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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園猶在作文

散文||故園猶在

散文||故園猶在作文

故園,一個種滿花花草草的老宅後院,承載過爺爺奶奶的叮嚀,承載過我們姐妹的歡笑,承載過我童年的故事與夢想。這些年,“她”一直纏繞在我的夢裡。

故園不大,就在城裡的巷子內,是祖上老宅的後院,約八九十平米。八十年代,園子只有低矮的土牆,土牆上攀爬著些許爬山虎,牆外還種有一排矮刺叢。而園內,可謂是“物產豐富”:美人蕉、番石榴樹、文旦柚、野山芋、絲瓜、各色蔬菜,及一些花花草草。

園子裡的花花樹樹,皆由爺爺種植、打理,偶見奶奶澆澆水。而我們姐妹,則靜觀、尋趣,將園子當成“室外桃源”。

園子西南角的一大叢美人蕉,自我記事起,就是一片蔥籠。它們一枝枝獨莖向上生長,葉子較寬、兩頭尖,似船形,柔滑修長。在我們本土,美人蕉的葉子可剪下,炊年糕使用。而美人蕉開花時那才叫美,一株一束花,成串像小火炬,一串就是十幾二十幾個花蕾,粉粉嫩嫩;花蕾尖是紅色點綴,盛開的時候,似一隻只美麗的彩蝶,粉中有黃、紅黃粉相間,十分豔麗,不愧為“美人蕉之花”。在那個沒有玩具的年代,常有好奇的孩子,偷偷攀上土牆,採摘“美人蕉之花”玩耍 。我們若在後院裡遇上這情況,只任人家採摘,不敢喝斥,怕驚了上圍牆之人。

美人蕉旁邊是兩棵文旦柚子樹,那是我上幼兒園的時候,爺爺和父親買回種植的。兩棵樹只有兩米的距離,卻一棵長勢茂盛,一棵瘦小、稀落。每到春季,兩棵柚子樹都會開出潔白的小花,芳香四溢,自然引來了蜜蜂們“嗡嗡嗡”地來訪。到了秋季,一個個外皮淺綠,稍顯粗糙的文旦柚子,圓滾滾地掛在了枝頭上;有一枝一個的,有的是兩個長一枝的,每個約為一兩斤重,躲在繁葉之中,甚是惹人喜愛。上國小時,我常一個人悄悄地觀賞、撫摸著它們,猜想過它們會不會如連環畫中的“葫蘆兄弟”,突然綻開,跑出鮮活的柚子娃娃出來?柚子摘下之時,一家人自是滿懷的喜悅。切開後,柚子肉柔軟汁多,清甜美味;濃濃的柚香味彌久縈繞在屋內,讓人聞著都會垂涎欲滴。

番石榴樹,我同樣不知它何時來到。它如一位清瘦的老者,默然靜守於院子的南面。高十來米,樹皮光滑為淺棕色,時有片狀外皮剝落。它的葉片橢圓,花兒細小,亦為乳白色。成熟的果實,外皮淺綠內為淺黃,果香馥郁也是引來不少路人的“竊取”。因是本土品種,這棵番石榴果實小,並非如今超市賣的果實那麼大。小時候,我家極少採摘過品嚐,只任路人採去。

園子南面的牆根,野生長了幾株野山芋;葉片圓且寬闊,但從來不見它開花、結果。稍懂事後,才知它們的果實就是肥大黑碩的根部。小時候聽過是爺爺奶奶的數次叮嚀:“別碰野芋,葉汁有毒。但它們可腫毒、頭疔,所以留著。”我們姐妹們聽了,自是畏懼得不敢動它們了。長大後,看過書籍中名醫陶弘景介紹:“野芋形葉與芋相似,芋種三年不採成梠芋,並能殺人。誤食之煩悶垂死者,惟以土漿及糞汁、大豆汁飲之,則活矣。”

北面牆搭過木棚,說是木棚,不過是爺爺用幾根小木枝綁成的木支架,多數時間是攀著絲瓜。絲瓜成熟之季,窈窕的絲瓜們自然成了家中那段時間,桌上不可少的菜餚,清甜爽口,細膩鮮美。說起絲瓜開花的時光,亦是美好的回憶。在七月裡的那段時間,後園的春色是滿園關不住的。一群群的蜜蜂尋花香,採蜜而來,一天到晚忙碌地圍著黃燦燦的絲瓜花飛舞著,蝴蝶們也會光臨。純白的蝴蝶居多,偶爾有黃黑相間,或其它顏色的彩蝶岀現,那可是振奮人心。年少的自己,曾在午間悄悄地用塑料袋子捕過彩蝶,但最後是眼淚汪汪、無可奈何地巴望著它們飛走。

木棚上,還曾攀爬過幾個月的牽牛花兒,著實豐腴過我的童年世界,也帶來我童年的心傷。那長勢旺盛的牽牛花,曾將奶奶絆倒在地,摔出了血口,爺爺怕藤蔓再絆倒人,將它們清除了。(在我的一篇“開在心底的牽牛花”中詳細寫過)。

園子的牆根,爺爺還開墾了一小塊田地,種過不少的蔥、姜、小白菜等;待收成後,又種上其它符合節令的蔬菜。園子裡還種有十幾盆的文竹、吊蘭、雞冠花等。

故園不單物產豐富,還是我童年與少年時期的快樂園地。

看螞蟻搬家,是我小時候常做的事。每天都有數只的螞蟻,在後院裡忙碌著。若遇上大塊的食物,必出現了一隻只繁忙的螞蟻,急急忙忙地搬運,並交頭接耳地傳遞資訊。陰雨將來臨時,螞蟻的團隊是壯觀的。那是彎彎曲曲的長隊伍,或者分幾路縱隊行動,密密麻麻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也會為它們弱小卻團結的精神感動。

夏季的夜晚,觀螢火蟲也在我的童趣之中。偶爾飛來數只螢火蟲,會被我視為“珍寶”。它們形似黑夜裡的“小星星”,在後院裡的樹叢、花間飛舞。曾讓我忘卻一切地幻想過:它們是不是打著小燈籠去參加動物的盛會?它們的家在哪?

故園,流淌過我不少的淚水。上國小時,養過幾次蠶寶寶。因那時候經常缺桑葉,有數條白胖胖的蠶寶寶餓死去,我總悲慼戚地含著小淚花,將它們的小屍體裝進火柴盒裡,“安葬”在園子的土壤裡。土壤中,還曾埋過一隻小麻雀。那是我上國小二年級放學的時候,撿到它時是奄奄一息的,帶回家卻無力挽救,只得含淚將它埋在柚子樹下。

故園還曾是我們姐妹的故事天地。特別是夏季裡,姐姐常在園裡的石凳上,跟我講各種奇奇怪怪的童話故事;也曾對著月亮,告訴我月宮上的神話。那時真是“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認為月兒上的模糊陰影,就是天宮、嫦嫦、天兔的影子......

九十年代初,由於爺爺奶奶不同意父親在別處建房,只想守著祖屋;父母將後園變成了三層半的水泥鋼筋樓房,引來了四鄰羨慕的眼神......園子裡那些果樹與花花草草們,自然是消失了,儘管一家人都有過不捨。

故園,已消逝三十個年華。但“她”的滿園春色依然在我的記憶裡,在我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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