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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張愛玲……

寫給張愛玲……

我 坐在忘川裡的湖邊,看微風拂過,湖面浮著枯黃的柳葉,柳枝垂落水面,等待著風給予的飄落,那是種凋零的美。風的蒼涼裡,我聽到了那款款席來的秋的腳步正透 過水麵五彩的色調,盪漾而來。本站小編整理了寫給張愛玲……內容,希望大家喜歡。

寫給張愛玲……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個有月亮的晚上......我們也許沒趕上看見三十年前的月亮。年青的人想著三十年前的月亮應該是銅錢大的一個紅黃的溼暈,像朵雲軒信箋上落了一滴淚珠,陳舊而迷惘。老年人回憶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歡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圓,白;然而隔著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帶點淒涼。”有時,會想一想,究竟是怎樣一個傳奇女子,寫著這樣的蒼涼並錦繡的文字?

臺灣作家季季曾對張愛玲的一生作過一個簡括的勾勒:“四歲母親離家出國。十歲父母離婚。十四歲父親再娶。十七歲被父親監禁半年。十八歲逃出父親的家。從童年到青春,一次次都是情感上的高壓與生活上的高溫之煎熬。二十三歲,揚名上海灘。二十四歲,情繫胡蘭成。二十五歲,情傷胡蘭成。二十七歲,情碎胡蘭成。三十二歲,離家去國。四十七歲,痛失賴雅。五十二歲,自我封鎖。七十五歲,骨灰漂流太平洋。”

初識張愛玲,是期刊《收穫》上刊載的《傾城之戀》,對她的文字一見傾心,很多段落都會背誦,多年以後再看,那種歡喜依然。同時還讀到柯靈寫的《遙寄張愛玲》,充滿著欣賞、惋惜與懷念,如是,方可寫下這樣的字吧:“我在北方湛藍的初冬,萬里外,長城邊,因風寄意,向張愛玲致以良好的祝願,親切的問候。”按說張愛玲會讀到的,卻並不曾迴應,或許,讀下《小團圓》,會尋到蛛絲馬跡,那決絕的原因是不堪言,卻縈於心,終於付諸筆端。對柯靈如是,胡蘭成更如是。對桑弧,雖有失望,下筆尚剋制吧。如果能預知這本小說,柯靈還會寫下這文章麼?他看到她的《小團圓》,是怎樣的心情?或者更應該問下,若地下有知,胡蘭成的心情吧。這部書,或許有胡的《今生今世》的一方言論催生的緣故,也未可知。二十年間幾易其稿在她生前也不曾出版,後被張愛玲遺產執行人宋以朗出版。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上海《文匯月刊》發表了張葆莘長文《張愛玲傳奇》,張愛玲遂以“傳奇”的姿態重返上海。上海是張愛玲出生的地方,成名的地方,也是她遭遇亂世之戀並因之備受指斥的地方。一九五二年,張愛玲離開了帶給她榮耀與痛苦的上海去了香港,從此之後她的名字和作品便在大陸銷聲匿跡。因此,當三十年後張愛玲再次“現身”大陸媒體,她身在上海的姑姑驚喜不已,即刻把登載《張愛玲傳奇》的那一期《文匯月刊》寄往美國,告知她重回大陸的喜訊。張愛玲的迴歸也勾起許多文壇故舊的回憶。一九八四年十二月,《收穫》雜誌發表了柯靈的《遙寄張愛玲》,並重新刊發《傾城之戀》,《讀書》雜誌也遙相呼應,迅速轉載了柯靈的這篇回憶文章。其後,張愛玲逐漸走進公眾視線,其作品大量印行,閱讀張愛玲也隨之成為不斷升溫的文化時尚。

我以為自己是一九八六年左右高中時讀到張愛玲,卻原來是一九八四年就看到了,那麼久遠,珠玉一樣的文字那麼閃亮,令人讀著口角噙香,驚動了少年的心,令人不忍釋卷。其後許多年,陸續讀到了她的很多著作,夢魘般半生已過。

“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讀《小團圓》詩般精緻的語言不時出現,張愛的文字依然充滿質感。我喜歡。但這不是一本容易看的書,得慢慢看、細細想。《小團圓》,一直在想,為什麼用這個名字,也許,人生之旅的短暫相逢謂之小,而長久別離卻是人生的真諦,團圓談何容易!讀來令人唏噓。亂世的家族,亂世的女子,失愛的人,縱是錦衣華屋,心中的缺口宛在。

“我看你很難”只此一句,就可將人引為知己,就能將深情託付,一個等愛的孩子。縱然所託非人,她亦是心甘承受。刀刀見血的人生,因為有過遭逢,小團圓也好,大悲苦也罷,只餘下回首時的淡淡傷懷,隔著歲月與風煙,在記憶中清晰,在文字裡新鮮。這不是我們熟悉的張愛玲,這依舊是我們喜歡的張愛玲,那襲華美袍子裡的生命過往,不堪看,也須看,真實而殘酷,只剩下寥落的背影,在胡琴的如泣如訴的嗚咽襯托下,在蒼山落照裡,在千年依舊的月明中。

她說等待是恐懼的。那是真的。無論是大考前,還是等她的愛人。大考的早晨,那慘淡的心情大概只有軍隊作戰前的黎明可以比擬,像“斯巴達克斯”裡奴隸起義的叛軍在晨霧中遙望羅馬大軍擺陣,所有的戰爭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為完全是等待。因此,慧劍斬情思,沒了恐懼,也自是絕望。她的明白與決絕,是有跡可循的,也是痛徹心扉的,平平寫來,也掩不住心海的波瀾。多年以後,讀過以來,依舊為你慨嘆。

如果有來生,你仍願意做這樣的一個女子?成為別人眼中的傳奇?寧相信,你會當一個可以撒嬌的女兒,一個受寵愛的女子,然後是一個慈愛的母親,滿足而快樂,平凡而簡單,永浴於金色的永生裡。

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想疼愛你。

如果有來生,我會不會也選擇如許平凡的生活,而或也想譜一曲傳奇?才情,機遇,奮爭,偶然間,命運會將一生勾勒,至於或濃或淡的色彩,至深至淺的情懷,若有若無的閒愁,且歌且吟的揮灑,這樣的一生,已是註定。讓生如夏花之絢爛,讓死如秋葉之靜美---若能如斯,還有什麼言語呢?這已是生命最好的恩寵。

“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然而現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她的話還在耳邊,也又到了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她若在世,該一百歲了。她在另一個世界裡還好麼?快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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