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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與普羅米修斯相遇作文

散文隨筆:與普羅米修斯相遇

散文隨筆:與普羅米修斯相遇作文

 

誰從天上借來的火種,人間一片光明,在燈火闌珊寂寥的春夜,我想起那個被敷的普羅米修斯。

想用個什麼詞語抒發一下季節的節奏,沉吟半天找不到隻言片語,那藍藍的霧靄,渾圓的月兒,盡情揮灑他的磁性和魅力,月光輕柔如水,照見了誰的緇衣。

看這春後的雨,陽光和輕風的歡喜,盡情呼吸,整個林子潮溼的氣息,樹葉溼漉漉的,翠色慾滴,枝葉間閃動,一線又一線的金絲。

那個焰火璀璨的夜,桂花的香,逸蕩在銀色的月光,遠處什麼聲音在這起起伏伏的夜低吟,沉睡如夢,啄木鳥在噹噹噹地敲擊暗夜的舊夢,烏鴉在喜慶的夜,保持依然故我的沉默。

儘管舉步維艱肝腸寸斷——荒原漫漫,妖魔作亂,閃電毀滅,景仰光明,但沉重的鐵鏈鎖住你的身軀,卻又怎能鎖住那顆坦蕩無私自由的心靈,你給我們的,難道僅僅是物質的火,不,你給予我們的,是生生不息的精神的火種,是光是電是雷打不動的愛的力量,這是天空的微光大地的燈盞啊,這是我們在暗夜獨行的信仰。

看那天邊的星星呀,幾時閃著晶瑩而瑟瑟的淚光,四野無聲,蝙蝠不語,原野的夜,一個默默行走的身影,一隻蝴蝶,緩緩地,向著月光飛翔。

愛人,愛己,愛那火鳳凰般的晚霞,愛那晨風搖曳的金枝玉露,露珠的潔白,清純,月光的皎潔,都無法阻止塵埃的起起伏伏,

紛紛揚揚地升騰,落定,再瀰漫每一個清晨,黃昏,日光,月光,與季節一起相伴相生,隨風而逝。

每天夜裡,就是做夢,說著清醒般的囈語,夢裡,面對魔影一樣地驚慌失措,夢裡的驚呼,醒來時的大汗淋漓,是誰闖進了你安詳靜謐的夢的空間,莫說什麼人微言輕,你即便雷霆般的驚呼又如何,臉色幽暗眼睛紅腫,發如枯草影如鬼形,你得罪了哪位神仙,惹怒了哪位祖宗?

是誰?讓這月牙兒寂靜無聲,是誰?定格了昔日的車水馬龍,春光美晴川歷歷,不見熙熙攘攘的人群,黃鶴,在另一個時空兀自飛翔,蝙蝠,穿越時空感受蠻荒時代的光芒。

是誰?夜夜闖進你噩夢的故鄉?是誰?說過天人合一,觸犯天條救人於水火的普羅米修斯,而今安在?是你,穿過千年的陰霾,晴空一鶴排雲上,自由翱翔,是你,打破亙古的暗夜,給人類帶來火種帶來溫暖的力量。

誰在說著被縛的普羅米修斯,誰在唱著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誰又在說普羅米修斯已鬆綁,普羅米修斯,你這遠古的大神啊,而今藏匿在何方?

藍色的夜,香園小徑誰獨自徘徊,靜靜的月影,懷著憂傷。

夜鶯的靈魂,在月下歌唱,唱著某種瘋狂飛翔的事物,那涼涼的微風輕輕地吹,不懂,那憂傷的手勢,和憂傷的低語。

親愛的普羅米修斯,哪裡是地獄,哪裡是天堂,一個微弱的聲音說,有愛的地方,地獄就是天堂,這夜缺失了什麼,清澈如水的月光,暗淡無語,天堂是怎樣的?誰能告訴我。

一個平常的春節,一個別樣的春節,一個終究被遺忘的春節,一樣地紅紅火火,善良的人,老實的人,偽裝的人,哭泣的人,歡笑的人,冷漠的人,沉默的蝙蝠,哀嚎的九頭鳥,走失的黃鶴。我吃完家裡準備迎接春天的,儲備豐富的,饅頭,煎餅,火燒,油餅,包子,巧克力,沙琪瑪,還有大白兔奶糖,白菜,番茄,茄子,白蘿蔔,紅蘿蔔,土豆,地瓜,蔥,姜,蒜,辣椒,胡椒,雞蛋,鴨蛋,鵝蛋,鵪鶉蛋,雞肉,鴨肉,牛肉,羊肉,魚肉,鯉魚,鯽魚,帶魚,鮁魚,鯧魚,沙丁魚,鮮奶,酸奶,還有快過期的酸酸甜甜的飲料奶。

我去長江碼頭轉一轉,吃碗熱熱的熱乾麵,幾十年人生能過多久,能吃幾碗熱乾麵,黃鶴,讀過想過說過唱過多少次,誰見過一次真的黃鶴,哪怕是在夢裡,誰宣佈:普羅米修斯已鬆綁,誰,又見過那形影不離又無影無蹤的阿修羅,黃鶴,在生命裡飛翔穿梭的黃鶴,我夢裡也欲哭無淚寂寥而又寂寥的黃鶴,黃鶴,僅此一隻,你,僅此一個!不見回首的九頭鳥,不見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人老了,花枯了,夢醒了,人散了,只有雨在下,塵埃落地,羽毛落地,氣球昇天,水珠昇天,雞犬升天,花兒開在穿藍花布衣衫的飛天的袖間,逝者如斯,昨夜星辰,永不復見,歷歷晴川,沒有來者沒有動聽的語言。

誰被毀滅,誰被打進冥府,誰在苦難之下,忍受煎熬和痛苦,他憐憫人類,自己卻得不到憐憫,他在這裡受懲罰,沒有誰憐憫,誰的心是鐵打的,石頭做的,誰的愛被灰塵迷住,看見苦難也不悲傷,可憐啊,普羅米修斯真是可憐,難道他瘋了,這個神的兒子,你知道,他完全可以不去地獄。

我的愛,你說。我的愛,我答。灰色的月光,在這藍藍的夜紛紛墜落。

當美妙的仲夏夜的夢結束了,秋天來了,秋日的一個壯麗黃昏,我說,我愛秋天,你遲疑地看著我:秋天?我再認真地回答一遍:是的,我更愛秋天。

告訴我,誰能告訴我,在高加索的懸崖上,普羅米修斯,暴露在雨雪風霜和烈日炙烤之中,那火種照亮了誰的來路和前程。

習慣了夏夜的歡騰和喧囂,誰銀色的髮絲在這秋夜裡默默滋長,從仲夏夜到中秋夜,一切紛紛擾擾止於這如水的明月夜。

在那月光微涼的秋的夜空,一隻喜鵲還有黃鸝鳥,對著蒼涼的明月歌唱,我沉浸在那灰色溫和的流年,其實,我悔恨略帶羞澀的記憶,沒那麼苦澀也沒那麼空泛,在涼涼的月光,帶著桂花的芳香,我看見自己變得年輕,在那中秋的夜。

告訴我,誰能告訴我,這秋如水的夜色,能否醫治好我馬不停蹄的憂傷。誰在某個無月的夜晚,想起了那個被敷的普羅米修斯。

在桃花燦爛奼紫嫣紅的春色裡,那殘破的卡桑德拉大橋,驚了誰的魂靈,成千上萬的老鼠在加繆的小說裡橫飛,斗轉星移,驚人的錯愕那般相似,許多人在同一座城市死去,在差不多的時間死去以相同的疾病死去,不管你是治病救人的醫生,還是熱情洋溢充滿生命熱情和靈動的藝術家,不管高低貴賤貧困富有,官宦世家還是市井百姓,不言不語無聲無息,走得是那般不留一點痕跡。

誰流著淚笑了,誰又笑中帶淚悽悽迷迷,望著那雨後的一道晚霞,一道彩虹。

一個無聲的誓言,一個堅定的眼神,給你火種,給你我的愛,健忘的人們在水樣的月光裡,漸漸麻木,似醉亦醒,始終不肯說起,亦或忘記,那曾經的苦難和希冀,在月夜裡,奕奕生輝。

春天來了,誰在唱別人的歌誰在唱自己的歌,誰在無厘頭地胡言亂語在寂寥的夜,春光美春色好,歲月沒了顏色,奈河,隔離了晝夜,隔離了情與愛的不捨,看世間,空空如也,阿彌陀佛,蝴蝶的傳說,逝者已逝,莊周鼓瑟而歌,一碗熱乾麵,再來一碗熱乾麵,充滿人間煙火,暖胃暖肺暖心的熱熱的熱乾麵。

逝水東流,遠去的就真的遠去了,只那暗夜微紅的天邊,月牙兒依然清澈,說什麼古人說什麼來者,說什麼女巫的述說月裡的嫦娥,傳說裡的黃鶴神話裡的修羅,一個神祕的咒語,在甲骨的文字裡印刻,誰是倖存者誰是苟活者,誰又是別人眼裡的神仙或惡魔。

在灰藍色的夜空,誰在低語誰已忘記,大地上塵埃依然紛紛揚揚,不肯落定。此刻,寂靜而喧囂,繁華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