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故去的媽媽

母親節，想起故去的媽媽

藍鳥許多

一

我牽手弟弟妹妹

站在牆角、街口和路燈下

等過往的女人進入眼簾

再消失在視野。觀察

誰像母親

誰留一副齊耳的短髮

誰是我的媽媽

這是兒時暮色中盼母親回家的一幕。

媽，如果您還健在，應該98週歲了

為了溫習母愛，今夜我再做一次等待

讓兒的思念在月光和微風裡徘徊

二

對母親的思念已經築成了青銅的夢巢

她從未淡化的慈祥就掛在記憶的廳堂

只是她知性的動感，要去人群裡體驗

一雙解放了的纏足，裹在紫紅色的高跟皮鞋裡

艱難行走，做推翻三座大山的奔波

很艱難。她做了

在這條路上，她走了很久，很遠

於是才有了本質的我和我如今的選擇。

噙一朵忘憂草

做一隻無法停落的

無腳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