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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隨筆習作作文

  故事隨筆習作

小貓用喜歡把代謝物拉到有柴火的地方,奶奶開始想把它丟了,但是在試了幾次抓不到後,便又放棄了這一念想,繼續每天好好得招待它。下面是本站為大家整理的故事隨筆習作資料,提供參考,歡迎你的閲讀。

故事隨筆習作作文

故事隨筆習作一

最近起風了,是從海邊刮來的春天吹給夏天的風。我特別喜歡海風,酸酸甜甜的,有“西柚碰雪梨”的味道。

我住的房子有一個陽台,陽台的方向正朝大海,只可惜它們之間相距了五十多公里。風一來,我便跑向陽台,它毫不羞澀地親吻着我的臉頰,撫平我的憂愁。窗也是朝海的,是一個傳統的平開窗,帶花紋的玻璃、硃紅色的邊框,盡顯年代感。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鑲嵌5根鐵棍來限制它的自由?我多麼希望它是左右移動的推拉窗,這樣,每當我睡不着,在牀上書桌挑燈夜讀的時候,可以拉開窗户,讓風最大限度地吹向我的臉龐、吹進我的夢鄉。可它僅有的20°的移動空間,終究成了我無法實現的貪婪的夢。

但風還是進得來的,它勇猛地把沒有上鎖的門撞開,一陣搗蛋,吹亂了我的書桌。我欽佩它的能耐,我想,世間萬物又有什麼能擋得住風?而誰又可以管得住它呢?它是自由的、是勇敢的、是無私的,但也是無情的。我拾起被風吹倒在地上的一本薄的小冊子,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塵。這本小冊子的出現,瞬間把我帶進了記憶的漩渦。我好奇地翻開封面,整整齊齊的幾個字印入眼簾——站在高樓上眺望深圳。這是一本日記冊,我去年在深圳圖書館的書城買的。談起深圳這座現代化大都市,我有寫不完的字、訴不完的情。這幾天還特意關注了深圳的地標建築物——賽格大廈,它的震顫有受到風的影響。風的不老實,詩人早有描寫,就如“恰似春風相欺得,夜來吹折數枝花”。

這調皮的風,一下子把我吹回到深圳的那個夏天。

年少嚮往詩和遠方,背井離鄉,是深圳,給了我前所未有的見識與成長。我喜歡一個人到深圳灣吹海風,看日落。岸邊的礁石上常有成羣結隊的鳥兒棲息,我路過的時候會特別小心,生怕驚嚇到它們。沿着海岸一直往西走到盡頭,就是大名鼎鼎的深圳人才公園了。站在天橋上拍攝深南大道,是我做過最專業的事情之一,它的人流、車流以及地標性建築盡收眼底。蓮花山上,瞻仰偉人銅像的遊客數不勝數;蓮花山下,市民中心熱鬧非凡,摩天大樓燈火璀璨。每天到深圳圖書館看書的讀者更是絡繹不絕,有多數是大人領着小孩的。而另一邊的深圳音樂廳充滿着藝術氣息,只可惜我沒有進去。圖書館裏有間書城,書城裏面有間餐廳,服務員人美嘴甜,態度特別好。餐廳裏的飲品味道更是不錯,就是價格稍貴,單點一杯“西柚碰雪梨”,便要39塊。

“要麼今天喝西北風,要麼晚上去深圳灣吹風。”這是我們“團隊”的口號。我從來沒有想過,人生第一次面試,會是在深圳的高樓大廈。面試官是一位女士,舉止端莊,談吐優雅,待人自然,從不擺架子,像一陣温柔的風,撩動着我的心。我也特別感激,能在這遇到一羣志同道合的人。所謂“團隊”,就是一些從面試中脱穎而出的遊子自發組建而成的隊伍。俗話説:“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友誼淡似水,也能在關鍵時候幫助你,給你温暖。記得有一天心情不佳,便獨自乘地鐵去深圳灣散心,手機還開了飛行模式。長達6小時的“失蹤”,一個朋友給我撥了1個電話,打了2個微信通話,發了3個字:“你去哪”,那天是2020年7月22日。他是廣東潮州人,178的身高,精緻的五官,健碩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精神,這麼優秀的男孩,追求他的女孩肯定很多。最近一次和他聊天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他説體檢合格了,準備應徵入伍。

離開深圳的那天,微風輕起,不久便下起了毛毛細雨,這是我第一次在深圳賞雨。我沒有撐傘,就這樣吹着風、賞着雨,往深圳站走去。

故事隨筆習作二

現在我開始陷入一種長久的、無意識的、靜默的回憶。

年輕的時候我喜歡荷蘭。

一羣野鴨子浮游在透亮的水中,波紋盪漾襯出風車的模樣,牧草旁邊是成羣的奶牛,我沉浸於這種奇異的環境無法自拔。同性的情侶坐在廣場上喂鴿子,如果受到驚嚇它們也不會飛走,陽光照下來,而我沿着阿姆斯特丹的某條街道一路走了幾個小時,沒有盡頭,只有遠方。

“年輕人不斷思考,卻什麼答案也得不到,於是他們去流浪。”

一直要動,一直要跑,一直要去見新的人——一定要有新鮮感。

後來去過馬來西亞。

雙子塔比天上的星斗炫目得多,清真寺天水合一靜的出奇。我在空蕩蕩的大廳裏穿着穆斯林的服飾讀《blue planet》,恍惚中也看到了所謂“自由與孤獨的邊界”。我開始喜歡《廚房》,喜歡“丟棄天真,保持驕傲”,我的世界被虔誠的聲音與輝煌的塔尖撕裂,我在馬來西亞把自己扯成了兩半,我變得可以被風輕易吹走,我變成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影子。

再往後的日子裏我去過麗江。茶、水、木舟與小橋。我走在雪上半腰,我聽到納西族的歌聲,唱着他們的妻子,他們的糧食,他們熱愛的這一片土地,他們尊崇的太陽神,和神帶來的白雲太陽......我感到我無法照亮什麼,無法留下什麼,無法成為遙遠的神話中的西西弗斯,跌倒了甚至不願站起,像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我想要背起行囊四處行走,但我確實不像他們那樣,我早就出發,即使遲暮之年,我想我依然擁有每一次出發時劇烈跳動的心臟和一身滾燙叫囂着的血液,哪怕孑然一身,哪怕找不到歸途或前路。

哪怕天高地闊,宇宙遼遠。

我好像躺在一段思緒的上面,又下下一段過往的上面,好像這種斷斷續續的回憶,這些空白、藏匿、疏漏,這種哥特式繁複的片段,是我對這世界最後的印象。

我在求索的路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後來忽然看到,我的腳下是沒有路的,路是由我的腳印歪歪扭扭地組成,我身前的不是天堂,身後的亦並非荒原。我是流浪的人。

我想着這些——這些繁華的、靜謐的、愜意的、令人喜悦的地方,彷彿我坐在搖椅上,夕陽暖暖地照着我,我不是正在死去,而是在任何一個平凡的晚餐後,如數家珍地向年輕的一代講述我的故事。我還有很多路要走,還有很多新鮮的感動藏在前方,轟然而至,而一切都要等待日後。

但現實是,我孤身一人,躺在世界上某一個光永遠照不進來的角落,無聲地以消失的方式走向永恆。

故事隨筆習作三

餐廳裏的宴席在半分鐘前剛剛拉開序幕。愈發少見的黑灰綠拼成的石磚在整個正方形的房間平鋪開來,是個極其完美的正方形。中心的屋頂掛着臃腫、黯淡的假水晶吊燈,最末端的塑料片垂到了層高的一半處八條岔開的對角線可以不偏不倚交匯在這塊塑料上,一個正常的人絕對沒有他媽成功走過去的可能。好在塑料片的下方是停穩的餐車,那塊塑料片甚至低到染上了食物的熱氣產生了白霧,前後延展開數十個餐枱,左右則是與之平行的兩行,餐列的外側環繞着桌椅。毫無縫隙覆蓋着白套子的、單獨的桌椅。我不明白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失去了幾分鐘以及之前的記憶,準確來講,我可以感覺到記憶像一個充水的海綿擠滿了整個頭顱卻缺少一個傾瀉的水閥,它們還在那裏。整個餐廳的白色都被唯一的光源染成了沉重的昏黃色,或是説被唯一可見的光源變成了某種被定義與無色區別的顏色。至於為什麼看見黃色而要説原本是白色,且沒有第二個光源可以進行驗證,那麼只是因為它原本就是不可解釋的白色罷了。關於白色和無色原本是什麼,去他媽的就是種該死的顏色而已。我就叫它他媽的白色。這就是他媽的道理。焦慮如同腐朽腥臭的藤蔓爬上了我每一個關節與肌肉,我被迫蹲在地上。我知道四肢與神經完好無損,但我的大腦無法做出任何運動的指令,每一寸空間都用於處理無數次試圖回溯記憶後淤積焦慮。

我本應記得這些:在世界最偏遠、骯髒的城市,數千個窩棚覆蓋在山坡與溪谷,像水中的油污由中心向外擴散。天空是一張老舊的麻布,支離破碎的灰褐色雲彩高掛其間。到處是潮濕油布下的星星火苗,沒有玻璃的窗户以陰沉與沉鬱凝望鄰里,爛泥色的人羣在爛泥色的窩棚間穿行。這個垃圾山的中心以及頂峯格格不入地矗立着一座大酒店。在其遠播世界的傳聞裏,這座酒店有着最奇異的客房、提供最稀少的食物的餐廳。最重要的,沒有一個高傲的外地人能在來之後離開那裏,但他們似乎既無自由之縛,也沒有離開這個世界。我也來了。

第一列餐車的前五個大鐵箱--這是隻配的上稱為鐵箱的玩意,底部四角上完全未經打磨的金屬陡然轉折,就算來回洗刷也一定會卡住湯汁;雖然圓滑的轉角撕成微乎其微的小塊來看也會卡住--裏面全裝着豬扒,所有肉塊堆疊成不規則的搭配,上面被隨意地淋上了一圈醬汁。豬扒本身是誘人的,尚未被烤乾的肌肉互相擠壓,爾後在嘴裏炸開脂肪混合着香料的稠液(這是舌頭與上顎負責的工作),牙齒在同時將會碾碎麪包糠油炸過後的脆皮,最終三者裹挾着彼此落入食道。

這與我初到城市時踩踏着污泥、糞便、煤渣的感覺別無二致,且會感到每個腳印造成凹陷形成了強力的漩渦,吸住腿腳爾後全身滑落其中。到達的車站就在不遠處,掛着的油燈在門縫裏忽閃卻愈發黯淡。如同海上駕帆船可從原處望見岬角的燈塔,猛烈的風浪與暗流卻裹挾着帆船反之而行,最終燈光會在冰冷的泡沫裏漸漸消失。周遭的人猥瑣、低矮,一隻只弓着腰的犰狳一晃而過,有幾個站立不動的人在油布雨衣後掃射着飄忽的眼神,他們暗淡的瞳孔在厚重的灰塵中愈發渺小,但我篤定他們在觀察我。我的本能裏察覺到了壓抑的威脅,最遠處的那個人,本應平滑的大衣凸起了微小的一塊。那一定是刀柄或槍套,那個人,當一串人流走過必將掀開雨衣,將早已上膛的子彈放入我的胸膛或是脖頸。我明白他的目標就是我,我的內臟早已在灼熱的威脅裏躁動不安,我突然感到窒息的炎熱以及脱去一切衣物的衝動,我必須徹底坦誠—赤裸地隱沒在污濁的黑暗中而不可脱離,如此方能活命,而那個人將會徹底失去我的影跡—我已不再是我,而是黑暗與雨幕的一部分,無人可以將我析出半分。而他將茫然無從,最終痛哭流涕並感受渾身湧動的絕望,那個凸起終將是他心甘情願的結束。但我會朝着那座酒店繼續前進,昂首渴求那人的行動,我的屍體將是這個城市最沉重與無措的負擔,不可被暗沉大地吞沒亦無法被雨幕與灰塵吸收,屍體最後會被憤怒無能的火焰吞噬,彌散的粉末將是昂首離開這裏的第一個外鄉人。

我隨着人流掙扎着邁步,當我最終力竭時身旁怪異地仍舊環繞着下車時的那批人影,無法左右看清人臉和表情,也不能回頭——將會被不止的人流掀翻碾壓最後溺亡在淤泥裏。當兩側的建築逐漸升高直到幾乎遮蔽了大雨,人流緩慢停了下來。我花了一點時間觀察左側的行人,同樣破舊的油布雨衣和看不出顏色的雨靴,但他沒有弓腰低頭。他前進的阻力顯而易見,但他沒有放慢速度。我祈禱可以在那座酒店與他共進晚餐。隨着小腿肌肉的瞬間繃緊以及鞋的突然深陷,我明白那個人沒有離開。我不能回頭也不能撞開前列奔逃而出,只能等着痛苦的來到與不知何時會突然噴濺而出的血液。我們挺着的頭明顯高處人羣半截,他們低聲議論着、嘲弄着,只要稍微低頭即可與這些該死的傢伙齊平,那樣不僅邁步省力也更能迷惑那人的視線。我感到那人瘟疫般氣味的逼近,模糊視線的雨牆被層層剝開,但我動彈不得。

餐廳裏就餐的十餘人都坐在裏餐枱遙遠的桌椅旁,間隔大到若只轉動眼珠至多隻能看到三四人。站在餐枱旁,渾濁、奇特的光線向四周延伸開來,在順光的情況下週遭的人卻都隱藏在了昏黃與黑暗的交界裏,甚至不得辨認他們是否在進食。虛構想象中的香味已經足夠誘人,我順手從第一個餐盤裏夾住一塊最上層的豬扒。在這種石磚的地面上行走理應是會發出聲音的,更何況是從桌椅急走幾步到餐枱,這樣勢必會產生足以擊穿整個沉默的餐廳的聲音。但幾秒之後我的手被另一隻汗岑岑、力度急切地手離奇地按住了。這隻手通過力度與速度從每一個毛孔傳達着爭奪這塊豬排的信息,我在尋求合理的解釋,或許這塊肉的主人是這隻手的朋友,又或許這塊肉真切地來自於這隻手的某個關鍵部位。我不敢也懶得轉身,一隻他媽的手罷了。

我在腦海裏尋求解釋時,可以在幾個信號之間想出無數的擴展。如果無需與外界連接,那麼這些拓展本身就是一個自由且迅速變化的外界。然而外界此時實在慢的出奇,那隻手甚至還未來得及在做出鉗住我的動作後開口説話。這隻手該死的汗液正在侵略我的毛孔,鬼知道是什麼道理使兩層皮膚的毛孔貼合的如此緊密,接着一方門户大開,噴湧出污濁、腥臭的汗水,竭力撞擊着另一方傾頹的大門;接着進入皮囊、血液;接着轉瞬湧到鼻腔、下腹,刺激着上下同時且同等烈度的排泄衝動。我還暫時沒來得及移動那隻手呢。“別吃第一個鐵箱裏的豬扒。”高揚、懸空的聲音像一顆破空的子彈,與餐廳對比極大。

左邊的人墜落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一股一股湧了出來,緩緩流進身體壓出的泥坑裏的積水。那攤液體是暗褐色的,濃稠得像一鍋腐爛多日的肉湯,它吸收着降落的雨滴,平順地滲入泥濘之中。那血,之後便暗得再無法辨認。我仍能聞到淡淡的硝煙味以及子彈擦過我頭皮後肉被烤焦的香味,但當我扭頭,那個人離開了,他或許只挪動了幾步隱藏在了人流裏,但他確實離開了。我掀起那具身體的衣領,他的臉不值一提,但真真切切的,是一張曾經温熱、有生氣的臉。一羣人從巷子裏衝了出來,將我推倒在地,隨着他們的離去那具身體也不見了,只餘下愈發滿溢的濃湯。我會到達那座酒店,然後離開這裏。

“你想離開這個酒店嗎?”那隻手繼續説。“會。”“到這費的事可不少。” “我來了,但我的鞋還沒有磨破,雙眼還可辨清道路,我會離開。”“鐵箱裏的肉排,剛宰殺的新鮮食材。吃了,留下來,回到人羣裏尋覓,酒店的燈不會熄滅,餐桌不會枯竭,你將一直活着。“ 我看着肉排。刀刃刺穿牲畜的肉體,彎鈎從筋膜與頭骨中抽離,開膛破肚的側面切口像是拍成延時電影膠片的解刨室。肢體不再抽搐,最終鬆軟下來,肉條滲出汁液。我感到目眩,隨即蹲在地上。但這樣順遂且可口。

故事隨筆習作四

窗子始終開着,已經快兩個月了。沒有人將它收起,那美麗的窗簾在窗外隨風盡情飄舞,像一朵紅色的雲…….

“聽説四零四已經拖欠兩個月物業費了,平時看老老實實的小兩口,説消失就消失了哦。”張嬸在居委會門前拉住離嬸,抬頭看四樓窗外那抹鮮亮的紅色。

“您還沒聽説?”李嬸攏了攏灰白色的捲髮,“他們家那個小姑娘,丟啦!”

“哎呀!我還真不知道,多多幾歲,四歲了吧?多可愛的小丫頭啊,哎呀,造孽啊。”

四零四住着一對小夫妻,兩人的女兒多多從小在院裏長大,生的又可愛,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葡萄似的,剛學會説話的年紀,總是蹦出幾句含混逗趣的話來。大家都喜歡這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有時候拿零食玩具逗逗她,多多媽媽總是開玩笑叮囑她不要和陌生人説話,多多也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笑起來像嬰兒房裏繪着純真天使的風鈴,清脆歡快。

“你沒聽説嗎?過年的時候,就在車站給拐走的!”

“是嗎!這麼大的小孩不能離人的呀,怎麼當父母的。”

春節夫妻倆帶小女孩回家探親,多多媽媽給她套上新買的小紅裙子,細嫩的臉頰映得紅撲撲的,左看右看都覺得可愛,多多也喜歡新裙子上的蝴蝶結,邊用手揪邊咯咯笑着。誰知在候車廳裏,一個人去取票,一個人去買瓶水,站在售貨機前一回頭,短短的幾步路,多多火紅的身影已經在長椅上消失不見。“多多!”小夫妻連忙去追,只見一個包着頭巾的婦人抱着哭鬧的小女孩,消失在人羣裏。火紅的一點融化在斑斕的色影中,有如投入湖底的一顆石子。

“就是啊,連小孩都看不住,車站多亂呀。”

“那一直都找着呢?沒回來是不?”

兩人追了一陣追不上,在車站中控室調了監控,人帶着小孩坐車離開,兩人連夜坐車追到鄭州。在火車上一夜未眠,多多媽媽一直在哭,爸爸看着窗外遊移的黑色樹影,想着他們未能成行的回鄉之旅,想到孤單害怕的女兒,感慨良多。兩人從鄭州追到濟南,再輾轉到長沙,走遍了大半個中國,攢下厚厚一沓車票,女兒也漸漸沒了音訊。兩人就像沙漠裏妄圖追尋前人腳步的駱駝,只可惜一陣風過去,一切痕跡都消弭在風裏。

“還找着呢,都這麼久了,拐賣哪有找回來的?”

“可不是嗎,我看倆小年輕,趕緊再生一個完了。”

有好多人勸他們放棄,可他們要怎麼放棄呢?可憐的小多多是他們的女兒,和他們朝夕相伴四年有餘的,天使一般的小生命。當她想到多多躺在白色的小嬰兒牀裏,看着他們精心挑選的,有益於智力發育的紅色窗簾喊出人生第一聲“媽媽”的時候,他想到多多在他懷裏,抓着窗簾蹣跚學步的樣子,他們就只想再次擁抱多多幼小柔軟的身軀,帶她回家。他們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眼淚裏醒來,多少次自責,多少次擔憂,多少次在夢裏追逐那個希望的背影。

“起風嘍,一會要不要下雨啊。”

“哎,四零四的窗户都沒關,地板別要泡壞了吧。”

起風了,眾人散去,回到平淡的生活裏,只有多多的父母,還在苦苦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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