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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裡那些要不得的玄與酸作文

詩歌裡那些要不得的玄與酸

詩歌裡那些要不得的玄與酸作文

詩,有形式美但不能唯形式美,內在的美、韻意的美是首位。

文/費碟

近年來詩社和詩人微信圈如雨後春筍,讀久發現,民間詩歌寫作和探討中,常常被空曠的玄和板結的酸所綁架。這是誤人子弟的兩個詩歌傾向,當引起警惕。

“空曠的玄”,是指自由詩創作中,很多人一味追求空靈感,說得神乎其神,玄而又玄,好像越空靈越玄乎就越有水平。於是,摸不著邊的漸漸遠離了;“鑽牛角尖”的則自己製作玄學標準,自以為小眾化精英化歐美化了,漸漸完全脫離中國詩歌傳統,成了晦澀難懂的“詩”。

新詩創作的難點在哪裡?如果拿流傳甚廣的唐詩宋詞直譯成自由詩,很多耳熟能詳的經典詩篇就變得清淡無味,回到老路又不甘心,怎麼辦?近一百年來的新詩探索,出現過各類流派和詩歌學說,自由詩也漸漸成了詩壇主流,在肯定尋找新意和亮點、體現藝術和美學的同時,也出現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現象——既看不見傳統的文化脈絡,又沒有中西結合的新奇精妙意境,一味的“陌生”成了晦澀,一味的“空靈”變得迷幻,也讓詩歌在當下漸漸地失去了藝術魅力和受眾基礎。這種狀況在某些詩人微信圈裡常見,呈現為沒有思想只有碎片疊加的“展板”,沒有詩境只有失去意識的“夢囈”,這些“詩人”不被大眾或媒體認可,卻也能孤芳自賞,感覺良好。

近來看任毅的《百年詩說》,其中談到“餘秀華現象”之所以如火如荼,離不開她的“真誠而質樸的抒情,新奇而大膽的想象”。餘秀華的“詩歌神話”源於讀者對其“詩意的認同與共鳴”,從她的詩裡,語言樸素而構象出奇卻又在情理之中處,比比皆是。如一首《下午,摔了一跤》:“提竹籃過田溝的時候,我摔了下去…鞋子掛在了荊棘上,掛在荊棘上的∕還有一條白絲巾∕輕便好攜帶的白絲巾,我總預備著弄傷了手好包紮∕但10年過去,它還那麼白∕贈我白絲巾的人不知去了哪裡∕我摔在田溝裡的時候想起這些,睜開眼睛∕雲白得浩浩蕩蕩∕散落一地的草綠得浩浩蕩蕩”,真誠質樸的情感,融合著奇幻的想象,兩個“浩浩蕩蕩”,則刻畫著詩人豐富多彩的內心世界,流露出一種感恩的情懷。餘秀華的神話不靠刻意造作的空靈,也不是碎片的疊加,於此可見一斑。

以中國新詩生成到嬗變,到21世紀的“新詩的二次革命”,無論《雨巷》還是《致橡樹》,無論魯迅還是梁平,或是新世紀出現的“70後”、“新來者”,包括能夠產生影響的網路詩歌,有誰靠玄與空流傳於世?只有靈魂與藝術融合成的詩性與詩意,才是自由詩“曲高和不寡”的不二法門。

“板結的酸”,呈現為頑固不化卻又故弄高深,尤其在傳統詩詞寫作中,一味地講究平仄,甚至要求必須平水韻、五聲法,逢人就“究平仄”,“這個違反平水韻了”,“那個有了去聲更美”,等等,唯獨不提意境和思想,甚至寧可犧牲意境也要嚴格平仄。

當前格律詩或類格律詩創作也有點熱鬧起來,在民間詩社中不乏專寫古詩詞的詩人,雖然對於格律規矩,多數作者不甚了了,但詩如百貨自有百客,青菜蘿蔔各有喜好,一味強求平仄格律,有失偏頗。格律詩有格律詩的優美,隨著語言文字的進步,新詞新句不斷翻新,格律詩也應與時俱進,要有真情實感,體現時代,繼承中求發展,如果缺乏思想靈魂、不能服從心象、缺乏創意和真誠的表達,再好的平仄韻律也會落入平庸。

詩,有形式美但不能唯形式美,內在的美、韻意的美是首位,韻律要為意境服務,就我們熟悉的唐詩宋詞,破律的少嗎?近如魯迅郁達夫等文壇大家詩詞,又何以例外?一味苛求平仄完美,忽視思想意境,就顯得有點迂腐酸氣。所謂好詩,應當具備精煉流暢,境像別緻,情真意善,耐讀提神。這是綜合素質的體現,在詩歌藝術中,對任何表現手法都不可以過分“偏食”。自由詩要有朦朧空靈的藝術美,但不要玄乎得不是晦澀就是無意識的抽象; 帶古風的詩詞要有一定的韻律美,但要與時俱進,唯平仄或五聲法獨尊者,不是繼續傳統的科學態度,怕是難以讓詩歌找到春天了。

標籤:要不得 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