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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桃花源話劇觀後感7篇 花開桃源:感動心靈的暗戀之旅

《暗戀桃花源》話劇觀後感,一出動人心絃的戲劇作品。該劇以愛情為主題,講述了一個虛構的理想世界,桃花源,其中展現了對純真愛情的追尋和嚮往。通過精彩的演繹和深刻的劇情,該劇激發了觀眾對現實世界的思考,使人們重新審視自己內心對愛情的理解。

暗戀桃花源話劇觀後感7篇 花開桃源:感動心靈的暗戀之旅

第1篇

看完這個電影版話劇,我們跟隨著鏡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暗戀桃花源》。矛盾的衝突和協調,現實與理想的差距。

從矛盾的衝突和協調方面來說。不論是作品本身的音樂與佈景還是人物的性格。首先,從作品本身來看,暗戀與桃花源兩個不一樣的劇組,一個“杯具”,一個“喜劇”,兩種截然不一樣的舞臺效果,但是作品本身將其音樂處理的很好,在兩個劇組換場的銜接處,音樂的輕重緩急處理的十分好,既不會讓人感覺突兀也不會太平淡而顯得乏味。而且在開始的時候暗戀劇組的音樂節奏緩慢,桃花源劇組節奏則明顯歡快,轉而到後半場則恰恰相反,變成暗戀劇組節奏激進,而桃花源節奏趨緩。這也在劇情上給人一種帶動。之後,在人物性格上,也有體現出矛盾的衝突與協調。作品的前半段,老陶是一個處於焦躁中的人物形象,而春花和袁老闆則是愛意濃濃,人物表現力比較平緩。然而,老陶在經歷了桃花源之後,像是受到了某種薰陶,或是被桃花源的氣氛所感染,人物性格便變得舒緩,給人心平氣和的感覺。而相比較下,春花和袁老闆生活在一齊,經歷了相處的磨合,不僅僅沒有過上想象中的生活,反而是變得落魄潦倒,從而人物的性格爆發,十分具有表現力。這也是體現了矛盾的衝突與協調。

從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方面來看《暗戀桃花源》。暗戀劇組,江濱柳和雲之凡的感情。桃花源劇組,春花和袁老闆的最初夢想,甚至是那個一向在尋找劉子驥的瘋女人。

首先,從暗戀劇組來說,開頭,江濱柳將一切都計劃好了,那些信,那些愛意。在他的理想中,他和雲之凡在一齊只是時光的問題。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雲之凡沒有回來,而他也沒有聯絡上雲之凡,過往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在他重病之時,最後,他見到了雲之凡,但是,不僅僅是他,我們也都同樣意識到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有了妻子,而云之凡也嫁人了,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孩子甚至子孫。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不明白江濱柳的心理,但是,設想一下自我在當時的情境中,那些感情或許我們也能體會一二。雲之凡在江濱柳的心目中,可能不單純只是年少時的愛戀那般簡單,那是他的青春,是他的衝動,是他年少時的夢想與憧憬,那是一些比簡單的感情更重要的東西。另外,我覺得江濱柳對於他此刻的妻子也不見得是沒有感情的,或許那是比感情更讓那個人割捨不斷的,比如親情,比如職責。之後,再看桃花源劇組,春花和袁老闆之前對未來有著多麼完美的嚮往,有孩子,有歡笑,只是現實讓他們變得窮困,墮落,所有的所有都不是當初設想的那個樣貌。而老陶去了桃花源,他才是最後真正的勝者,他經歷了比現實完美的桃花源,被現實逼迫的看清了現實,這才是我們的社會想要讓我們學會的。而瘋女人,她一向在尋找劉子驥

,但是劉子驥卻從沒有出現過,劉子驥好像就是那理想一般,讓人不斷的尋找,而往往就是以找不到這個結局收場。導演在此處想要告訴我們的大概就是這樣一種心境吧。

最後,我想要說,作品和現實還是不一樣的,現實往往比作品表達的更復雜,更殘酷,但是我們不得不應對。藝術,來源於生活,但更高於生活。這就是藝術的魅力。

暗戀桃花源話劇觀後感7篇 花開桃源:感動心靈的暗戀之旅 第2張

第2篇

一個舞臺,兩個劇組。說是一場鬧劇,或是一次深深的感動。

身穿白色旗袍的雲之凡坐在鞦韆上,緩緩說著全劇第一句臺詞:“好安靜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上海。”聲音在響起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舞臺好空曠,彷彿就這樣走入了那個年代,那個有關上海的泛黃的記憶。

鞦韆,好像是古典世界的一個符號,帶著浪漫主義色彩。那個坐在鞦韆上的女孩,也成為了江濱柳一次次回眸時凝望的焦點。在舞臺上,一個鞦韆,就營造了那個回憶裡無比清新的場景,提示了故事發生的依靠的物質空間。鞦韆,象徵著一種古典浪漫的感情,帶著青澀的曖昧,和未知的憧憬。年老,江濱柳和雲之凡之間的情書,好像是遙遠卻難以舍下的夢。江濱柳在病房中一次次回想著在上海那夢一樣的回憶,可現實中的那個雲之凡已老去。那個在鞦韆上搖曳的夢遠去了。

但是,嬉鬧之間,又含深意。在舞臺上的那個井是一個神祕的符號。老陶一進入桃花源便遇見桃花源中的那對白衣夫婦。如果說能夠把水井看成桃花源的象徵,那麼,尋訪桃花源在另一種層面上講,能夠理解成人類想回歸最原始那最初的自然狀態。因為從現實來看,井象徵著一種簡單安然的世俗生活。不是當下雜亂無序的生活,那是我們想象中古代的日常生活,是一種平凡卻幸福的日子。我們理想中的古典式日常生活,就應像白衣夫婦那樣,悠然和睦,歲月靜好,在風景如畫的地方安然地生育後代。然而現實卻是活在古代卻毫無古典浪漫的老陶春花袁老闆,或是苦苦守望著早已破滅的古典感情的江濱柳和雲之凡,或許還有江太太。在本劇的高潮部分,即兩部戲同臺演出的段落,“井”成為了兩個劇團現實場地的分隔物。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分隔物何嘗不是聯絡物呢,聯絡著《暗戀》和《桃花源》,杯具和喜劇,戲劇和真實,古典和現代。這種強烈的比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哪裡缺了一塊,就像那一塊尷尬留白的空白幕布。劇中,“桃花源”導演“袁老闆”發現佈景上的一棵桃樹只剩下??

片空白,而舞臺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棵桃樹時,十分惱火。他叫來美工小林。小林說,這叫“留白”。“留白?”導演立刻撓頭。小林說:“這留白很有意境的啊!”“意境?”這兩個本是表示中國傳統藝術與美學理論的最高境界的概念,可導演的疑問句式的“重讀”,就表達了他對這樣的古典概念的懷疑態度與不理解,或者是對現實的一種質疑。最後,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苦悶地大聲喝問:“這棵桃樹為什麼要逃出來?”與其說這是對“留白”“意境”的詢問,不如說這是對老陶離家出走之行為緣由的詢問,對老陶離家出走的最根本的緣由的質問。缺了一塊的幕布,彷彿在說這才是舞臺上故事背後瑣碎的混亂的生活。

但是,活在糾結不堪的現實裡的人,心裡總有一個夢。就像老陶誤闖的桃花源。“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沒有那紛紛落下的花瓣,或許我們想象不出那種場景。那隨風飄落的花瓣,或是是生的夢幻,或是死的絢爛。在那漫天的飛舞中,誰會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是歡樂還是憂傷。那個似痴似狂的陌生女人至始至終高一向喊著劉子驥這個代表著“尋找”的名字,發出了痴狂絕望的哀嘆和吶喊。那個看似瘋狂的女人,就像離開桃花源後再也回不去的老陶,就像苦苦守望著回憶的江濱柳,努力尋找著卻再也見不到。尋尋覓覓之中,落花,迷了誰的眼,又落在誰的夢裡。

在我看來,舞美的設計就像一件外衣,不是越華麗越美,而是恰如其分的細節美所展現出的優雅。《暗戀桃花源》的舞美設計,就如上方的文字所敘述的,每一個設計都凸顯出匠心獨具,貼合話劇所要呈現的物質空間和氛圍。那麼,話劇的語言就應是其靈魂,精雕細琢,從內散發出獨特的美感。

相對《暗戀》,我覺得《桃花源》的語言更有爆發力,或者說給我更多更強烈的共鳴。在《桃花源》的第一幕中,老陶在喝不了酒,吃不了餅後發出的感慨。誇張的語言活靈活現的體現出老陶的性格特徵和對生活境況的強烈不滿。在老陶的生活中,家不再是幸福的港灣,酒不能喝,刀失去控制,餅硬的不能吃,甚至老婆偷人。按老陶的說法,這一切都已經不能再這樣稱呼了。這幾句臺詞裡體現出一種感覺,所有的一切彷彿失去了其本身存在的好處。生活,不像是生活,更像是一種只為存在而存在。另外,在“桃花源”第一幕,老陶家中三人的對話也很有有意思。剛開始,他們說了一些關於老陶打魚的事兒。之後的對話中,大家都拒絕使用看來較為精確清晰的具體詞語,代之以中國人口語中的“這個”、“那個”、“哪個”、“什麼”等等。這種臺詞的模糊化在後面一幕老陶即將歸來時春花和袁老闆的對話中也有體現。從表面聽起來這些話意思很模糊很迂迴,但是我們都聽的懂,都明白“那個”“這個”中所含的意思,不比具體的詞語缺少任何一種應有的蘊含。這種模糊的語言,具有象徵性,彷彿能無限擴大,到達另一種深度,比具體的語言更有張力和爆發力。最讓我有震撼的是老陶說的“最當初,我們都不是什麼。”這好像回到了對人類起源,

人類本質的詢問。這句話有著巨大的力量,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還有一點是語言的白話化。

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的文字作為臺詞中的一部分,經過改寫,加上了一些感嘆詞和生活化的字詞,完全有一種全新的生活氣息,脫離了一種文縐縐的感覺。在老陶回到武陵的那一幕時,在桃花源度過了一段純真爛漫到近乎夢幻的時光的他回到武陵,發現原本如膠似漆,男歡女愛的春花與袁老闆已陷入了現實的糾葛和相互的怨懟之中,並沒有從此過著想象中幸福美滿的快樂生活。從老陶,和春花與袁老闆的對話中,我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出這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很喜歡記得老陶說的一句:“這些年來,我發現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看起來好像走投無路了,但是,只要換一個觀點,就能夠立刻獲得一個新的方向。”袁老闆迴應他的卻是:“我覺得很累。”兩種風格的臺詞,強烈的比較,令人哭笑不得之時,也發人深思。有一句話說話劇是語言的藝術。透過語言就能塑造了不一樣的人物形象。語言真是奇妙。

記得其中有一句臺詞:人世間所有飄落的花瓣,每一片都是你的故事。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個自我的故事。我們在努力生活,我們都在盲亂和期冀中尋找著永恆而真實的生活,誰會最終找到呢?

第3篇

?暗戀桃花源》在這個炎炎夏日又回到了港城,在保利劇院連演兩場,平靜的小城一時婦孺相告、一票難求。朋友送來兩張珍貴的戲票,不由分說偕夫人正裝出席,劇場內已是錦衣笑語,滿堂熠熠。

這本戲在華語圈已巡演了三十年經久不衰,真是難以想像。之前我問看了首場的一個學生,他興奮地告訴“看到何炅了、他真的很袖珍、謝娜沒來”。觀演中途收到朋友資訊詢問演出效果,答曰:搞笑的,無厘頭。劇終謝幕後,很多人是神情默默走出劇場,不像是看了一場喜劇之後的簡便表情。

年輕朋友是去看明星。本戲主打明星牌,營銷很成功。每個大牌後面都有大批的粉絲。黃磊在暨陽湖邊遊覽,我遠在香港的女兒即實時微信詢問他是怎會在港城的。何炅在“武陵三角”中一亮相,場內就無來由地一片掌聲,網路時代明星的感召可見一斑。這個世界變化快,好劇本也要會推銷會吆喝。正如近期在影院熱影的幾部片子(《富春山居圖》、《不二神探》、《小時代》簡稱富二代),質量不高卻也簡便票房過億,還不是靠了幾個當紅小哥靚女的號召力。

成人們是看賴聲川。賴大導演真是不賴,這位出生臺灣的加州大學戲劇博士掌控駕嘆舞臺和劇本有著神奇的功力,他滿臉大鬍子滿腦子創意,在國際獲獎無數,被譽為劇場導演之翹楚。本劇故事確是挺難敘述的。說的是有《暗戀》和《桃花源》二個劇組為爭搶一個舞臺進行彩排而引發了一系列的衝突。《暗戀》反映的是在抗戰勝利後的上海灘,一個東北青年和一個昆明姑娘相遇相戀,因戰亂而離散,直到四十年後的臺北,男主角臨終病危時仍放不下他的初戀。時空跨度很大,是一出現代感情杯具。

?桃花源》走的是怪誕、穿越的路數,以陶淵明的同名遊記作為背景進行戲說,說是武陵打魚人老陶與美貌妻子春花婚後不育,春花和袁老闆偷情私通,老陶憤恨出走誤入桃花源,在其中過了十天夢幻般的時光,再回到武陵時卻發現一切全都變了……。要把這二個混身不搭的劇情和劇組生生組合在一臺戲中,衝突錯亂,比較反襯,古代現代,嚴肅搞怪,使這部戲成為經典話劇,真的全賴“老賴”,確實是功力不凡,歎為觀止。

觀眾最終看到的其實是自我,是自我的內心。開場時正襟安坐看故事、等明星,中段時無厘頭、全場鬨笑,最終伴著思索默默離場,對這出130分鐘時空交錯的大戲竟一時思緒紛呈、無從評價。當明星遠去,從戲中戲裡走出來,思維的焦點不由得引向自身,審思起感情和婚姻、家國和命運、現實和夢幻這樣巨集大而恆久的命題,體察個人的生活境地和身處這個時代的情懷,從而超越了舞臺劇情,通向生活真諦和生命意義的終極。

所謂真諦和終極意義,說起來其實很簡單,我體會就是三句話:多欲得苦,簡單是福;運命無常,隨遇而安;善待親情,珍惜緣分。

多欲得苦,簡單是福。桃花源,人稱世外桃園,或許正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夢想境界。那裡鮮花紛呈,笛聲悠揚,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情慾氾濫;人們撲蝶嬉樂,生活簡單,在那裡人與人、與自然以及與自我的靈性和諧相融。所謂的淨土可是如此。環顧周邊現實,人們總是被貪慾、物慾和情慾所包圍,總在利益和慾望面前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結果是迷失自性,得到的還是虛幻、是苦果。我們身邊就有不少春花、袁老闆這樣的人物。

運命無常,隨遇而安。坐在鞦韆上的雲之凡沉浸在感情的甜蜜中,對未來充滿著期望,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已捧在手中的感情會無緣無故地丟失,也無法預期和掌控自我跟隨命運的舢舨最終會漂向何處,更不可能明白國家的分化和時代的變遷了。如滄海一粟般存在的人們,在歷史和國家的尺度面前,個人命運更多的是無奈和無助。作為天之驕子,人們常常會誤認為自我無所不能十分偉大,能夠隨心所欲主宰自然,其實人類是自然之子其生存與周遭一切息息相關、環環相扣,在大自然、大時代這個巨輪上,人是多麼地微不足道。在時間的河流邊,我們總會不由得唏噓和感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順時應勢、趨利避害,與其怨天尤人、隨波逐流,不如虛懷若谷、隨遇而安。

善待親情,感恩當下。人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十分地偶然,我們能有此生感知當代社會、體驗生命歷程,就已經是十分地幸運和富有了。不要對自我所擁有的不以為然,也不能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甚至對自我的不如願不知足而埋怨不公,其實我們眼前的一切都是上蒼的恩惠和造化,當下的身心、財物、親情都是寶貴財富,一絲一縷、一花一草都應珍惜並感恩,活著、工作著、經歷著,這就是美麗,就是幸福。佛說人生有生、老、病、死、愛離別、求不得、怨長久、放不下等“八苦”,產生煩惱的是貪、嗔、痴、慢、疑等人性弱點和慾望稱為“五毒”。其實我們和劇中人一樣,都在其間糾結、折磨、掙扎和沉淪。惟有看破、放下,才能得自在,惟有感恩、惜福,才會有歡樂。真諦擺在面前,不離不棄,伸手可得。領悟不易,踐行更難。真要感激賴聲川和劇組在這個完美晚上帶給了我們歡笑、思索和啟迪,並鼓勵我們不斷在人生旅途中求索、前行。

另外,舞臺上還有個神祕的紅衣女子游離於劇情內外,她來自何方,她隱藏著何事,她要尋找何人,她和我們有何干系……

第4篇

杯具《暗戀》——痴情男女,傾城之戀,上海作別,命運捉弄,臺北重逢,咫尺天涯,時隔40春;喜劇《桃花源》——飲食男女,俗世翻騰,誤入桃源,前情難忘,故地拾舊,情何以堪,終不得解;電影《暗戀桃花源》——一個舞臺,兩齣戲劇,喜劇不喜,杯具不悲!兩個原本獨立的敘事文字,陰差陽錯的集中於同一戲劇舞臺上。嚴肅與荒誕、內斂與誇張、秩序與混亂、悲傷與歡樂,夢想與現實,縱橫阡陌,水乳神交,完整獨特的電影結構,卻皆直指:期望……尋找……等待……逃避……,算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試論感情?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為相思;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為相聚;悲哀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魂照影來,是為回憶。這樣三段式的故事,上演了多少代,不知還要繼續到何夕?哪管才智超群的男兒,或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個個甘情緒願的闖入情關,枉死離恨。只是可嘆,誰又會是誰的桃花源?生活與時代,莫非原就是一般混亂!嘻笑玩樂,至悲至喜,荒誕之中不斷撞擊的矛盾,便是生命永恆的秩序,也未可知!江濱柳與雲之凡的桃花源是兩人的愛戀,他們在戰亂失散後都曾尋找過對方,但直至濁世半生方見到孤光殘影的對方……。老陶誤入桃花源,卻終似莎士比亞說的“溫暖的茅屋,勝似無情的宮殿”忘不了他的春花,出來後又迷失了桃花源……。桃花源裡的袁老闆和春花幸福美滿,現實中卻為具體而瑣碎的生活彼此撕扯與埋怨。其實,他們亦曾象江與雲“執子之手”那般期盼過“與子偕老”,而真到一齊時,才發現所謂的完美竟是鏡花水月。原先,縱使有海誓山盟,終歸敵可是時光的磨蝕!那麼,江濱柳與雲之凡即便真的就一向在一齊,必須就會幸福長久嗎?

大仲馬在《基督山伯爵》結尾曾寫道:人生最大的智慧都集中在兩個詞裡——期望與等待。小說主人公在冤獄中毫無放下期望,最終在等待中贏得了復仇與重生。李碧華則寫到:世上之所以有矢志不渝的感情,忠肝義膽的氣概,皆因為時光相當短暫,方支撐得了,久病床前無孝子,曠日持久不容易,一切事物之完美在於“沒時光變壞”。顯然,賴聲川的“桃花源”更象是能指進而所指著後者。正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蕾,默默等待著盛開怒放時的驚豔,然而就在前夜遭遇一場暴風雨的突襲,所有的期望與等待統統化作了烏有!還沒來得及散發的馨香就這樣被無情的驅散,不知誰會來掩埋墮入泥淖的殘軀。

戲劇《暗戀》的導演試圖借舞臺來重現心中的她——“一朵美麗白色山茶花”,但每每失望於演員的表演。江濱柳想來就是導演自我的化身,熬到白髮雲鬢也無緣再見到“她”,無非透過幻象聊以慰藉。僅有身邊的女助理義無反顧的陪著他瘋,陪著他痴!一個莫明其妙的女子一向在劇場執著地尋找著情人劉子驥——這正是陶淵明《桃花源記》裡主人公的名字,但到終場也沒結果。劇場的管理員絮叨著“十分鐘!我這輩子不明白等了多少個十分鐘了!”片中每個人都困擾於自我內心的糾結,都在期望著什麼,尋找著什麼,等待著什麼,最終卻又逃避著什麼。

值得推敲的還有女護士的主角。當江濱柳追憶多年前的難忘舊情時,女對於他的長情大感費解。她拉出自我的男朋友小陳——“兩個禮拜以前分手了。這兩天我都努力在想啊,他長什麼樣貌啊?可怎樣想都想不起來哎!”他們之間似乎在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話,舊時人們窮盡一生尋覓的神聖感情,今人是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麼?這天的感情較之過去是不夠純粹了麼,還是因為得到容易而不被珍惜了呢?有說:生活的夢想就是夢想的生活。可推,夢想的生活就無生活的夢想,因為已經夢想實現了。沒有夢想的生活就是夢想的生活?這聽起來就象文字遊戲的悖論,卻道出了夢想與現實的尷尬。生命與感情,試問,誰的價更高?平平實實的生活維繫著生命的歷程,感情是否只是生命中一些重要的過客或是夢想的奢侈品,給平實點綴些色彩與活力。過後,沒有它,依舊需要生命的常態。

中國人迷戀也極善於把玩文字的諧音之妙。“桃”與“逃”,“柳”與“留”都是經典的漢字諧音字義轉移。戲劇《桃花源》的導演在發現佈景上的一棵桃樹只剩下一片空白,而舞臺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棵桃樹時,大動肝火。美工解釋說,這叫“留白”。“留白?”導演深表困惑。美工繼續補充:“這種留白很有意境啊!”“意境?”導演拒斥同時甚至帶點恐懼的語氣。“留白”與“意境”本是中國傳統藝術與美學理論的最高境界,透過導演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式“重讀”,其好處已經相容到了對於人生的哲學思考。個性是最終他極為鬱悶且一臉無辜地大聲追問:“這棵桃樹為什麼要逃出來麼?”這分明是對老陶是“逃”還是“留”艱難選取的迎面質疑?觀眾也在不經意的亂象湧動間再次參與了劇情發展。

兩個劇組在一個舞臺上劃界同臺飈戲是影片的高潮部分。按說必須局面失控,事實卻是某種“美麗的混亂”。兩個劇組的臺詞竟然能夠相互自然的無縫對接,並且神奇的“潛臺詞”深意補充。例如一段中,護士說:“你還在等她,我看不必了耶!”老陶插:“我怕她在等我。”另一段中,袁老闆說:“不要回去,你回去只會干擾他們的生活。”護士插:“我是說雲小姐如果真的的來的話,事情可能會更麻煩。”老陶插:“這話怎樣說?”護士插:“因為你可能會更難過。”由於兩劇在感情母題上的冥冥暗合,電影的“缺席的在場”與戲劇的“現場感”、“間離性”不露痕跡的找到了“恰到好處”的平衡。

影片尾聲,江濱柳與雲之凡最終見面了,其實兩人早年闊別後很快就一向生活在一個城市裡了,最近的時候可能只隔一條街道,卻咫尺天涯,重逢無門,真真造物弄人!紅顏雲鬢換化作白髮蒼蒼,當初的青春夢想被生活消解成了無言的唏噓!偌大的上海二人能夠相遇,小小的臺北難倒了他們!亦或他們就應感激命運,他們把對方最好的時光定格在了各自的記憶裡,並在生命的盡頭做出一個了斷……。“這些年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塵封已久的往事被慢慢開啟,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深深觸痛。人啊,最在乎的竟是被人在乎!

漫漫人生,上下求索,感情啊,到底是出喜劇還是杯具?從戲劇中看人生,那是蒼涼;把人生當作戲劇,那是荒唐。到底還是戲劇歸戲劇,人生歸人生。只是身在其中的人卻恍惚於二者間,走到底都不會明白自我所堅持的是對?是錯?然而,最初卻決絕得容不得自我回頭張望……

第5篇

“想不到啊,好大一個上海我們可以在一塊兒,小小一個臺北把我們攔住了”是江濱柳感嘆命運的安排不隧人願;“我先生很好,他真的很好”是雲之凡告訴對方我過得還算幸福;“我真的要走了”讓他直面了現實。四十餘年的懷念該是怎樣的懷念啊,可是那相見的一刻,心中的山茶花回不去了,一生的夢幻就此清醒。

暗戀的江濱柳、誤入陶花源的老陶,心中都放不下那個曾經,只有回去了,看到了她的現今,看到了不曾有自己出現過的那些歲月,才會明白,你在遠足的同時,她和有她的世界並沒有靜止。陰差陽錯也好,詬病不改也好,你的桃花源她不可能瞭解,你的經年苦思也只能鎖在心田。這是個悲劇也是個喜劇,悲喜交加。

話劇看得不多,之前看過戀愛的犀牛,然後就是一些學校裡的畢業戲了,感覺把劇本上的東西表現在舞臺上,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文字立馬就生動起來了。雖然這個戲中,有兩場戲攪在一起,還借用演員的口,互相批評了一下:暗戀的導演說,桃花源的喜劇毀了他的偶像陶淵明,而桃花源的導演說,覺得暗戀的悲劇看得他想發笑。很想知道,劇本的創作過程是怎樣一個過程,把那樣一些體會、情愫,通過舞臺可能的形式得以表現出來,然後設計嘲、對話、人物、背景、服裝、道具等等等等。

戲中有戲,更是有難度,我覺得很新鮮,也很受戲中人物感動。

第6篇

一個舞臺,兩個劇組。說是一場鬧劇,或是一次深深的感動。

身穿白色旗袍的雲之凡坐在鞦韆上,緩緩說著全劇第一句臺詞:“好安靜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上海。”聲音在響起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舞臺好空曠,彷彿就這樣走入了那個年代,那個有關上海的泛黃的記憶。

鞦韆,好像是古典世界的一個符號,帶著浪漫主義色彩。那個坐在鞦韆上的女孩,也成為了江濱柳一次次回眸時凝望的焦點。在舞臺上,一個鞦韆,就營造了那個回憶裡無比清新的場景,提示了故事發生的依靠的物質空間。鞦韆,象徵著一種古典浪漫的感情,帶著青澀的曖昧,和未知的憧憬。年老,江濱柳和雲之凡之間的情書,好像是遙遠卻難以舍下的夢。江濱柳在病房中一次次回想著在上海那夢一樣的回憶,可現實中的那個雲之凡已老去。那個在鞦韆上搖曳的夢遠去了。

但是,嬉鬧之間,又含深意。在舞臺上的那個井是一個神祕的符號。老陶一進入桃花源便遇見桃花源中的那對白衣夫婦。如果說能夠把水井看成桃花源的象徵,那麼,尋訪桃花源在另一種層面上講,能夠理解成人類想回歸最原始那最初的自然狀態。因為從現實來看,井象徵著一種簡單安然的世俗生活。不是當下雜亂無序的生活,那是我們想象中古代的日常生活,是一種平凡卻幸福的日子。我們理想中的古典式日常生活,就應像白衣夫婦那樣,悠然和睦,歲月靜好,在風景如畫的地方安然地生育後代。然而現實卻是活在古代卻毫無古典浪漫的老陶春花袁老闆,或是苦苦守望著早已破滅的古典感情的江濱柳和雲之凡,或許還有江太太。在本劇的高潮部分,即兩部戲同臺演出的段落,“井”成為了兩個劇團現實場地的分隔物。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分隔物何嘗不是聯絡物呢,聯絡著《暗戀》和《桃花源》,杯具和喜劇,戲劇和真實,古典和現代。這種強烈的比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哪裡缺了一塊,就像那一塊尷尬留白的空白幕布。劇中,“桃花源”導演“袁老闆”發現佈景上的一棵桃樹只剩下??

片空白,而舞臺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棵桃樹時,十分惱火。他叫來美工小林。小林說,這叫“留白”。“留白?”導演立刻撓頭。小林說:“這留白很有意境的啊!”“意境?”這兩個本是表示中國傳統藝術與美學理論的最高境界的概念,可導演的疑問句式的“重讀”,就表達了他對這樣的古典概念的懷疑態度與不理解,或者是對現實的一種質疑。最後,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苦悶地大聲喝問:“這棵桃樹為什麼要逃出來?”與其說這是對“留白”“意境”的詢問,不如說這是對老陶離家出走之行為緣由的詢問,對老陶離家出走的最根本的緣由的質問。缺了一塊的幕布,彷彿在說這才是舞臺上故事背後瑣碎的混亂的生活。

但是,活在糾結不堪的現實裡的人,心裡總有一個夢。就像老陶誤闖的桃花源。“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沒有那紛紛落下的花瓣,或許我們想象不出那種場景。那隨風飄落的花瓣,或是是生的夢幻,或是死的絢爛。在那漫天的飛舞中,誰會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是歡樂還是憂傷。那個似痴似狂的陌生女人至始至終高一向喊著劉子驥這個代表著“尋找”的名字,發出了痴狂絕望的哀嘆和吶喊。那個看似瘋狂的女人,就像離開桃花源後再也回不去的老陶,就像苦苦守望著回憶的江濱柳,努力尋找著卻再也見不到。尋尋覓覓之中,落花,迷了誰的眼,又落在誰的夢裡。

在我看來,舞美的設計就像一件外衣,不是越華麗越美,而是恰如其分的細節美所展現出的優雅。《暗戀桃花源》的舞美設計,就如上方的文字所敘述的,每一個設計都凸顯出匠心獨具,貼合話劇所要呈現的物質空間和氛圍。那麼,話劇的語言就應是其靈魂,精雕細琢,從內散發出獨特的美感。

相對《暗戀》,我覺得《桃花源》的語言更有爆發力,或者說給我更多更強烈的共鳴。在《桃花源》的第一幕中,老陶在喝不了酒,吃不了餅後發出的感慨。誇張的語言活靈活現的體現出老陶的性格特徵和對生活境況的強烈不滿。在老陶的生活中,家不再是幸福的港灣,酒不能喝,刀失去控制,餅硬的不能吃,甚至老婆偷人。按老陶的說法,這一切都已經不能再這樣稱呼了。這幾句臺詞裡體現出一種感覺,所有的一切彷彿失去了其本身存在的好處。生活,不像是生活,更像是一種只為存在而存在。另外,在“桃花源”第一幕,老陶家中三人的對話也很有有意思。剛開始,他們說了一些關於老陶打魚的事兒。之後的對話中,大家都拒絕使用看來較為精確清晰的具體詞語,代之以中國人口語中的“這個”、“那個”、“哪個”、“什麼”等等。這種臺詞的模糊化在後面一幕老陶即將歸來時春花和袁老闆的對話中也有體現。從表面聽起來這些話意思很模糊很迂迴,但是我們都聽的懂,都明白“那個”“這個”中所含的意思,不比具體的詞語缺少任何一種應有的蘊含。這種模糊的語言,具有象徵性,彷彿能無限擴大,到達另一種深度,比具體的語言更有張力和爆發力。最讓我有震撼的是老陶說的“最當初,我們都不是什麼。”這好像回到了對人類起源,

人類本質的詢問。這句話有著巨大的力量,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還有一點是語言的白話化。

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的文字作為臺詞中的一部分,經過改寫,加上了一些感嘆詞和生活化的字詞,完全有一種全新的生活氣息,脫離了一種文縐縐的感覺。在老陶回到武陵的那一幕時,在桃花源度過了一段純真爛漫到近乎夢幻的時光的他回到武陵,發現原本如膠似漆,男歡女愛的春花與袁老闆已陷入了現實的糾葛和相互的怨懟之中,並沒有從此過著想象中幸福美滿的快樂生活。從老陶,和春花與袁老闆的對話中,我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出這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很喜歡記得老陶說的一句:“這些年來,我發現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看起來好像走投無路了,但是,只要換一個觀點,就能夠立刻獲得一個新的方向。”袁老闆迴應他的卻是:“我覺得很累。”兩種風格的臺詞,強烈的比較,令人哭笑不得之時,也發人深思。有一句話說話劇是語言的藝術。透過語言就能塑造了不一樣的人物形象。語言真是奇妙。

記得其中有一句臺詞:人世間所有飄落的花瓣,每一片都是你的故事。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個自我的故事。我們在努力生活,我們都在盲亂和期冀中尋找著永恆而真實的生活,誰會最終找到呢?

第7篇

勞動節,我驅車前往南京,觀看期待已久並錯過數次的話劇《暗戀桃花源》,這部話劇是世界華語劇壇的當代經典,自1986年首演以來,倍受觀眾、戲劇界及媒體的好評。根據舞臺劇《暗戀桃花源》改編的同名電影由林青霞、李立群、金士傑等領銜主演,在第43界柏林電影節和第5界東京電影節獲獎。

劇情內容大致:一座空曠的劇場裡,一個劇團在排練一臺叫《暗戀》的舞臺劇——抗戰勝利後,江濱柳在上海與雲之凡結識,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但這對情侶因內失散。江濱柳到了臺灣,十年後結婚,日子也過得平安,但幾十年來心中一直無法忘懷年輕時那段最美麗的日子。一直等到兩岸交流開放,江濱柳正式託友人到大陸打聽雲之凡的下落,才發現當年雲之凡也離開大陸到了臺灣,而他卻一直不知道。現年已老、住在醫院的他使出了年輕時的大膽精神,在報紙上刊出一則尋人啟事、尋找雲之凡、尋找他早已失去的夢想....

這段故事是《暗戀》劇團導演自己的愛情故事。他好象在潛意識裡讓自己失去的夢想再現舞臺,他隨時陷入自己的回憶,隨時對男女主演表示不滿,而他們雖然努力也不能完全體會導演的意境。

當戲正排得起勁時,另外一個劇團也來到劇場,打斷了《暗戀》的彩排。他們說場地是他們訂的用來排練古裝戲劇《桃花源》。這個戲很大膽的改變了晉代詩人陶淵明的《桃花源記》:無能漁夫老陶之妻春花與房東袁老闆私通,老陶一氣之下往上游打魚去,不小心進了“芳草悽美、落英繽紛”的“桃化源”。這地方的百姓是古代避戰住進去的,對當時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在這仙境中老陶遇見了一對與春花、袁老闆長得一模一樣的夫妻。他起先痛苦萬分,後來慢慢學會如何與他們相處,過著快樂的日子。可是他仍然不能忘記春花,最後他決定回去帶春花一起去美麗而遙遠的“桃花源”...

兩個劇團在同一個舞臺上相撞,混亂一片,又找不到劇場管理員,只有你爭我奪,一會兒是《暗戀》演出,一會兒是《桃花源》的演員在對白。漸漸地,衝突與矛盾開始融合,兩齣戲同在一個舞臺上演出

其中一名不知哪裡來的白衣神祕女子在劇場中游蕩,四處尋找一名叫“劉子驥”的人....

這臺劇目,嚴肅中不段鬧出笑話,打鬧中又引出許多嚴肅的主題,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倍增起哀樂,生活中誰沒有幾件傷心的事,誰不是常以笑面示人。

在看到這齣戲的最後一幕,我流淚了,江濱柳和雲之凡苦戀了40年之後才相見,數十年的思念,一世的情愫,滿腹的話語,只在兩行熱淚中對視彼此,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