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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訶德讀書筆記4篇 《顛倒幻境:堂吉訶德的奇幻讀書筆記》

《堂吉訶德讀書筆記》是一部具有濃厚西班牙特色的文學作品。該書以騎士堂吉訶德為主角,通過他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奇特的冒險故事,反映出對理想主義的追求和對現實世界的諷刺。本文將結合作者塞萬提斯的創作背景,深入探討該書的主要主題及其意義。

堂吉訶德讀書筆記4篇 《顛倒幻境:堂吉訶德的奇幻讀書筆記》

第1篇

堂吉訶德是由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所著,其書成功的塑造了醉心於騎士事業的主人公堂吉訶德這個既好笑又有正義感的人物,和忠誠老實的桑丘·潘薩。

主要講了堂吉訶德對騎士事業的忠誠,我感覺我們國小生以及青少年們都應該具有堂吉訶德這種醉心事業的'精神,為了自己的理想得到實現而付出所有代價。堂吉訶德同時在生活中也是一個幽默有趣的人。把皮帶當作魔鬼,把羊群當作敵人。可是在關鍵時刻,為了維護正義,竟然可以犧牲生命,把生死置之度外,這種精神是崇高得。

最後。我希望人們都可以學習堂吉訶德這種精神,維護正義,維護理想。

?唐吉訶德》這部小說的主人公原名叫阿倫鎖﹒吉哈達,是一個鄉坤,他讀當時風靡社會的騎士小說入了迷,自我也想效仿騎士出外闖蕩。他從家傳的古物中,找到一副破爛不堪的盔甲,自我取名叫唐吉訶德,又物色了一位僕人桑丘和鄰村的一個擠奶姑娘,取名杜爾西尼婭,作為為自我終生效勞的意中人。然後他騎上一匹瘦馬,離家出走。唐吉訶德按照他腦子裡的古怪念頭行事,不分青紅皁白,亂砍亂殺,鬧出許多荒唐可笑的事,他的行為荒誕不經,自我也經常捱打受苦。他最後一次到家後即臥床不起,臨終才明白過來。他立下遺囑,唯一的繼承人侄女如嫁給騎士,就取消其繼承權。

初看這本書時,我以為它只是一部滑稽可笑的庸俗之作,主人翁神經質的“勇敢精神”在書中表現的淋漓盡致,讓人越發看不起他。但是細細品味,又覺得書中蘊含了一種道理,人的一生就是為了自我的目標不顧一切地去實現它。在實現的過程中,那位瘦骨嶙峋像根高粱稈兒似的遊俠騎士,那位奇想聯翩的紳士時刻體現出他正直、善良的本性,這是人類最崇高的品質,因為太單純了,才鬧出許多笑話。

堂吉訶德讀書筆記4篇 《顛倒幻境:堂吉訶德的奇幻讀書筆記》 第2張

第2篇

堂吉訶德自小就喜歡騎士小說,他夢想著過上古代騎士的生活,於是,他拼湊了一副破爛的鎧甲,把他看上的鄉村姑娘當作心中的女神,還帶上一個叫桑丘的侍從,然後騎上一匹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強壯的馬——駑馬難得,便開始出發了,由於那些騎士小說,他誤把風車當成巨人,展開了“驚天”搏鬥,把羊群當作敵人,又一次展開了“拼殺”,把受害的苦役當作落難的騎士,為了解救他們而不惜姓名……就這樣,他不分好壞亂打一氣,只為了成就他的“騎士精神”,而他身邊的小侍從桑丘,總是驚呼著告訴主人真相,而主人則以“魔法師的傑作”矇蔽桑丘,桑丘則又悔恨自我不該為了小利益(騎士曾許諾給他一個小島)來和堂吉訶德瞎混,於是,堂吉訶德的鄰居參孫·加爾拉斯果學士明白了這件事,他為了醫治堂吉訶德的“精神病”,便假裝成騎士來打敗堂吉訶德,可是反被英勇的堂吉訶德打敗了,可是他並沒有放棄,他又一次向堂吉訶德挑戰,最終打敗了偉大的騎士,因為事先的條件,堂吉訶德回到家中,在臨終時才明白一切的`虛幻,並囑咐外甥女不能嫁給看過騎士小說的人。就這樣,這位偉大的騎士走了,一切故事都以完結了。

此刻社會風氣越來越差,許多少年因不好好讀書,很小就幹上了偷竊等惡劣的勾當。還有,別人在椅子上落了一個手機,看見的人本應當還給失主,或撥打110,可良心終究敵可是貪婪,直接一轉身將手機收入囊中,再溜之大吉。還有,銀行卡調包事件,在你不注意時,立刻用手擋住卡,再只用一兩秒的時間,就成功了。社會的風氣不給力,可監控與民警很給力,此刻到處都是壞人的“老鼠夾”,天羅地網,抓不抓只是早晚的事。像酒駕,還是有人乘機鑽空子,最終不僅僅吊銷了證件,還坐上了班房。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刻做壞事,你必須就會後悔。

堂吉訶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終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看書不能太沉迷了,否則就會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自我,我們千萬不能這樣。

第3篇

在最近幾天,我翻閱了西班牙文藝復興時期最傑出的現實主義小說家塞萬提斯寫的代表作《堂吉訶德》,感受深刻。下面是《堂吉訶德》的大概內容和我讀後的一些感想。

作品主人公堂吉訶德是一個不朽的典型人物。書中寫著,這個瘦削的、面帶愁容的窮鄉紳,由於愛讀騎士文學,入了迷,竟然騎上一匹瘦弱的老馬駑騂難得,找到了一柄生了鏽的長矛,戴著破了洞的頭盔,要去遊俠,除強扶弱,為人民打抱不平。他僱了附近的農民桑丘·潘沙做侍從,騎了驢兒跟在後面。堂吉訶德又把鄰村的一個擠奶姑娘想像為他的女恩主,給她取了名字叫杜爾西內婭·臺爾·託波索。於是他以一個未受正式封號的騎士身份出去找尋冒險事業,他完全失掉對現實的感覺而沉入了漫無邊際的幻想中,唯心地對待一切,處理一切,因此一路闖了許多禍,吃了許多虧,鬧了許多笑話,然而一直執迷不悟。他把鄉村客店當做城堡,把老闆當做寨主,硬要老闆封他為騎士。店老闆樂得捉弄他一番,拿記馬料賬的本子當《聖經》,用堂吉訶德的刀背在他肩膀上著實打了兩下,然後叫一個補鞋匠的女兒替他掛刀。受了封的騎士堂·吉訶德走出客店把旋轉的風車當做巨人,衝上去和它大戰一場,弄得遍體鱗傷。他把羊群當做軍隊,衝上去廝殺,被牧童用石子打腫了臉面,打落了牙齒。桑丘·潘沙一再糾正他,他總不信。他又把一個理髮匠當做武士,給予迎頭痛擊,把勝利取得的銅盆當做有名的曼布里諾頭盔。他把一群罪犯當做受迫害的紳士,殺散了押役救了他們,要他們到村子裡找女恩主去道謝,結果反被他們打成重傷。他的朋友想了許多辦法才把他弄回家去。在第二卷中,他繼續去冒險,又吃了許多苦頭,弄得一身病。他的一位朋友參孫·卡拉斯科假裝成武士把他打翻了,罰他停止遊俠一年。堂吉訶德到死前才悔悟。

作者以犀利的諷刺筆鋒對西班牙的上層統治階級進行了無情的鞭撻和嘲諷,對人民的苦難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小說揭露了西班牙統治階級外強中乾的本質和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掩蓋著的陰險、凶殘的本性。小說中寫到官僚們貪汙納賄,買賣黑權,賣官鬻爵的社會現象,好大喜功的國王瘋狂的軍事侵略,幾千名無辜士兵,盡成炮灰。在面臨重重危機的情況下,統治階級以挑起宗教衝突或民族矛盾來擺脫困境,勞動人民被逼迫生活不下去了,只好鋌而走險起來反抗。作者真實的反映了官逼民反的真情。

主人公堂吉訶德這個人物的性格具有兩重性:一方面他是神智不清的,瘋狂而可笑的,但又正是他代表著高度的道德原則、無畏的精神、英雄的行為、對正義的堅信以及對愛情的`忠貞等等。他越瘋瘋癲癲,造成的災難也越大,幾乎誰碰上他都會遭到一場災難,但他的優秀品德也越鮮明。桑丘·潘沙本來為當“總督”而追隨堂吉訶德,後看無望,仍不捨離去也正為此。堂吉訶德是可笑的,但又始終是一個理想主義的化身。他對於被壓迫者和弱小者寄予無限的同情。從許多章節中,我們都可以找到他以熱情的語言歌頌自由,反對人壓迫人、人奴役人。也正是通過這一典型,塞萬提斯懷著悲哀的心情宣告了信仰主義的終結。這一點恰恰反映了文藝復興時期舊的信仰解體、新的信仰尚未提出的信仰斷裂時期的社會心態。

在當時黑暗腐朽、貧富懸殊的社會裡,作者為我們塑造了一個“不畏強暴,不恤喪身”、立志掃盡人間不平的堂吉訶德。小說中的主人翁生活在資本主義興起時期,充滿著崇高的理想主義精神,總幻想掃除一切社會不平,這就與客觀現實造成了衝突,這一衝突既具有喜劇性又具有悲劇性。這個犯了時代錯誤的堂吉訶德卻要在現實生活中恢復過了時的騎士精神,因而使得他成了一個誇張的、滑稽的、喜劇性的角色。

但是作者在種種場合中,反覆突出他醉心剷除人間罪惡的這一特點,從而展示出他性格中的高貴品質,即為了追求正義、理想而置身危險於不顧,願為社會而不惜犧牲自已的生命。因此與單純的喜劇性角色不同,他又是一個帶有悲劇因素的人物,一個有著崇高精神境界的“瘋子”!

第4篇

整個客棧的所有窗戶都是衝裡開的,只有草倉的進料口對著院外。那兩個瘋丫頭爬到了倉口的跟前,看到堂吉訶德正騎在馬上、拄著長矛長吁短嘆,一聲一息都好似肝裂心碎了一般。與此同時,她們還聽見他在柔緩、深情地說道:

“噢,我那託博索的杜爾西內婭小姐啊,你是美人隊裡的魁首、聰明智慧的巔峰、綽約嫻雅的典範、貞節情操的楷模,總而言之,你將人世間一切可貴、可敬、可愛的品德集聚於一身!此時此刻,尊駕在忙什麼?你是否在想著那不避風險、一心為你效力、惟你之命是從、成為你的奴僕的騎士?快告訴我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吧,我的三面明燈啊!也許,你正滿懷豔羨的心情望著天上的皓月,看著它,一邊或是在你那富麗宮闕的迴廊漫步、或是憑依陽臺的欄杆小憩,一邊又在思索著怎樣既能保全自己的貞潔與尊嚴、又能撫慰我這為你而破碎了的心中的苦楚、怎樣獎勵我的辛勞、怎樣消除我的憂慮以及怎樣使我起死回生、怎樣回報我的奔波征戰。你呀,我的太陽啊,你大概已經在鞴馬準備趕早去看望我的心上人了。見到她以後,求你代我向她問好,不過,請你記住,在看望和問候她的時候,千萬不能撫觸她的面頰,否則,我會嫉恨你的,而且還會比你對那個害得你汗流浹背地追趕著跑遍色薩利平原或皮尼奧斯河谷的那個輕薄的寡情女人只能有過之而無不及。儘管我記不清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追她來著,但卻知道你當時的確是又恨又愛。”

堂吉訶德正在這麼悲切悽婉地述說著的時候,店主的女兒開始跟他搭訕起來,對他說道:

堂吉訶德應聲轉過頭去,藉著明晃晃的月光,看到有人從牆洞裡叫他。他把那個牆洞認作了視窗,甚至覺得那視窗上還安有鍍金鐵柵,因為他把客棧想象成了壯麗的城堡,而壯麗城堡的視窗理應裝有鍍金鐵柵。所以,他那失常的腦海裡當即就認為是堡主夫人那如花似玉的女兒被情所困,又要像上次似的前來投懷送抱了。這麼一想,為了不失風度和表示領情,他立刻就調轉馬頭去到了那倉口下面,見到那兩個姑娘以後,說道:

“美麗的小姐啊,您空懷滿腔柔情卻不能得到以您的果敢和殷切而應該得到的回報,對此,我深感遺憾。您不能怪罪眼前這位卑微的遊俠騎士,因為,愛神已經使他將整個身心交給了另外一位一見鍾情的小姐而不能再行屬意於別的女人。原諒我吧,好心的小姐,您還是回到閨房去吧,不要再以示愛的方式來陷我於不義了。以您對我的心意,除兒女私情外,如有別的事情要我幫忙,您儘管直說,我以自己那不在眼前的俏冤家的名義起誓,定將立即讓您如願,哪怕是要我為您取來墨杜薩那變成為毒蛇的發縷或者封存在瓶子裡的陽光都行。”

“騎士先生,我家小姐並不讓你做那些事情,”馬裡托爾內絲說道。

“那麼,聰明的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想怎麼樣?”堂吉訶德問。

“只要能把您那漂亮的手伸一隻過來,”馬裡托爾內絲說,“就足以撫慰她跑到這個倉口來的苦心了。要知道,她為此可是擔了身敗名裂的風險的,她父親若是發現了,少說也得割了她的一隻耳朵。”

“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呢,”堂吉訶德說,“不過,他不會那麼幹的,除非是想因為動了思嫁女兒的嬌嫩皮肉而變成世界上最為倒黴的父親。”

馬裡托爾內絲認定堂吉訶德準會把手伸過去,所以腦袋裡就有了主意。她離開倉口去到了馬棚,一把抓起桑丘·潘薩的驢韁之後又返了回去。這時候,為了能夠夠著想象中的傷心美人所在的金柵視窗,堂吉訶德已經爬上若昔難得的脊背站到了鞍子上。他一邊將手伸了過去一邊說道:

“小姐啊,請您抓住這隻手吧,這手可是世上一切惡棍的災星啊。我說了,請您抓住這隻手吧,這手可是從未被任何女人——包括已經擁有了我整個身心的那位——碰過的啊。我把這手伸給您,不是為了接受親吻,而是讓您看看上面那密佈的紋理、雜錯的肌腱和凸顯的青筋,由此您就可以推斷出有著這樣的手掌的臂膀該會有多大的力氣了。”

“我們這就來看。”馬裡托爾內絲邊說,邊用那驢韁做了個活套套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跑下去將另外一頭牢牢地拴到了草倉的門鼻兒上。

“您好像是用礤床在礤,而不是用手撫摩。請您不要這樣殘忍,有錯的是我的心,那手不該代為受過,再說嘛,您總不能把全部火氣都發在一隻手上啊。您該知道:心有愛意,就不該這麼凶狠。”

然而,堂吉訶德的這套議論已經沒人聽了,因為,馬裡托爾內絲將那韁繩拴好以後就跟店主的女兒一起幸災樂禍地溜之大吉了,將他吊在那裡想走也走不掉。

堂吉訶德就這樣站在若昔難得的脊背上,一隻胳膊插在倉口裡面,手腕連著門鼻兒,膽戰心驚地深怕若昔難得趨前移後而使自己懸空,所以,儘管相信老實得可以在那兒站上整整一個世紀,卻還是不敢隨便亂動。就這樣,在兩個姑娘走了以後,被綁在了那兒的堂吉訶德以為又像上次一樣全是魔法在作怪。那一回,在這同一座城堡裡,不就是讓幻化成為腳伕的摩爾人給打了一頓嘛。他暗罵自己太沒腦子、太沒記性,頭一回在那座城堡吃過虧了,第二回還會進去,遊俠騎士行當中本來就有一條戒律:凡是失手之事都應被視為與己無緣、當由別人去管,自己無須再試。他一邊這麼尋思著一邊試著往回縮了縮胳膊,想看看是否能夠抽回來,結果卻發現仍然被拴得牢牢的,根本就毫無辦法。他在嘗試的過程中當然是小心翼翼了,深怕會驚動若昔難得。他很想能夠坐到鞍子上去,可是不行:要麼站著,要麼揪斷臂膀。

他忽而渴望得到阿馬迪斯那把能夠抵禦魔法的寶劍,忽而詛咒自己的命運,忽而覺得自己的存在和中邪——他對此已經深信不疑——是救世的需要,忽而又一次想起自己心愛的託博索的杜爾西內婭,忽而呼喚起當時正躺在驢具上面悶頭大睡、連生身的老孃都已不再記得了的忠實侍從桑丘·潘薩,忽而祈求法師利爾甘德奧和阿爾吉菲能夠幫忙,忽而又盼望摯友烏爾幹妲能前來救援。他就這樣在絕望與困惑中,像頭牛似的連嚎帶叫地一直熬到了天亮。其實,他並不指望天亮就能使自己擺脫磨難,以為那魔法一輩子也都無法破除,若昔難得的紋絲不動讓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推斷。他覺得自己和自己的坐騎只能那樣不吃、不喝、不睡地熬著,等待厄運的消解或道行更高的法師前來解救。

然而,他的想法大錯特錯了。天色剛一泛白就有四個騎馬的人來到了客棧門前。他們衣冠楚楚,鞍架上架著火槍,一到就使勁地拍打緊閉著的店門。仍然沒忘哨兵職守的堂吉訶德一見這種情景便立刻厲聲喝道:

“不管諸位是騎士、是侍從或者別的什麼人,你們都不該拍打這座城堡的大門。顯而易見,這個時候,不是裡面的人還在睡覺就是一般的要塞都不會在太陽升起之前開門。你們還是走開吧,等到天亮以後再看是不是應該放諸位進去。”

“什麼鬼要塞、鬼城堡要我們遵守這種規矩?”其中的一人說道,“您如果是店主,就讓他們快點兒開門。我們是過路的,喂喂牲口就走,還有急事呢。”

“騎士先生們,諸位看我像店主嗎?”堂吉訶德反問。

“誰管您像什麼,”另一位說道,“我只知道您把這客棧說成城堡是一派胡言。”

“城堡就是城堡,”堂吉訶德反駁說,“而且還是本省最好的城堡之一,裡面可是住有手持權杖、頭戴王冠的人物喲。”

“最好還是倒過來說:頭頂權杖、手捧王冠,”來人說道,“說不定趕巧裡面住了個戲班子,他們倒是常有您說的王冠和權杖之類的東西。這麼小的客棧,又這麼安靜,我不相信會有持杖戴冠的人前來投宿。”

“您太沒見過世面嘍,”堂吉訶德答道,“對騎士道里常有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來人的同伴們聽厭了他同堂吉訶德的爭辯,於是,就重又砸起門來,店主——乃至裡面所有的人——終於被吵醒並爬起來問是誰在叫門。恰在這時候,四位來人騎的馬中有一頭湊到若昔難得跟前上上下下地嗅了起來。那原本耷拉著耳朵一動不動、無精打采地馱著木然矗立的主人的若昔難得,儘管枯瘦如柴,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可能沒有反應,於是就開始回嗅前來跟自己親近的同類。它只不過是稍稍移動了一點點而已,可是堂吉訶德的那緊並著雙腳就失去了依託,如果不是因為一隻胳膊被吊著,必定會跌落到地上,結果疼得他就好像手腕斷了或是胳膊掉了一般。其實,他懸得沒有多高,蹺起腳尖就能夠到地面,不過,這樣反而更糟,因為感覺到了離地不遠,於是,就拼著命地往下夠,就好像那些受吊刑的人似的:由於被吊得剛離地面,誤以為只要伸伸腿就能雙腳沾地,於是就使勁地拉長自己的身體,從而造成更大的痛苦。

“我要的就是這個,”桑丘說,“我想知道,請您告訴我,既不添油加醋,也別故意隱瞞,實話實說,希望您就像過去和現在所有那些跟老爺您一樣入了道、有了遊俠騎士頭銜的人那樣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講……”

“我保證不說半點兒假話,”堂吉訶德說,“你就快點兒問吧,桑丘,那麼多祈望、祝願和要求真的都快把我煩死了。”

“我承認對自家主人的好心和坦誠深信不疑,所以,我就問了,這事兒關係到咱們的處境,我還是說得文雅一些為好:自從您老人家進了籠子,按照您的`說法是被魔法困在了籠子裡,您有沒有過想要大方便和小方便的感覺?”

“桑丘,我不清楚大方便、小方便是什麼意思。若想讓我照直回答,你就講得明白一點兒。”

“您老人家怎麼會不知道大方便、小方便呢?小孩子頭一天上學,人家就教他們這麼說的呀……那麼,直說吧,我是問您有沒有過想做那件沒人能夠不做的事情。”

“哦,我明白了,桑丘。想了好多次啊,現在還想呢。快幫我救救急吧,這可不是一件能夠讓人保持體面的事情啊。”

誰都不必覺得作者將這兩頭牲口的情誼跟人的交情相提並論有點兒離譜,其實人從動物身上得到很多教益、學到不少重要東西,比方:鸛的清腸,狗的反哺與知恩,鶴的警覺,螞蟻的謀略,大象的耿直,戰馬的忠誠。

“世界上沒有一條道兒能夠沒有溝溝坎坎,”桑丘說,“麻煩家家有,我家特別多。瘋狂一定比清醒更容易得寵、更招人喜愛。人們常說:有人陪著受苦,心裡就會覺得舒服。這話如果是真的,遇見了您,我該感到寬慰才是,因為您的東家跟我的那個一樣渾。”

“渾是渾,不過挺勇敢,”林中侍從說,“跟渾和勇敢相比,更要命的還得說是奸詐。”

“我的那位倒不,”桑丘說,“我是說,他一點兒都不奸詐,相反,心腸特別好,不會害人,只知行善。他從來都是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連一個小孩子都能騙得他把大白天當成為半夜。正是因為這種憨厚勁兒,我才打心眼裡喜歡他,甭管幹了多少傻事,我也沒動過離開他的心思。”

慾火中燒的阿爾蒂西多拉唱完了,使那少女春心萌動的罪魁堂吉訶德驚訝不已,於是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真算得上是個倒黴的遊俠了,見過我的姑娘竟然就沒有一個會不生情!舉世無雙的託博索的杜爾西內婭也真是不幸,竟然不能獨享我無與倫比的堅貞!王妃們啊,你們想讓她怎麼樣呢?女皇們啊,你們為什麼要跟她作對?十四五歲的少女們啊,你們為什麼要難為她呀?你們就放了她吧,放了她吧,讓那可憐的人兒得勝和獨享愛神令我奉獻給她的痴心和靈魂的愉悅吧。痴心的女子們啊,你們應該知道:只有在杜爾西內婭的面前我才會成為麵糰和飴糖,在別的任何人身邊我都是冰冷的岩石;對她,我是蜂蜜,對你們,我是黃連;對我,只有杜爾西內婭才最美麗、最聰明、最貞潔、最嫻雅、最高貴,而其他的人全都醜陋、蠢笨、輕浮而又低賤。造化是專為她而不是別人才讓我來到這人世的啊。阿爾蒂西多拉啊,想哭就哭、想唱就唱吧;害得我在摩爾人的魔堡裡遭受肌膚之苦的姑娘啊,你就死了心吧。不管這世界上有多少魔法,無論是煮是烤,我都必定是乾乾淨淨、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屬於杜爾西內婭。”

我還是覺得,除了希臘和拉丁這兩種經典語言之外,將一種語言譯成另一種語言猶如反看佛蘭德壁毯,雖然看得見花紋圖案,但卻綴滿使之大為失色的線頭,見不到正面的光潔與絢麗。迻譯相近的語言無須才思與文采,就跟從一張紙上抄錄和謄寫到另外一張紙上一樣。我並非因此而就認為翻譯不是一件值得稱頌的事業,更為卑微、更少收益的事情也是會有人乾的。有兩位著名譯者不在此列:一位是翻譯《忠實的牧人》的克里斯托瓦爾·德·費蓋羅亞,另一位是翻譯《阿明達》的胡安·德·豪雷基。他們的譯作簡直同原作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