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一份清貧
蔣東新
登上講台,不知不覺已是幾度春秋。平靜的日子總是一天天不期而至,又一天天走遠。窗外,是寂寞如斯的黃昏。學生已放學,校園裏一片靜寂,天空中偶有歸巢的鳥兒飛過。我坐在窗前,每晚都看着殘陽如血的夕陽,重複着那永遠單調且無多少詩意的生活,伴着孤燈清影,度過每一個黃昏和漫長又漫長的夜晚。
也許當初是受老師“是園丁”“是蠟燭”“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的盅惑,抑或是家傳淵源遺傳基因的影響,天下三百六十五行,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偏偏要選擇當老師。
初執教鞭的那一陣子,我又當班主任又當輔導員,事不分大小,人不分男女,大事小事甚至雞毛蒜皮的事我都管了,在六七十雙眼睛中我儼然是發號施令的“最高統帥”,他們都唯我馬首是瞻、惟命是從,很是神氣十足地“威風”了一陣。但沒過多久,我才覺得有一種“上當”的味道。
友人從南方歸來,眉飛色舞談論着下海淘金的輝煌;幾位“大腕”哥們盛情相邀,很是大魚大肉地豪撮了一頓;昔日同窗騎着“鈴木王”來訪,背後小鳥依人般坐着靚妹,得意地談着仕途的飛黃騰達。而我呢,我什麼也沒有,除了擁有一份清貧,擁有每一個黃昏,便是擁有每一個孤單寂寞的晚上。我只有幻想,只能坐在孤零零的窗前幻想傳説中那美麗的女孩夢一般地翩翩而來,又夢一般地翩翩而去。我仍然是一介布衣,囊中羞澀不已,那有限的薪水實在令我捉襟見肘,寒酸之極。都説老師小器,可他們哪裏知道,老師的那一點點微薄的收入,竟頂不上一個出租車司機幾天的收入,一個經理吃一頓飯的花費,一個股民賺一個好行情的零頭。
幾年來,我在三尺講台前日復一日重複着生活的老調子。每天早晨,隨學生一同起牀而起牀;一日三餐,跟學生一樣,粗茶淡飯,那有限的工資,還要緊巴巴地摳幾個出來參加考試或買書看,寧可一天少吃一餐,也不可一日無書。晚上,在簡陋的“斗室”中,在煤油燈下,批改着並無多少生氣的作業……日子就這樣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地過着,彷彿是深山中的一泓山泉,難得有激昂的浪花。
有時我也想,假如當初命運不是將一支教鞭遞到我的手裏,而今我又安在何方?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我不再做如此浪漫而毫無實際意義的假想。眼前還有一大堆作業要改,晚上要坐班,星期天要家訪,上課鈴聲又響了……
學生每天上學,親切地叫我一聲“老師”;畢業了,送我一件廉價的禮物;教師節,郵來一張温馨的問候卡;眼前晃動的那一張張親切而又充滿渴求的臉。這些,在常人眼裏,也許不算什麼,而我卻認真珍藏、細加品味、倍感温馨。這是我擁有的唯一財富,也是我富有四海富甲天下唯一值得珍惜的東西。
“老師”,這個崇高的字眼,我知道,你永遠跟清貧是一對孿生兄弟,你一貧如洗卻富甲天下,你淡泊名利卻自強不息,你與世無爭卻默默奉獻,你燃燒自己卻照亮別人。難怪別人稱你為“園丁”為“蠟燭”為“導師”為“人梯”,我懂了,我什麼都懂了。
也許這輩子註定我不再擁有財富,也許這輩子我不能象朋友那樣瀟灑起來,但我依然富有。我願守住這份清貧,過完我並不怎麼精彩的下半輩子。只為,只為那個並不怎麼瑰麗的“清貧”夢;只為,只為我那羣可愛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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