大家,思想,論調,口氣和哲學風格,大家都已經很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