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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經典童話故事8篇 "奇幻童話:兒時經典,留心終生"

作為一個公文網站地編輯,我們很榮幸為讀者們帶來“孩子的經典童話故事”的精彩世界。這個專題將帶領孩子們進入一個神奇的領域,充滿令人難忘的故事和可愛的角色。這些經典童話故事不僅能夠滋養孩子的想象力,還能啟發他們的價值觀,開啟他們的心靈之窗。快來和我們一起探索這個世界,為您的孩子帶來難忘的閱讀體驗吧!

孩子的經典童話故事8篇

第1篇

這是二零一七年三月一日上午十點三十九分,坐落在友愛道十九號的友誼餐館裡,老闆魏德亮老闆娘曲淑香正在店裡忙活著,一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少年趔趔趄趄的走進了店裡。魏德亮曲淑香趕緊停下手裡的活計,把少年攙扶到了裡間沙發上。看樣子少年是餓極了渴極了,曲淑香趕忙給少年倒了杯溫水,魏德亮急忙給少年做了一大海碗打滷麵。

少年吃飽了喝足了,他給魏德亮曲淑香講著自己的身世。

“俺叫喊樹青,俺爺爺奶奶在西北省樺樹縣沙坨鎮喊家灣村。俺爺爺有病,病得厲害,俺奶奶身體還好,俺爹俺娘四年前就跟俺家斷了來往,八年前,俺爹俺娘是到這座大城市打工的。一開始那些年,還給俺爺俺奶寄錢,沒兩年,就不給了,也不回老家了。這不嗎,俺爺俺奶讓俺到這來尋找俺爹俺娘,俺在這裡找了二十三天了,也沒找到啊!大叔大嬸,幫幫俺吧——”

“嘛也不用說了!”魏德亮說:“喊樹青啊!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啊,就先留在我們家,我下午就到友誼道國小給你辦借讀手續,你得繼續上學讀書,萬萬不可耽誤上學的!”

“你就安下心來!”曲淑香說:“你就把這當做你的家!我們設法幫你找爹媽,下午,我就去給你爺爺奶奶寄錢!”

一切都安頓好了,借讀費交完了,給喊樹青爺爺奶奶的兩千元錢也已經寄走了。

魏德亮曲淑香的女兒魏晶晶把喊樹青當成了自個的親哥哥。

魏德亮曲淑香一直在幫助喊樹青尋找著爹媽,他們已經做好了打算,把喊樹青留下來,喊樹青的爺爺奶奶,他們就當做自己的親爹孃了,他們要把喊樹青的爺爺奶奶接來。

孩子的經典童話故事8篇

第2篇

他是風的孩子 ,從降臨到這個世上,他就不停在天空飄蕩,沒見過爸爸,也沒見過媽媽,爸爸媽媽什麼都沒留給他,只是給了他自由,因為自由是風最寶貴的財富。

他每天都看到白雲,他每天都看到天空,他最熟悉的朋友就是白雲和藍天,可是它們除了陪他周遊世界,什麼也不會做,哪是給他講個故事。

風的孩子,每個晚上都會想,明天自己會遇到什麼樣人?

“寶貝,也許風的孩子並不是真的想遇到什麼人,而是想有個人能把他留下。”

這是個離大海很遠很遠,離草原很遠很遠,離山峰很遠很遠的地方,風的孩子就在這裡長大;而他的命運是要到外面去尋找夢想。他一個人孤單的長大,也許等一天他會明白什麼是“自由”。

不過這裡卻是個快樂的地方,他在這裡長大,無憂無慮,春夏秋冬一樣的溫暖,四季不管怎麼更替,這裡都開滿了鮮花,結滿了果實。他在這裡活著,從不知道飢餓,也不知道傷心,就算偶爾有不愉快的事情,他也會很快忘記;也許活著,就是為了哪天能夠明白自由是什麼。

終於,有一天,從很遠的南邊,飛來一隻鳥兒,鳥兒告訴風的孩子:

自由就是走出去,在大海廣闊的胸懷裡迷路,透過大海那深邃的身體看見美麗的珊瑚,讓大海那洶湧的波濤給自己洗淨靈魂。

自由就是走出去,沉醉在青草的清香裡,追尋那噴跑的羚羊,看那落日的晚霞親吻天邊的風景

自由就是走出去,用自己腳下的影子遮住山峰,讓自己的歌聲在峽谷裡流轉,讓每一座山峰知道自己比它們更靠近太陽。

風的孩子決定離開去這裡,去看鳥兒說得大海,草原和山峰……

鳥兒告訴他:當他看到藍天和大地都變成藍色的時候,他就找到了大海了;風的孩子,不停的飛啊,飛啊;終於在很久之後,他看到整個世界都是藍色。那波濤洶湧肆意翻滾的浪花就應該是大海的懶腰,這可真是美麗啊 。看所有的一切都被大海染成了藍色,風的孩子就在裡翱翔,他也想變成藍色。在這裡,他和魚兒做朋友,他和水草做朋友,他和貝殼做朋友,他和珊瑚做朋友,他還敢去觸碰躍出水面的大白鯊……當他想留在這裡的時候,他發現這裡沒有他能住得地方,既然如此,他可以去看看草原。

鳥兒告訴他:當他看到天空是藍色,大地是綠色的時候,他就找到草地了。風的孩子,不停的飛,終於他看到藍色和綠色把世界分成了兩半;那羚羊與牧人的歌聲就應該是草原對他的歡迎詞吧!這可真是美麗啊,看這裡的一切都用綠色來裝扮自己,就連羚羊嘴裡和牧人手裡的綠色鮮草。

風的孩子跟著草原學會了唱歌,每當夜幕降臨時,他為所有的朋友敞開歌喉,雖然他無法唱出複雜的歌謠;但他總在夜晚為天空抹去雲朵,所以草原的夜空才那麼的美麗。當草原邀請他留下來,他發現這裡也沒有他能住的地方,他還要去看山峰。

鳥兒告訴他,當他飛到天空的高處,看見白色想觸控天空時,他就找到了高峰了,這是多麼迷人的景色!山峰的白雪,就像跳躍的音符和天空一起迎接著陽光。風的孩子坐在山峰上,靜靜的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白雪,他想和山峰說說他所知道的自由。

山峰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孩子,除了自由,你還想要什麼嗎?”

風的孩子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山峰上思考著“”除了自由,我還要什麼?那覆蓋天地的白雪,是擁有一切的自由還是一無所有?

風的孩子在孤獨中自由的穿行。終於有一天,他知道一個叫做“聖堂”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很多的人,那裡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聽說那裡不會有孤獨,他決定去這個叫做聖堂的地方看看。

終於有一天,她來到了這個叫聖堂的地方,這裡真是充滿了歡笑啊。風的孩子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地方,人們總是成群的在一起,嘴裡總說著甜言蜜語,嘴角總掛滿了微笑,這裡的夜空都點滿了燈光,紅綠異常。這裡的人們就像永不停歇的機器,難怪他們不孤單,因為他們總是在一起,可是他們不需要自由嗎?

風的孩子,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中穿行,為什麼燈光下的人們那麼樂此不彼的大笑,而昏暗中卻躲滿了憂傷的人?他不明白為什麼昏暗中的人們不到燈光下一起享受快樂。

風的孩子,就在這快樂與憂鬱中穿行,似乎他在這裡能找到自己的快樂,他是這麼覺得的。

當一天,風的孩子溜進了一個美麗的殿堂,整個城市的人們都在這裡寄託心靈,他也被周圍強烈的信仰所感動,神靈會知道我的願望嗎?

風的孩子第一次說出自己的願望,他希望有個地方能把它留下,他相信神靈會眷戀他,至少那些城市裡的人是這樣對神靈許願的。

風的孩子,在殿堂裡遊走著,突然一株水仙擋住了他的去路,“親愛的風,你能陪我一會嗎?自從我來到這個城市,就被花棚和支架都固定著,每天靠少的可憐的水滴活下去,我已經忘了小溪是什麼樣子,青草是什麼樣子,魚兒是什麼樣子,甚至那些欺負我的害蟲都讓我覺得想念,我也忘了被風吹拂的感覺,請你陪我一會吧,朋友!”

“可憐的水仙花,為什麼你會選擇來到這裡了?大自然不是更美麗嗎?”

“你可以回去啊,水仙。”風的孩子還不知道水仙的苦惱。

“不可能了,風兒,回不去了,因為朋友們都到了這裡,而故鄉的小溪早就被聖堂的垃圾汙染了,聖堂裡的人總喜歡把他們覺得醜陋的東西丟到大自然的地方去,他們不知道,自然的土地有多美麗。再也回不去了,那裡再也沒有我們能生活的機會。”

“可憐的水仙,既然回不去了,就祝願這裡的人們,不要把聖堂也搞的烏煙瘴氣了,讓我多吹吹你的枝葉,好讓你記得風的感覺。”

水仙花看著“風的孩子”離去,留下了眼淚,也許她是捨不得風的離開,也許她是在想念她的故鄉。

風的孩子在殿堂最深的走廊上碰到了一幅壁畫,那是一幅美麗到無法形容的畫,畫裡的少女是那麼的美麗,他想他是愛上了這個姑娘,愛上了這幅掛在大廳的壁畫。

“啊,美麗的姑娘,你是那麼的美麗,畫師的技藝不及你美麗的萬分之一;啊,美麗的姑娘,你是那麼的美麗,金色教堂的光芒不該無知的圍繞著你;啊,美麗的姑娘,請你閉上眼睛,城市裡的人們不該和你四目相對。”

風的孩子愛上了這個姑娘,畫裡的姑娘也愛上了他,他們甜蜜在殿堂裡相愛著。這裡的日月似乎比外面快的多,因為殿堂只有頂部有一個不大視窗,每天只有太陽當空和月亮爬到最高處時,他們才看得到日月更替,也是就是這個原因,歲月才看起來度過的那麼快。

終於有一天,他們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這時風的孩子才想起,自己沒有為心愛的壁畫擋風遮雨的地方。

來到聖堂的中心,這裡的房子可真漂亮啊!可是每一個有房子的人都告訴他,這裡可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因為這裡是那些擁有很多很多財寶的人才可以住的地方。他回去告訴壁畫裡的愛人,他們沒辦法住到這聖堂的中心。看得出來心愛的姑娘傷心了,她彎下了眉梢,可是她什麼話也沒說。風的孩子告訴自己,他應該繼續找個好的房子,為他的愛人裝飾出一個美麗的房間,把她掛到那裡去。

當他滿懷新的希望來到稍微遠點的地方尋找夢想中的家時,這的人告訴他,就算他一輩子不停歇的幫別人吹乾貨物所得到的報酬也只能買個殼子,可買不了裝飾美麗的屋子。他不知該怎麼和心愛的壁畫說。當愛人聽到,就算是遠點的地方,他們也沒法擁有一個家時,壁畫裡的姑娘這次又沒有說話,但她的眉梢已經落的遮住了眼睛。風的孩子傷心壞了,爸爸媽媽只是告訴他,外面有數不清的自由,可是為什麼當他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困起來的時候,卻一個也不到了。

他只能去更遠的地方尋找,她來到了靜靜的森林,風的孩子突然覺得在這裡可以建一個夢想中的家園,一切按照自己的夢想來,不需要理會那些聖堂的人們,有花,有河流,有叢林,有森林裡的朋友,每天會有歌聲,會有表演,會有新鮮的食物。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多美好。

當他趕回殿堂的時候,卻看到他的愛人上了一輛馬車,他在跟在馬車的後面;轉眼間來到了一個大房子前面,壁畫被靜靜的掛在那精美的牆壁中;她還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幸福。風的孩子不敢去找他的愛人,只能在窗外飄蕩,覺得特別傷心的時候,他就回到之前的殿堂,在那裡昏昏的睡去。

很久之後,當他從殿堂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再一次踏上自由……

沒人告訴他,其實他的愛人並不是美麗的姑娘,那只是一幅壁畫;也沒人告訴他,那些昏暗處的人們,連自由都沒有……

當風的孩子,又在自由中飛行了很久;他停在一棵大樹旁,他想休息一下。那顆大樹在三面環山的凹凹裡面,那是個美麗的地方,山谷裡面到處都是美麗的蝴蝶,美麗的讓人以為這裡是天堂。

他想留在這兒,永遠看這裡美麗的風景,可是自由卻呼喚他要繼續前行,因為在失去了畫中的愛人後,只有自由能讓他安靜的入睡,只有陌生才讓他覺得安全。他被自由操縱著;直到有一天,他在這片樹林裡碰見了一隻美麗的藍閃蝶;就在他在和大樹告別的時候,大樹打斷了他的話,對他說:“風的孩子,你看那個藍閃蝶多美麗!你應該留在這。”

風的孩子看過去,說道:“是的,她是一隻美麗的蝴蝶啊!可是我要去尋找自由!”

大樹又對他說道:“難道自由已經讓你忘了去守護美麗了嗎?你從我枝頭所指的方向看,看她是多麼的美麗!”

“是啊,大樹告訴他的是多麼的美啊!”風的孩子第一體會到別人告訴他的美麗。

他忘不掉那個美麗的蝴蝶,他想和她一起飛翔,可是自由的衝動,再一次勒進了他的心房。他越想停下,心被勒的越扭曲,他無法寬慰自己,他決定要繼續上路,再思考一次所謂的自由!

自由為什麼在想有個家後,變的讓人再也體會不到快樂!

他離開的那天,那是太陽剛抬起眉梢的一刻,藍蝴蝶動了動翅膀,因為風的孩子圍繞著她飛行了一週,他想記著她的樣子,感受她翅膀的震動。

風的孩子上路了,不知道去何方,不知道該在那裡停下。

他來到一個水波圍繞的地方,他就在上面上舞動,想讓溪水知道他的思念,為她繪出藍蝴蝶的樣子,可是這個地方沒人知風的孩子到底思念的是什麼。

他來到一個滿是陽光的地方,他想讓陽光幫他回憶藍蝴蝶的樣子,因為陽光見過太多東西的人,陽光也記不清藍蝴蝶的樣子。

他來到一個和那片樹林很像的地方,他就在這裡思念藍色的蝴蝶,當他用心思念的時候,似乎藍蝴蝶就在自己的身邊。

他就這樣,一路飛啊,一路思考,這一路,他是那麼的自由!

風的孩子再一次飛過那放著水仙花的殿堂,他靜靜的飛到裡面,他在金色的殿堂裡環繞著,他不再尋找那離開的那個姑娘,他只想把回憶放到原處去。水仙花見到他可開心了,她一直在想念風的孩子。當風的孩子要離開時,水仙花對他說:“我最親愛的朋友,她只是一副畫,你需要一個真實的愛人。”

風的孩子在城市裡飛行,他來到了掛著壁畫的屋外,遠遠看著之前的愛人,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靜靜的掛在那裡,一點也沒變,就遇到自己之前一樣,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一點也沒變。

“我該走了。”風的孩子對著窗臺靜靜的說,至少曾經他是多麼不願意離開這個窗臺,“她知道我給她講過的自由到底是什麼嗎?”風的孩子問窗臺。

“她沒說過,但她喜歡這裡,也許她不需要你說的自由!”

風的孩子,在不停飛行,他帶著三件禮物,飛向了藍閃蝶的森林。

當他再來到那個美麗的森林,大樹的顏色已經由綠轉紅,因為秋天到了,這是個讓人思念的季節。

當風的孩子來到藍蝴蝶的面前,他輕輕的吹拂著鮮花藍蝴蝶的翅膀,他大膽的對藍蝴蝶說:“我是風的孩子,我愛自由,可我也喜愛你,我想和你一起飛翔。“

“只要你能永遠陪我飛行,我們就能會有真正的自由。”藍蝴蝶向更遠的鮮花飛去,她越飛越快,越飛越高,因為風的孩子就在她的翅膀下。

從此藍蝴蝶的翅膀就是風的孩子的家,而自由就是他們飛行的前方。

(當天堂的花群裡出現美麗的藍蝴蝶時,自由的愛神織裡"zili"一定會快樂為她們在引路。)

第3篇

“星星丟了!”小貓頭鷹一覺醒來,見昨天夜裡的滿天星星一顆也沒有了,急忙給好夥伴小松鼠打去電話。

小松鼠把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向天空仔仔細細地望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望不見,急得他一邊掉眼淚,一邊來到小貓頭鷹的家。

小貓頭鷹說:“星星是咱們的好夥伴,咱們得去找它們。精衛能填海,咱們也能找到星星。我想,星星就在白雲的後面吧。”

小松鼠抬頭望望那大朵大朵的白雲說:“那咱們上天去找吧!”

“好,說找就找。”小貓頭鷹馱起小松鼠飛起來,向著白雲飛去,飛啊飛,渴了不停,餓了不停,累了也不停。

忽然,前方傳來呼喚聲:“小朋友,你們幹什麼去啊?”

小松鼠回答說:“昨晚看見的星星丟了,我們去找它們!”

老鷹說:“實際上,星星和我們所住的地球一樣都是銀河系的星球,但對我們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星星不會丟,只是白天我們看不見而已。”

老鷹回答:“我學過天文專業,我有辦法讓你們現在看到星星。”

小貓頭鷹和小松鼠聽了高興起來,和老鷹一起落到地上。老鷹說:“白天看不見星星,是因為太陽中的一部分光線被地球大氣所散射,把天空照得異常明亮。要是沒有大氣呢,天空是黑洞洞的,就是陽光再強烈,我們也能看見星星。”

小貓頭鷹和小松鼠聽了恍然大悟:“原來是大氣在作怪啊!”

“是啊。”老鷹把一個東西放在地上說,“這是天文望遠鏡,你們來看。”

“看見了!星星找到了!”小貓頭鷹和小松鼠拍著小手歡呼起來。

老鷹說:“用天文望遠鏡能在白天看到星星,一是因為天文望遠鏡的筒壁把大部分散射在大氣裡的光線擋住了,形成了一個人工小夜空。二是因為望遠鏡中的透鏡產生了折射作用,使天空黯淡下來。”

小貓頭鷹和小松鼠聽完連聲道謝,說:“以後我們也要多學知識,免得弄出笑話來……”

在蔚藍色的海洋裡,生活著許多魚類。有一天,海洋裡的游泳高手金槍魚和旗魚碰面了,它們聊了起來。

“金槍魚,我們都是游泳高手,游泳速度非常快,不如我們去旅行吧!聽說遠方的景色非常美。”旗魚說。

“好呀!我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遠方看看。”金槍魚說。

“我當然沒有開玩笑,因為我常去千里之外旅行。”魚認真地回答。

“哈哈,看你平時那麼懶散,游泳能力那麼差,根本遊不了多遠,怎麼可能常去千里之外旅行呢?你就別吹牛了吧!”金槍魚一陣譏笑。

“哈哈,我相信鮣魚常去千里之外旅行,不過它是在夢裡。”旗魚的話,惹得附近的海洋動物們哈哈大笑。

“鮣魚,你做一個美夢就可以了,所以沒必要跟著我們千辛萬苦一起游到遠方去旅行了。”金槍魚說完,就跟旗魚一起衝了出去。它們閃電一樣的速度,引得周圍的動物夥伴們一陣讚歎!

金槍魚和旗魚邊遊邊玩,領略大洋深處的美好景色。沒用幾天,它們就游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金槍魚,旗魚,我們又見面了。”想同金槍魚和旗魚一起去遠方旅行的魚,突然出現在它們面前。

“會不會我們遊了幾千裡,卻是在原地打轉呀?”旗魚問。

“絕對沒有,我們之前是在印度洋碰上想旅行的魚的,這兒是太平洋。鮣魚,你能告訴我們,你的游泳速度是怎麼一下子變快的嗎?”金槍魚問。

“哈哈,其實我的游泳速度還是那麼慢,只不過我有絕招,我有一個大吸盤,吸在游泳速度快的動物身上後,它們會帶著我去遠方旅行。”鮣魚解釋。

“鮣魚,不費吹灰之力,不用游泳,就能外出旅行,真是太厲害啦!”旗魚再也不敢小瞧魚了。

3.小孩子簡短童話故事:小鼴鼠貝貝和爸爸媽媽

小鼴鼠貝貝和爸爸媽媽住在地底下,雖然常年見不到上面的陽光,可貝貝還是快樂的生活著。

爸爸喜歡呆在房間裡面看報紙,貝貝經常來到爸爸的方面外面,輕輕的敲門說:“爸爸,我們出去玩好嗎?”

鼴鼠家族都很怕陽光,所以只能等到天黑才出門。在夏天的晚上,父子兩人會順著長長的地道往上爬。

有時候他們從左邊的出口出去,那裡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晚上的河邊靜悄悄的,偶爾會聽到青蛙的淺淺吟唱。每次貝貝想靠近河邊的時候,爸爸總是擔心他掉到河裡。

有時候他們也會從右邊的出口上去,那裡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夜晚的森林真讓人害怕,像隨時都會撲過來的怪獸。

爸爸告訴貝貝大樹的旁邊長了很多可愛的蘑菇,媽媽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

一天,媽媽送給貝貝一個神祕的禮物。開啟盒子,裡面裝著一副小小的、可愛的墨鏡。

貝貝帶著墨鏡,從左邊的出口走到河邊,陽光下的喝水清澈見底。他小心翼翼的踩進水裡,哇!原來水這麼淺,下次可以叫上爸爸來洗澡了。

接著,貝貝從右邊的出口來到森林裡,白天的森林真漂亮啊!貝貝採了一大捧鮮花,把紅色的花放在中間,白色的花點綴在周圍。

一隻小野兔從對面慢慢的走過來,她只有一隻眼睛,其他的兔子們都不理她。小野兔小聲的說:“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好啊!”貝貝拉著小野兔在森林裡玩的高興極了。

天色暗下來,貝貝該回家了。分手的時候,貝貝取下墨鏡,戴在小野兔的臉上。“這樣,即使我不在,你也會有朋友的,再見!小野兔!”

小水滴想要去旅行了,太陽公公便將它們帶離了大海,它們飛到了雲媽媽身邊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大海媽媽有許多調皮、可愛的水滴寶寶。有一天,小水滴對大海媽媽說:“媽媽,我們想去旅行,魚姐姐說,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大海媽媽笑了笑,指著太陽說:“好!太陽公公會幫你們的。”

太陽公公聽到了,微微笑著點點頭說:“小水滴們,快來吧,我帶你們去旅行去。”太陽公公升起來,放射出萬道金光,不一會兒,小水滴們感到自己的身體變輕了,慢慢的離開了大海,向空中飛去。

大家快樂的叫起來:”我們長翅膀啦!我們長翅膀啦!”原來,小水滴們都變成水蒸氣了。

他們飛呀飛,飛到了雲媽媽的身邊。雲媽媽說:“孩子們,快到我的懷裡,讓我帶你們去旅行。”小水滴們飛到了雲媽媽的懷裡,雲媽媽一下子變胖了。

雲媽媽帯著小水滴到赴旅行,小水滴在天上看到了茂密的朷林,看到了可愛的幼物,看到了現代化的城市。最後,小水滴來到了北極,北極好冷啊。小水滴不禁哆嗦起來,一陣大風吹來,小水滴從雲媽媽的身上掉了下來。寒冷的風讓它們變成了雪花,片一片地飄落到了北冰洋。“好冷啊,我們想回家了。”於是,小水滴們順著北冰洋一路游去,遊了好久好久,才回到了家。

5.小孩子簡短童話故事:小狗、小貓和小豬

小狗和小貓是小豬的朋友,但是它們從來都沒去小豬家做過客,因為每次小狗和小貓說要去小豬家裡玩時,都會被小豬無情的拒絕掉。因為小豬不想小貓和小狗去玩它的玩具,更不想它們吃自己的食物。

小豬媽媽見小豬從不帶朋友回家玩,於是就問道:“小豬怎麼你都不邀請小動物來家裡玩呢?”

“我可不想讓小動物來咱們家裡玩耍,因為它們會玩我的玩具,還會吃我的美食呢!”小豬撅著嘴巴說道。

“小豬和朋友相處不能這麼自私的,否則以後小動物們都會遠離你的。”豬媽媽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了媽媽話的小豬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第二天小豬特意去找到了小貓和小狗。

“小貓、小狗今天去我家裡玩吧,我媽媽剛給我買的歌唱球,我還給你們準備了新鮮的魚兒和骨頭呢。”小豬高興的說著。

“小豬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能去你家做客嗎?”小狗和小貓驚訝極了,它們覺得小豬就像變了一樣。

雖然小貓和小狗沒有很驚訝,但它們還是高興的去了小豬家裡。

一進門豬媽媽就熱情的招待著小狗和小貓,而小豬也趕緊拿出了媽媽給自己買的玩具,真的是一個會唱歌的玩具球,小貓和小狗把球拋來拋去,玩具球就會唱著不同的歌曲,小貓、小狗和小豬玩的不亦樂乎,都忘記該吃飯了。

“小貓、小狗、小豬快來吃飯吧。”豬媽媽熱情的說著。

“哇好香的魚啊!”“這個肉骨頭也好鮮美啊!”看著桌上的魚和骨頭,小貓和小狗情不自禁的誇讚道。

“你們不要客氣趕快吃吧,哈哈哈。”小豬也高興的說著。

第4篇

孩子們成了百萬富翁,卻沒有辦法買到任何真正有用或者好玩的東西,除了兩副棉布手套、十二個小麵包、一個仿鱷魚皮的皮夾和坐了一趟小馬拉的車,因此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昨天那種快活勁——想到他們多麼幸運找到了沙仙,它可以每天實現他們提出的一個希望——他們一點兒也沒有了。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提出過兩個希望,一個是要漂亮,一個是要有錢,然而這兩樣東西實實在在都沒給他們帶來什麼快樂。不過總有怪事發生,儘管沒怎麼給他們帶來快樂,總勝過除了吃以外什麼也沒發生的日子好,那些日子他們也不總是快樂的,除了在吃冷羊肉或者肉糜土豆泥的時候。

吃早飯前他們沒有工夫好好商量一下,因為個個睡過了頭,自然得打起精神,趕緊穿好衣服,好去吃早飯僅僅遲到十分鐘。他們本打算在吃早飯的時候好好談談沙仙的事,但又要好好照料那個小不點弟弟,就很難談出什麼來了。那天早晨小寶寶特別歡蹦亂跳。他不但扭來扭去,扭著扭著把身體鑽出了高椅子的欄杆,耷拉著腦袋,嗆得臉都發紫了,而且忽然又操起一把湯匙猛敲西里爾的頭,接著又哇哇大哭,因為湯匙從他手裡給搶走了。他把他那個胖拳頭伸到麵包和牛奶裡,一定要“吃”,而這是隻能在吃下午茶點的時候吃的。他哇哇地嚷,把兩隻腳擱到桌子上——大吵大鬧要“出去走”。他們那番談話大致就成了下面這個樣子:

“我說……關於沙仙……小心!……他要把牛奶打翻的。”

“對……關於沙仙……不行,我親愛的小羊羔,把那匙羹給黑豹。”

接著西里爾想說下去。“我們得到過的東西還沒有一樣有結果……他這回幾乎拿到芥末了!”

“我想我們是不是最好希望……喂喂!……你現在闖禍了,我的小傢伙!”這時候玻璃杯和小寶寶粉紅色的手一閃,桌子當中的金魚缸側了過來,連金魚帶水流到了小寶寶的膝蓋上,流到了其他人的膝蓋上。所有的人和金魚一樣難受,只有小羊羔一個人像沒事人似的。等到地板上那攤水拖幹,砰砰跳、喘著氣的金魚重新給放回水裡,馬莎把小寶寶抱走,給他把全身衣服換過,其他孩子也都得換掉身上的衣服。在金魚缸的水裡泡過的圍裙和上衣晾到了外面,結果簡要麼補好昨天弄破了的裙子,要麼整天穿著她那條最好的裙子。這條裙子雪白柔軟,有褶邊,還鑲著花邊,非常非常漂亮,就算不說它比禮服漂亮,至少也和禮服一樣漂亮。不過它不是禮服。而馬莎的話就是法律,她不肯讓簡穿上她這最好的“禮服”。羅伯特在旁邊幫腔,說簡應該穿上她這條最好的裙子,但是馬莎連聽也不要聽。

“這不合適。”她說。大人只要一說出這種話,那就不管誰說什麼都沒有用。這個道理,你們有一天自己會明白的。

因此簡沒有辦法,只好補她那條連衣裙。這個洞是她昨天在羅徹斯特的大街摔一跤時弄出來的,就在灑水車經過的地方。她的膝蓋擦破了,她的長襪子說擦破還不夠,擦破她的膝蓋和長襪子的同一塊石頭,又把她的連衣裙擦出了一個洞。其他孩子當然不是那種在患難時候丟下朋友跑掉的人,他們全都圍著日晷坐在草地上,簡拼命地織補她的裙子。小羊羔衣服換好了,仍舊在馬莎手裡,因此現在可以談談了。

安西婭和羅伯特膽怯地打算隱瞞他們內心的想法,就是沙仙不可靠,但是西里爾說:“說出來吧……說出你們想說的話吧……我討厭說話隱隱約約,說什麼‘不知道’,以及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

於是羅伯特光明正大地說了:“什麼鬼鬼祟祟……安西婭和我不像你們兩個變成金魚那樣,因此我們衣服換得快,有時間想了一通,如果你問我……”

“我沒有問你,”簡說,同時用嘴咬斷了針上的線,這是一直嚴禁她這樣做的事。

“我不管誰問誰沒有問,”羅伯特說,“但安西婭和我認為沙仙是個壞心眼的怪物。如果它能滿足我們的希望,它也能滿足它自己的希望,而我幾乎斷定,它每次都希望我們的希望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讓我們別去驚動這討厭的怪物吧,乾脆到白堊礦場那裡去快快活活玩我們自己的造城堡遊戲。”(你們自然記得,我們這些孩子的位置優美的度假房子位於白堊礦場和沙坑之間。)

“我不認為沙仙是存心這麼幹的,”西里爾說,“再說,希望有許多錢到底是個餿主意。提出要五十英鎊,都是兩先令的銀幣,那就明智得多。希望漂亮得認不出來,那簡直是愚蠢。我不想叫人聽了不高興,但那是愚蠢。我們必須想出一個真正有用的希望,然後提出來。”

簡放下手裡的活,說,“我也這麼想,有這樣好的機會而不利用,那太傻了。有這種機會的人,我除了在書本里看到以外,沒有聽說過。一定有許多東西值得我們希望得到,卻不會像上兩次那樣變成死海的魚。我們確實得好好想想,希望得到一些好的東西,好真正快快活活過一天——一天還剩下的時間。”

簡又發瘋似的織補起來,因為時間確實在飛也似的過去。這時候大家馬上七嘴八舌說起話來。如果你這會兒在場,你一定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但是這些孩子習慣於四個人同時說話,就像軍隊裡四個人一排四個人一排開步走那樣。他們每個人可以說個痛快,聽自己舒服的聲音,同時用自己兩隻尖耳朵的四分之三去聽別人說話。在普通分數乘法中這是一個簡單的例題,但是我怕你連這個也做不出,我不請你告訴我是不是3/4×2=1.5,但我請你相信,一隻半耳朵,這是每個孩子能夠用來聽別人說話的耳朵的總數。

等到簡的連衣裙補好,他們出發去沙坑的事又給馬莎耽擱了一下,因為她一定要每個孩子洗手——這真是瞎鬧,因為除了簡以外,其他人根本一個也沒有做過什麼事,什麼事也不做,手怎麼會髒呢?這是一個難題,我在紙上沒法子回答。在實際生活中我可以很快就讓你看到——或者你讓我看到,那可能性大得多。

在六隻耳朵被用來聽(共有四個孩子,因此這數目是對的)的這番談話中,大家決定應該提出這樣一個希望:要五十英鎊,全都是兩先令一個的銀幣。這幾個在廣闊的世界上只憑希望就能得到東西的幸福孩子,急急忙忙地要趕到沙坑去向沙仙表達他們的希望。馬莎卻在院子門口追上他們,一定要他們把小寶寶帶走。

“你們真不要他!哼,人人會要他,一個小寶貝,他們會全心全意地要他。你們知道,你們答應過你們媽媽,每個天氣好的日子都帶他出去玩。”馬莎說。

“我知道我們答應過,”羅伯特哭喪著臉說。“可我希望小羊羔不是這麼小,那樣帶他出去就好得多了。”

“他會一天天長大的,”馬莎說,“至於說他小,我想不管他多大,你們都不會高興帶他去。再說他也能走幾步了,保佑他那雙寶貝的小胖腿,他真是個小寶貝!他感覺到新鮮空氣的好處了,他感覺到了,小寶貝!”

她說著親了親小羊羔,就把他往安西婭的懷裡一塞,回到她的縫衣機那裡去踏新圍裙。她是縫衣機的快手。

小羊羔樂得哈哈笑,說:“我要和黑豹走。”他騎在羅伯特的背上,高興得哇哇叫,還想請簡吃石子,他總的說來那麼討人歡喜,對於他加入他們的隊伍,沒有人能再抱怨下去。

熱心的簡甚至建議,他們應該貢獻一星期的希望來保證小寶寶有個美好的未來,向沙仙提出在真正童話中讓小寶寶們當小王子的那種禮物,但是安西婭冷靜地提醒她,既然沙仙實現的東西只存在到太陽下山,因此他們不能給小寶寶的未來帶來什麼好處;簡說,那就提出要五十英鎊,都是兩先令的銀幣,用一部分錢給小羊羔買一隻三英鎊十五先令的木馬,像陸海軍故事裡講的那種馬。

最後決定,沙仙實現他們要錢的希望以後,他們就請克里斯平先生再送他們到羅徹斯特一趟,如果馬莎不讓他們自己去,那麼把馬莎也帶上。去以前,還得先把他們真正要的東西開個單子。他們心中充滿了崇高的希望和絕妙的決定,繞著沙坑邊螺旋形的安全車道下去。他們一來到那些沙堆之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他們是書裡的孩子,這件事定會使他們紅潤的臉頓時變白。然而他們是真正的活生生孩子,因此這件事只讓他們停下步來,茫然和傻乎乎地面面相覷。因為他們一下子想起,昨天他們向沙仙提出希望要無數錢的時候,它準備用閃亮的金幣填滿沙坑——將有幾百萬枚,——吩咐孩子們趕緊離開沙坑,免得被了不起的沉重金幣活埋。他們聽了它的話連忙跑出來,因此沒來得及標出沙仙所在的地點,像原先那樣在這地點圍上一圈石頭。正是想到這件事,他們那幾張臉才變得那麼傻乎乎的。

“不要緊,”樂觀的簡說,“我們很快會找到它的。”

說時容易做時難,他們看了又看,雖然總算找到了他們那幾把海邊用的鏟子,卻哪裡也找不到沙仙。最後他們只好坐下來休息,他們疲憊不堪、灰心、失望——自然不完全因為小羊羔一定要他們把他放下來,不過,唉,有個生龍活虎的小寶寶要照顧,你就沒法仔仔細細尋找在沙中可能會錯過的東西。下次你們到沙灘,萬一誰丟掉了他最好的一把小刀,你們去找的時候,不妨把你們的小寶寶也帶去,那你們就知道我說的話不錯了。

正如馬莎說的,小羊羔感受到了曠野空氣的好處,他歡蹦亂跳像一隻沙蚤。哥哥姐姐們盼望談談當(或者、如果)他們找到沙仙的時候要提出的希望,而小羊羔只想玩。

他瞅準機會給安西婭臉上撒去一把沙子,接著一下子把腦袋鑽到沙裡,倒豎蜻蜓,懸空搖晃他那兩條胖腿。自然,沙像落到安西婭眼睛裡那樣落到了他的眼睛裡,他又哇哇大叫了。

有心計的羅伯特隨身帶來了一瓶姜啤汽水,是準備口渴的時候喝的,不過這會兒還沒到那麼口渴的時候。現在只好趕快把汽水的瓶蓋開啟——手頭只有這麼一點液體,必須設法沖掉小羊羔眼睛裡的沙子。當然,姜啤汽水把小羊羔的眼睛辣得非常痛,他叫得就更厲害。在他那麼發脾氣亂踢腳的時候,瓶子打翻,好端端的汽水起著泡,流到沙裡,玩兒完了。

這時候,一向是個耐心十足的哥哥的羅伯特忘乎所以地說:“什麼人都會要他,真的嗎!他們才不要呢。馬莎也不要,她不是真的要,不然她就把他留在身邊了。他是什麼東西?他是個討厭小鬼。太糟糕了。我只希望大家全心全意地真要他,我們一輩子就可以有點太平了。”

這時候小羊羔已經停止號叫,因為簡忽然終於想起,只有一個穩妥的辦法可以把東西從很小的孩子眼睛裡弄出來,那就是用柔軟的溼舌頭去舔。如果能像應分的那樣熱愛小寶寶,這是十分容易做到的。

接下來沉默了一小會兒。在這一小會兒工夫裡,羅伯特覺得自己剛才那麼大發脾氣,沒什麼好得意的,其他人也覺得他是沒什麼好得意的。當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其他人閉著嘴,只等那說了不該說的話的人自己感到抱歉的時候,你常常會看到這樣一種沉默。

這陣沉默忽然被一聲嘆氣打破了——是一口氣忽然吐了出來。所有孩子的頭同時轉過去,好像每個鼻子有一根線拴著,有個人把所有的線同時往一邊拉過去似的。

大家看到,沙仙正坐在他們旁邊,毛茸茸的臉上帶著它作為微笑的表情。

“你們早,”它說,“這件事我很容易做到!現在所有人都要他了。”

“那沒關係,”羅伯特繃著臉說,因為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像頭豬,“不管什麼人要他——這裡反正沒有一個人要他。”

“我們不是忘恩負義,”簡趕緊說,“我們不是真要提出這樣的希望。羅伯特只是隨口說說的。你能把它收回,另外實現我們一個希望嗎?”

“不行——我辦不到,”沙仙斬釘截鐵說,“變來變去——這可不是交易。你們應該對的確希望什麼十分小心。從前一個小男孩,他希望要蛇頸龍卻說了要魚龍,因為他懶得連很容易記住的名稱都不肯記住。他的父親對他非常惱火,沒吃晚飯就打發他去睡覺,還不讓他跟別的孩子一起坐舒服的燧石船去旅行——第二天正好是學校一年一度的旅行。大家去旅行的那天早晨,他走來撲倒在我身邊,亂踢他那雙史前的腿,說他希望死掉算了。當然,他這就死了。”

“當然,只死到太陽下山,”沙仙說,“不過對他的父母來說,這也是夠受的了。他醒來的時候受了罰——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沒有變成石頭——我忘了為什麼,——不過一定有什麼原因的。他們不知道死只是睡著,他們一定會在什麼地方醒過來,或者在他們入睡的地方,或者在更好的地方。你們可以相信,他給了他們這樣的驚嚇,於是受了罰。哼,在這之後,有一個月不許他吃大地懶。只給他吃牡蠣、海螺之類普通東西。”

聽了這個可怕的故事,所有的孩子給鎮住了。他們恐怖地看著沙仙。小羊羔忽然發現一樣毛茸茸的褐色東西在他旁邊。

“那不是貓咪。”沙仙往後跳,安西婭連忙對小羊羔說。

“噢,我的左鬍子!”他說,“別讓他碰我。他身上溼漉漉的。”

它的毛嚇得直豎——真的,好多汽水灑在小羊羔的藍色罩衫上。

沙仙用它的手腳一起挖,一下子在旋轉翻騰的沙中不見了。

“我們也回家吧,”羅伯特說,“我要說我很抱歉,不過這沒帶來好處,卻也沒帶來壞處,明天我們知道沙仙在什麼地方了。”

其他人很寬巨集大量。根本沒有人責備羅伯特。西里爾抱起小羊羔,他現在又恢復了正常,他們順著安全的車道向上走。沙坑的車道幾乎直接連著大路。在進入大路的柵門那裡,孩子們停下來,讓小羊羔從西里爾的背上轉到羅伯特的背上。正當他們停在那裡的時候,他們看到一輛非常漂亮的敞篷馬車過來,駕車座上坐著車伕和一個男僕,車裡坐著一位太太——實在雍容華貴,長裙鑲滿了白花邊和紅緞帶。拿著一把紅白相間的陽傘,——膝蓋上坐著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小狗,脖子上圍著紅緞帶。她看看孩子們,特別是看看小寶寶,對他微笑。孩子們對這種事習以為常,因為正如所有女僕說的,小羊羔是個“非常逗人的孩子”。因此他們有禮貌地向這位太太揮手,以為她這就過去。但是她沒有。她沒有過去,卻叫車伕把車停下來。她招呼西里爾,西里爾走到馬車旁邊。她對他說:“一個多麼可愛的小寶貝啊!噢,我太想收養他了!你想他的媽媽會在乎嗎?”

“噢,但是你知道,我會把他在豪華生活中養大。我是奇坦登夫人。你在畫報上一定見過我的照片。你知道,他們稱我做美人,當然,那全是胡說八道。不過……”

她開啟車門跳下車。她腳上穿著一雙帶銀扣的最出色的紅色高跟鞋。“讓我抱一抱他吧。”她說。她接過小羊羔,把他抱得非常彆扭,看來她沒抱慣嬰孩。

說時遲那時快,她抱著小羊羔忽然上了馬車,砰地關上車門,對車伕說:“趕車快走!”

小羊羔哇哇大叫,白色小狗汪汪亂吠,車伕猶豫了一下。

“我告訴你,趕車快走!”那位夫人叫道。車伕只好照辦。

四個孩子相互看看,接著同時去追馬車,抓住了馬車的尾部。那漂亮馬車順著灰塵滾滾的大路賓士,在它後面,小羊羔的哥哥姐姐那些一閃一閃的腿加快了速度飛跑。

小羊羔越叫越響,但是他的叫聲不久就漸漸變成打嗝似的抽泣聲,接著完全靜了下來,他們知道,他已經睡著了。

馬車繼續賓士,那八隻在灰塵中一閃一閃的腳卻已經麻木,氣力都沒有了,馬車這時才在一座大狩獵場的看門人小屋前停下。孩子們在馬車後面蹲下來,太太下了車。她看著躺在馬車座位上的小寶寶,猶豫了一下。

“小寶貝……我不打攪他。”她說著走進小屋,去向裡面一個女人請教一窩孵化得不好的奧爾平頓雞蛋問題。

車伕和男僕從駕車座上跳下來,把身子俯在睡著的小羊羔上面。

車伕假裝沒聽見。他說:“現在我對夫人感到吃驚……實在吃驚!她一向討厭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又討厭別人的孩子。”

“告訴你怎麼辦,”車伕果斷地說,“我把這小傢伙藏到樹林裡去,對她就說他的哥哥們把他帶走了,我不這樣幹不是人!然後我回來找他。”

“不行,你辦不到,”男僕說,“我太喜歡這小傢伙了,這種愛還從來沒有過。如果誰該得到他,那就是我——就這句話!”

“閉上你的嘴吧!”車伕反駁他說,“你根本不要孩子,就算要,哪個孩子對你都一樣。可我是一個結過婚的,孩子好壞我能看出來。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一流的孩子。我要把他弄到手,多說反而壞事。”

“讓我想想,”男僕譏諷他說,“你孩子都夠多了,有阿爾弗雷德,有阿爾伯特,有路易絲,有維克多·斯坦利,有海倫娜·比阿特麗斯,等等等等……”

車伕在男僕的下巴上打了一拳……男僕在車伕的腰裡打了一拳……接下來兩個廝打起來了,這裡一拳,那裡一腳,上面一拳,下面一腳,不管哪裡,又打又踢。小狗跳到駕車座上,發瘋似的汪汪大叫起來。

西里爾在灰塵中還是彎著腰,屈起了腿,溜到離戰場最遠的馬車那一邊。他開啟車門——那兩個人忙於打架,什麼也沒有看見,——抱起小羊羔,仍舊彎著腰,把睡著的小寶寶抱著沿大路一口氣走了十幾碼,來到進森林的柵門那裡。其他的孩子跟著,在榛樹、小橡樹、慄樹之問被氣味濃烈的高大蕨草擋住,他們全都蹲下來躲著,直到那兩人被衣服有紅有白的夫人生氣的叫聲喝住,他們急急忙忙找了半天,最後馬車走了。

“啊!”等到車輪聲終於消失,西里爾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現在個個的確要他——一點不錯!沙仙又耍了我們一次!那狡猾的壞傢伙!不管怎樣,讓我們把這小傢伙平平安安地帶回家吧。”

於是他們朝外窺探,看到右邊只有空無一人的白色大路,左邊只有空無一人的白色大路,他們鼓起勇氣,走到外面大路上來,安西婭抱著睡著了的小羊羔。

他們一路上怪事接連不斷。一個揹著一捆柴的男孩把柴捆放在路邊,請他們讓他看看小寶寶,接著自願代他們抱他,但是安西婭這回不想再上當。他們一路往前走,可那男孩還是在後面跟著,西里爾和羅伯特沒有辦法使他走開,直到最後不得不一再要請他嚐嚐他們拳頭的滋味。隨後又有一個穿藍白格子圍裙的小女孩實實在在跟了他們四分之一英里的路,叫著要那“小寶貝”,結果只得嚇唬她說,要把他們的手絹接起來,將她捆在林子裡的一棵樹上。“這樣,天一黑狗熊就要來吃你,”西里爾凶巴巴地說。她這才哭著走了。人見人愛的小寶寶的哥哥姐姐們似乎很快變聰明瞭,看見有人過來就躲到樹叢裡去,從而避免了讓小羊羔引起一個賣牛奶的男人、一個石匠、一個趕著一車煤油桶的男人的不合時宜的愛心。

他們快到家的時候,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在一個路口要拐彎的時候,他們一下子碰上兩輛大篷車、一個帳篷和一群在路邊宿營的吉卜賽人。大篷車四周掛著柳條椅、搖籃、花架和羽毛刷子。一群衣服破爛的孩子在路上起勁地做泥餅,兩個男人躺在草地上抽菸,三個女人在一個沒了頂的破噴水壺裡洗衣服。所有的吉卜賽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下子圍住了安西婭和小寶寶。

“小姐,讓我抱抱他,”一個吉卜賽女人說,她有一張紅褐色的臉,一頭土色的頭髮,“我不會損傷他一根頭髮,這畫出來一樣的小寶貝!”

“把他給我吧,”另一個吉卜賽女人說,她的臉也是紅褐色,不過頭髮烏黑,油光光地鬈曲。“我有十九個孩子,就有這麼多。”

“不!”安西婭勇敢地說,不過她心跳得氣都透不過來了。

“他要不是我丟失了很久的孩子,隨你把我怎麼樣都行!”他叫道,“他的左耳朵上有個草莓印記嗎?沒有?那麼他就是我那個小寶貝,還不懂事的時候就給偷走了。把他交給我……這一回我們不去告你。”

他一把搶過安西婭懷抱裡的小寶寶,安西婭臉發紫,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孩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呆住了;這是他們遇到過的最可怕的事。甚至在羅徹斯特給警察抓住的那件事也絲毫不能和現在這件事相比。西里爾臉色完全發白,他的雙手有點發抖,但是他向其他孩子做了個手勢,叫他們不要開口。他默默地苦想了一分鐘。接著他說,“如果他是你的,我們不想留著他。但是你看,他跟我們熟了。如果你要他,你就要他好了。”

“我們當然要他。”那些女人說著,打算從那男人的懷裡搶過小寶寶。小羊羔大聲喊叫。

“噢,他給弄疼了!”安西婭尖叫起來。 西里爾狠狠地低聲吩咐她:“安靜!”

“你相信我好了,”他悄悄說了一聲,“瞧,”他對那些人大聲說下去,“他不高興跟陌生人在一起。不妨讓我們在這兒留一下,直到他和你們熟了。到了睡覺時候,我向你們保證,我們一定離開,你們要他就把他留下。既然你們全都那麼想要他,等我們走了以後,你們可以決定你們當中誰得到他。”

“那很公平,”抱著小寶寶的那個男人說,他想鬆開讓小羊羔拉住的頸巾,小羊羔把圍住他紅褐色脖子的頸巾勒得那麼緊,他氣都透不出來了。其他吉卜賽人在互相低聲說話,西里爾也趁此機會低聲對弟弟妹妹們說:“太陽下山,那時候我們走。”

這會兒,他的弟弟妹妹們對他如此聰明——竟還記得這件事,感到充滿驚訝和敬佩。

“噢,一定要讓他到我們這裡來!”簡說,“瞧,我們將坐在這裡,為你們照顧他,直到他和你們熟了。”

“中飯怎麼辦?”羅伯特忽然說。其他孩子用看不起他的眼光看他。

“還擔心你該死的中飯,現在都到了你的弟……我是說小寶寶……”簡很凶地低聲說。

羅伯特小心地對她眨眨眼睛,說下去:“我只是跑回家去把我們的飯拿來,你們不會在意吧?”他對那吉卜賽人說,“我可以帶回來一籃吃的。”

他的哥哥和姐妹還以為自己非常高尚,所以看不起他,不知道他還有這個聰明的祕密算計。但是那些吉卜賽人卻一下子看穿了。

“哼,對了!”他們說,“然後你把警察帶來,編出一套謊話,說這是你們的孩子而不是我們的孩子!你想趁臭鼬睡著把它捉住?”他們問道。

“如果你餓了,我們的東西你可以吃點,”淡頭髮的吉卜賽女人說,倒是沒有惡意,“來吧,萊維,那小寶貝都哭啞了。把他交給那小姐,看看他們能不能讓他跟我們熟一點。”

於是小羊羔又給交回來,但是那些吉卜賽人圍得那麼緊,他想不哭也不可能。這時候那圍紅頸巾的男人說:“來吧,法老,生起火來,你們女孩看著點鍋子。讓他們試試看讓那小傢伙不哭。”

於是那些吉卜賽人很不願意地回去幹他們的活兒,幾個孩子和小羊羔就單獨留下來坐在草地上。

“到太陽下山他會沒事的,”簡悄悄地說,“不過,噢,太可怕了!萬一他們明白過來氣壞了呢!他們會揍我們,或者把我們捆在樹上什麼的。”

“不,他們不會,”安西婭說,(“噢,我的小羊羔,不要再哭了,沒事了,黑豹和你在一起,小寶貝!”)“他們不是凶惡的人,要不然他們不會答應給我們吃中飯。”

“吃中飯?”羅伯特說,“我可不碰他們那些該死的中飯。我要噎住的!”

這時候其他孩子也這麼想。但是等到中飯做好——這已經成了晚飯,時間在四點至五點之間,——他們吃到他們分到的一份,全都吃得津津有味。這是洋蔥燉兔肉,還有些鳥肉,很像雞肉,只是腿筋更多,氣味更重。小羊羔吃開水浸過的麵包,上面灑上黃糖。他很愛吃,坐在安西婭的膝蓋上,卻答應讓那兩個吉卜賽女人喂他了。

在漫長的炎熱下午,有那些吉卜賽人猴急地看著,羅伯特、西里爾、安西婭和簡得一直讓小羊羔快活開心。等到草地上的影子越來越長,越來越黑的時候,小羊羔當真“喜歡上了”那淡色頭髮的女人,甚至肯向那些吉卜賽孩子拋吻,並且站起來,把手放在胸前向兩個男人鞠躬——“像位紳士”。整個吉卜賽人營地個個對他著了迷,連他的哥哥姐姐們看到他這樣得意和熱烈地向他的觀眾露一手,也不由得有點高興。但他們還是盼著太陽下山。

“我們都快養成盼望太陽下山的習慣了,”西里爾低聲說,“我多麼希望我們能提出些真正有意思有用處的希望啊,這樣我們就捨不得太陽下山了。”

影子越來越長,到最後,再也沒有一個一個分開的影子,一切東西上面只籠罩著淡淡的亮光;因為太陽已經看不到——在山後面,——但還沒有真的下去。

“好了,小朋友們,”圍紅頸巾的.男人說,“這會兒你們該把頭枕在枕頭上了——正是這樣!小傢伙現在已經很好,跟我們熟了——因此你們就把他交給我們,照你們說的快走吧。”

女人和孩子們過來圍住小羊羔,一些手臂伸出來,友好的臉露出讚賞的微笑,但是他們全都引誘不了忠誠的小羊羔。他兩手兩腳箍緊了這時抱住他的簡,發出一天以來最悲慘的號叫聲。

“這樣下去不行,”一個女人說,“把這小寶寶交出來吧,小姐。我們會讓他安靜下來的。”

“告訴她該怎麼把他放到床上睡覺,”西里爾悄悄地說,“隨便說些什麼好拖延時間,準備好,等太陽愚蠢的老腦筋當真一決定下去,我們就逃跑。”

“好,我馬上把他交給你們,”安西婭快嘴快舌地說起來,“不過請讓我關照你們,他每天晚上要洗個熱水澡,早晨要洗個冷水澡;他還有一隻瓷兔子,洗熱水澡的時候要把它放進澡盆和他在一起,洗冷水澡的時候,小兔子要放在紅墊子上的白瓷盆裡讓它做禱告;如果肥皂弄到了他的眼睛裡,小羊羔……”

“小羊羔哭。”小羊羔自己說——他已經停止號叫,在聽著了。

那女人大笑。“好像我從來沒有給小娃娃洗過澡似的!”她說,“來吧……讓我們來抱他。到米莉亞這兒來,我的小寶貝。”

“話是不錯,但是,”安西婭說下去,“說到他吃什麼,你真得讓我告訴你,他每天早晨要吃一個蘋果或者一隻香蕉,早飯吃麵包喝牛奶,有時候吃一隻雞蛋做點心,還有……”

“我已經領大過十個孩子,”黑鬈髮女人說,“其他孩子還不算。來吧,小姐,把他交給我……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這就要抱他。”

“我們還沒有定下來他該歸誰呢,埃絲特。”一個男人說。

“不會歸你的,埃絲特,你已經有七個娃娃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轉。”

“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不可以說話嗎?”米莉亞的丈夫說。

這時叫齊拉的那個姑娘說:“我呢?我是個單身姑娘——只要照料他一個——我該得到他。”

他們個個發起火來。那些吉卜賽黑臉沉下來,非常激動。忽然之間它們大變,好像一塊看不見的海綿抹去了這種憤怒和不安表情,留下的只是一片空白。

孩子們看到太陽真的已經下去了。但是他們不敢動。那些吉卜賽人只覺得稀里胡塗,因為看不見的海綿抹去了他們心中過去幾個小時的全部感情——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孩子們連氣也不敢透。萬一那些吉卜賽人恢復說話能力,會想到他們一天有多麼傻而怒火沖天呢?

這是一個危險的時刻。安西婭忽然壯大了膽子,把小羊羔捧給那個圍紅頸巾的人。

那人往後退。“我不想搶去你的孩子,小姐。”他啞著嗓子說。

“我也不要,什麼人要可以把他抱走。”另一個男人說。

“不過他是一個漂亮的小傢伙。”米莉亞說。現在只有她一個依舊那麼疼愛地看著抽抽搭搭的小羊羔。

“好,你要帶他走你就帶他走吧,”法老誠心誠意地說,“我們沒有意見!”

所有的吉卜賽人開始急急忙忙地收拾他們的帳篷過夜。只除了一個米莉亞。她跟著孩子們一直走到大路拐彎的地方——到了那兒她說:“讓我親親他吧,小姐…我不知道是什麼弄得我們做出這樣愚蠢的傻事來。我們吉卜賽人從來不偷嬰孩,不管在你們淘氣的時候人們怎麼跟你們說。(歐洲人有一種歧視流浪的吉卜賽人的說法,冤枉他們專偷嬰孩)我們自己的孩子已經夠多了。不過我失去了我所有的孩子。”

她向小羊羔靠過來。他看到她的眼睛,沒想到小羊羔舉起一隻柔軟的骯髒小手掌摸摸她的臉。

“可憐,可憐!”小羊羔說。他不但讓這吉卜賽女人親他,而且回過頭來還親親她褐色的臉頰——一個甜甜的吻,他所有的吻都是這樣甜甜的,不像有些嬰孩的吻那樣溼漉漉。那吉卜賽女人用一個指頭在他的腦門上划著,好像在上面寫字,她還在他的胸口、手上和腳上這樣做,然後她說:“祝願他勇敢,有健全的頭腦用來思考,有強壯的手用來工作,有強壯的腳用來旅行,永遠平平安安回到自己的家。”

接著她用沒有人聽得懂的話說了幾句什麼,忽然加上這句話:“好了,我必須說‘再見’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孩子們一直目送到看不見她為止。這時候羅伯特說:“她多麼傻啊!連太陽下去了也不能讓她恢復過來。她說了些什麼蠢話啊!”

“不過,”西里爾說,“如果問我,我認為她非常高尚……”

“高尚?”安西婭說,“她的確好極了。我認為她是一個可愛的人。”

於是他們回家——下午茶點早就錯過,吃晚飯也晚得沒法說。馬莎自然責備了他們。但是小羊羔太平無事。

“我說……看下來我們和任何人一樣要小羊羔。”羅伯特後來說。

“現在太陽已經下去了,你們覺得對這一點有什麼兩樣嗎?”

“不對,”西里爾解釋說,“這個希望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我們本來就一直全心全意地要他,只是今天早晨我們全都是豬,特別是你羅伯特。”

羅伯特用奇怪的沉默接受這句話。“今天早晨我的確以為我不要他,”他說,“也許我當時是豬。不過當我們認為我們將要失去他的時候,一切看起來全不是那麼回事。”

第5篇

屋子裡充滿了悲哀,每一顆心都充滿了悲哀。一個四歲的孩子死去了。他是他爸爸媽媽唯一的兒子,是他們的歡樂和未來的希望。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兩個較大的女兒,最大的那一個這一年就要受堅信禮了。她們都是可愛的好孩子,但是死去的孩子總是最心疼的孩子,何況他還是一個頂小的獨生兒子呢?這真是一場大災難。兩個姐姐幼小的心靈已經悲哀到了極點;父親的悲痛更使她們感到特別難過。父親的腰已經彎了,媽媽也被這種空前的悲哀壓倒了。她曾經日日夜夜忙著看護這個生病的孩子,照料他,抱著他,摟著他,覺得他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她簡直不能想象他已經死了,快要躺進棺材,被埋葬到墳墓裡去。她認為上帝不可能把這個孩子從她的手中搶走。但事情居然發生了,而且成了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她在劇烈的痛苦中說:

“上帝不知道這件事!他的那些在世上的僕人,有的真是沒有一點良心;這些人隨便處理事情,簡直不聽母親們的禱告。”

她在痛苦中捨棄了上帝。她的心中湧現了陰暗的思想——她想到了死,永恆的死。她覺得人不過是塵土中的塵土,她這一生是完了。這種思想使她覺得自己無所依靠;她陷入失望的無底深淵中去了。

當她苦痛到了極點的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她沒有想到她還有年幼的女兒。她丈夫的眼淚滴到她的額上,但是她沒有看他。她一直在想那個死去了的孩子。她的整個生命和存在都沉浸在回憶中:回憶她的孩子,回憶他所講過的每一句天真幼稚的話。

入葬的那一天終於到來了。在這以前她有許多夜晚沒有睡過覺;但是天明的時候,她疲倦到了極點,所以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棺材就在這時候被抬到一間僻靜的房子裡。棺材蓋就是在那兒釘上的,為的是怕她聽見錘子的聲音。

她一醒,就立刻爬起來,要去看孩子。她的丈夫含著眼淚說:

“上帝既然對我這樣殘酷,”她大聲說,“人們對我怎麼會更好呢?”於是她嗚咽地哭起來了。

棺材被抬到墓地裡去了。這個無限悲痛的母親跟她的兩個女兒坐在一起。她望著她們,但是她的眼睛卻沒有看見她們,因為她的意識中已經再沒有什麼家庭了。悲哀控制了她整個的存在。悲哀衝擊著她,正如大海衝擊著一條失去了羅盤和舵的船一樣。入葬的那一天就是這樣過去的,接著是一長串同樣單調和沉痛的日子。這悲哀的一家用溼潤的眼睛和愁苦的目光望著她;她完全聽不進他們安慰的話語。的確,他們自己也悲痛極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她似乎不再知道睡眠是什麼東西了。這時誰要能夠使她的身體恢復過來,使她的靈魂得到休息,誰就可以說是她最好的朋友。大家勸她在床上躺一躺,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好像睡著了似的。有一天晚上,她的丈夫靜聽著她的呼吸,深信她已經得到了休息和安慰。因此他就合著雙手祈禱;於是漸漸地他自己就墜入昏沉的睡夢中去了。他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起了床,穿上了衣服,並且輕輕地走出了屋子。她徑直向她日夜思念著的那個地方——埋葬著她的孩子的那座墳墓——走去。她走過住宅的花園,走過田野——這兒有一條小路通向城外,她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到教堂的墓地。誰也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是一個美麗的、滿天星斗的夜晚。空氣仍然是溫和的——這是九月初的天氣。她走進教堂的墓地,一直走到一個小墳墓的近旁。這墳墓很像一個大花叢,正在散發著香氣。她坐下來,對著墳墓低下頭,她的眼光好像可以透過緊密的土層,看到心愛的孩子似的。她還能活生生地記起這孩子的微笑:她永遠忘記不了孩子眼中的那種親切的表情——甚至當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眼睛裡還露出這種表情。每當她彎下腰去,托起他那隻無力舉起的小手的時候,他的眼光好像在對她吐露無限的心事。她現在坐在他的墳旁,正如坐在他的搖籃邊一樣。不過她現在是在不停地流著眼淚。這些淚珠都落到了墳上。

“你是想到你的孩子那兒去吧!”她身旁有一個聲音說。這是一個響亮而低沉的聲音,直接打進了她的心坎。她抬起頭來,看到旁邊站著一個人。這人穿著一件寬大的喪服,頭上低低地戴著一頂帽子;但是她能望見帽子下面的面孔。這是一個莊嚴的、但是足夠使人信任的面孔。他的眼睛射出青春的光芒。

“到我的孩子那兒去?”她重複著這人的話。她的聲音裡流露出一種迫切的祈求的調子。

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她馬上覺得上面的星星好像都射出了滿月那樣的光輝。她看到墳上有各式各樣的花朵。土層像一塊輕飄的幕布一樣慢慢地、輕柔地向兩邊分開。她沉下去了,幽靈用他的黑喪服把她蓋住。這是夜,死神的夜。她越沉越深,比教堂看守人的鏟子所能挖到的地方還要深。教堂的墓地現在好像是蓋在她頭上的屋頂。

喪服有一邊掀開了;她出現在一個莊嚴的大廳裡面。這大廳向四面展開,呈現著一種歡迎的氣氛。周圍是一片黃昏的景色,但是正在這時候,她的孩子在她面前出現了。她緊緊地把他摟住,貼著自己的心口。他對她微笑,一個從來沒有的這樣美麗的微笑。她發出一聲尖叫,但是沒有人能聽見,因為這時響起了一片悅耳的、響亮的音樂,一忽兒近,一忽兒遠,一忽兒又像在她的身邊。這樣幸福的調子她的耳朵從來沒有聽到過。它來自那個大黑門簾的外邊——那個把這個大廳和那偉大的、永恆的國度隔開的門簾。

“我親愛的媽媽!生我養我的媽媽!”她聽到她的孩子這樣叫。

這聲音是那麼熟悉,那麼親熱。她在無限的幸福中把他吻了又吻。孩子指著那個黑色的門簾。

“人世間不可能這樣美麗!媽媽,你瞧!你仔細地瞧瞧這一切吧!這就是幸福呀!”

但母親什麼也沒有看見。孩子所指的那塊地方,除了黑夜以外,什麼也沒有。她用人間的眼睛,看不見這個被上帝親自召去了的孩子所能看見的東西。她只能聽見音樂的聲調,但是分辨不出其中的字句——她應該相信的字句。

“媽媽,現在我可以飛了!”孩子說,“我要跟其他許多幸福的孩子一起飛到上帝那兒去。我急於想飛走,但是,當你哭的時候,當你像現在這樣哭著的時候,我就沒有辦法離開你了。我是多麼想飛啊!我可以不可以飛走呢?親愛的媽媽,不久你也可以到我這兒來了!”

“啊,不要飛吧!啊,不要飛吧!”她說。“待一會兒吧。我要再看你一次,再吻你一次,把你在我懷裡再擁抱一次!”

於是她吻著他,緊緊地擁抱著他。這時上面有一個聲音在喊著她的名字——這是一個哀悼的聲音。這是什麼意思呢?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深沉的嘆息聲飄來了,一個像是哭著的孩子發出來的嘆息聲。

“這是姐姐們的聲音!”孩子說。“媽媽,你還沒有忘記她們吧?”

於是她記起了她留在家裡的那些孩子。她心裡起了一陣恐怖。她向前面凝望。有許多人影飄浮過去了,其中有幾個她似乎很熟悉。他們飄過死神的大廳,飄向那黑色的門簾,於是便不見了。難道她的丈夫,她的女兒也在這群幽靈中間嗎?不,他們的喊聲,他們的嘆息,仍然是從上面飄來的:她為了死去的孩子幾乎把他們忘記了。

“媽媽,天上的鐘聲已經響起來了!”孩子說。“媽媽,太陽要出來了!”

這時有一道強烈的光向她射來。孩子不見了,她被託到空中,周圍是一片寒氣。她抬起頭來,發現自己是在教堂墓地裡,兒子的墳墓邊。當她做夢的時候,上帝來撫慰她,使她的理智發出光輝。她跪下來,祈禱著說:

“我的上帝!請原諒我曾經想制止一個不滅的靈魂飛走,曾經忘掉了你留給我的對活人的責任!”

她說完這些話,心裡似乎覺得輕鬆了許多。太陽出來了,一隻小鳥在她的頭上唱著歌,教堂的鐘聲正在召喚人們去做早禱。她的周圍有一種神聖的氣氛,她的心裡也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她認識了上帝,她認識了她的責任,懷著渴望的心情急忙趕回家來。她向丈夫彎下腰,用溫暖的、熱烈的吻把他弄醒了。他們談著知心和熱情的話。她現在又變得堅強和溫柔起來——像一個主婦所能做到的那樣。她心中現在有一種充滿了信心的力量。

她的丈夫問她:“你從什麼地方得到這種力量——這種恬靜的心情?”

這是一篇散文詩,首次發表在斯德哥爾摩1859年12月出版的《新北歐詩歌和芬蘭、丹麥及瑞典作家剪影集》(NyaNordiskaDikterOgSkildruigara?e?einska,danskaOchSvensbka?eoar?eattare)上。安徒生在他的手記中說:“《墓裡的孩子》像《母親的故事》一樣,所給予我的愉快,比我的任何作品都多,因為許多深切悲哀的母親從中獲得了安慰和力量。”這個故事表面上歌頌了上帝的“愛”和善良的意旨,但真正描寫的是母親的偉大:她既要鍾愛死去的孩子,也要保護活著的親人,她得在“愛”和“人生的責任”之間來掙扎,來保持平衡。安徒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只好又求助於“上帝”——這表明一個作家是如何經常在進行靈魂的鬥爭。

第6篇

從前,山上住著一個老爺爺,老爺爺在自家門前種了兩棵樹。一棵小柳樹和一棵小棗樹。爺爺想著:等小棗樹長大了,就能結出美味的棗子了。等小柳樹長大了,夏天熱的時候就能躲到小柳樹下乘涼。多好啊!

小柳樹的腰真細,柳枝綠綠的,真好看!小柳樹看看小棗樹,樹枝彎彎曲曲,一點兒也不好看,就禁不住說道:“小棗樹,你的樹枝多難看啊!你看我,多美麗!”

小棗樹聽了沒做聲。小柳樹高興了,他想:哈,小棗樹不敢跟我比!我比小棗樹好看!

春天,小柳樹發芽了,可小棗樹還是光禿禿的。過了幾天,小柳樹的芽兒變成了小葉子,淺綠色,真美!再一看小棗樹,還是沒有變化。

小柳樹說:“小棗樹,你的葉子長得也太慢了。你看我,多好!”

小棗樹還是沒有出聲。小柳樹更高興了,他想:小棗樹根本不敢和我比!我比他好看多啦!

過了好些日子,小棗樹才長出葉子。葉子亮亮的,油油的,可是很小很小。這時候,小柳樹的葉子已經長得又細又長了。他在微風中得意地搖著身子。

又過了好些日子,小棗樹綻開了很香的小花朵。花兒落了,長出了不少綠色的小豆子。小柳樹覺得挺奇怪,心中納悶:“這是什麼玩意兒?”那些綠色的小豆子越長越大,到了秋天,就變成了又紅又大的棗兒。

爺爺把棗兒摘下來,裝了好幾筐。爺爺叫來了好多的小朋友,他們圍坐在院子裡,笑呵呵地吃起來。小柳樹看看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結。他想:糟了,從前我老是跟小棗樹比,老是說他不好,這回,他一定會說我的。小柳樹挺害怕,擔心小棗樹會嘲笑他。

後來,倒是小柳樹自己忍不住了,向小棗樹問道:“小棗樹,你怎麼不說我啊?”

小棗樹溫和地說:“你雖然不會結果子,可是到了春天的時候,你綠得最早,小朋友一見到你,就知道春天來了。你的葉子也長得比我快,到了夏天,人們就可以在你的下面乘涼了,多有意思呀!”

小柳樹聽了,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小柳樹對小棗樹說:“我不該嘲笑你,大家都有大家的優勢。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你了。”

從那以後,小棗樹和小柳樹成為了好朋友,他們相互照顧著。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第7篇

“我的肚子痛死了,要去看醫生,你幫我照看一下小山羊,好嗎?”

“好,你放心去吧,我就來學做一天媽媽吧。”小象說。

可是,山羊媽媽剛剛離開,小山羊就哭了起來,嚷著要媽媽。小象一邊哄著小山羊,一邊帶他來到公路邊,看車子開過來又開過去。小山羊開心地笑了。

過了一會兒,小山羊看膩了街上的熱鬧景象,又吵著要媽媽。小象靈機一動,用鼻子輕輕捲起小山羊,像一架鞦韆,蕩過來,天在動;蕩過去,白雲也在走。小山羊笑了,小象也笑了。

蕩了好長好長時間,小山羊又哭了起來,直叫肚子餓。小象就帶著他來到山坡上找食物。好長時間沒有下雨了,山坡上的青草大多被晒死了,只留下稀稀拉拉一點兒。小象想:青草不多,應該讓給小山羊吃。

小山羊又哭了。小象狠狠心說:“小山羊,你吃你吃,我不吃了,我再不和你搶著吃了。”

小山羊終於吃飽了,她滿頭大汗,跑到小象身邊說:“熱死了,我要洗個澡。”

小象抬頭看看天,天上沒有一絲雲,太陽像個大火爐,烤得大地燙呼呼的。

“真該給她洗個澡,要不會中暑的。”小象就帶著小山羊來到河水清清的小河邊。小象用鼻子吸足水,噴灑到小山羊身上。小山羊舒服地叫了一聲,笑了,小象也笑了。

到了傍晚,山羊媽媽終於回來了。她看到自己的小寶寶和小象玩得正歡,心裡很高興了。她拉著小象說:

小象說:“沒什麼,沒什麼。不過,做一天媽媽可真不容易,做一輩子媽媽就更不容易了。”

第8篇

從前有個小牧童,由於別人無論問什麼,他都能給出個聰明的回答,因而名聲遠揚。那國的國王聽說了,不相信他有這麼厲害,便把牧童招進了宮。

國王對他說:“如果你能回答我所提出的三個問題,我就認你做我的兒子,讓你和我一起住在宮裡。”

小牧童回答:“我尊敬的陛下,請你下令把世界上所有的河流都堵起來,不讓一滴水流進大海,一直等我數完他才放水,我將告訴你大海里有多少滴水珠。”

牧童回答:“給我一張大白紙。”於是他用筆在上面戳了許多細點,細得幾乎看不出來,更無法數清。

任何人要盯著看,準會眼花繚亂。隨後牧童說:“天上的星星跟我這紙上的點兒一樣多,請數數吧。”但無人能數得清。

國王只好又問:“第三個問題是:永恆有多少秒鐘?”

牧童回答:“在後波美拉尼亞有座鑽石山,這座山有兩英里高,兩英里寬,兩英里深;每隔一百年有一隻鳥飛來,用它的嘴來啄山,等整個山都被啄掉時,永恆的第一秒就結束了。”

國王說:“你像智者一樣解答了我的三個問題,從今以後,你可以住在宮中了,我會像親生兒子一樣來待你的。”

一天夜裡,人工鳥唱得再好聽不過,皇帝臥在榻上聽著,突然,咔嚓一聲,它所有的小齒輪都散了,歌聲也停了。皇帝立即召來了鐘錶修理匠,經過詳細的研究和檢查,總算勉強地把鳥兒修好了,但是他說,要儘可能讓它少唱,它的齒輪磨損得太厲害了,又沒法換新的,音樂肯定不如以前了。現在只敢讓人工鳥每年唱一次,就這樣還算是唱得太多了呢。

五年過去了,一件令舉國上下悲痛萬分的事發生了:現在皇帝生病了,活不成了,嗣位的皇帝已經選好,人民間朝廷大臣,皇帝病情如何。他說:“不妙啊!”

皇帝臉色蒼白,遍體冰涼,躺在龍床上,滿朝文武都以為他已死了,忙著去朝覲新皇。宮裡靜悄悄的,非常安靜。其實皇帝還沒有死。

可憐的皇帝呼吸困難,就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他看見死神坐在他的胸口上,戴著自己的金冠,一隻手拿著他的金劍,另一隻手拿著他的扇子。從絨帷幔的褶紋裡伸出許多奇奇怪怪的頭,有一些非常醜,另外一些慈祥溫和。這些都是皇帝做的惡事或善行。

他們一個個數落起他來,他的頭上不斷地冒汗。皇帝大喊:“我從來不知道這些!奏樂,大聲地敲鼓!我不想聽他們講的這些!”他們繼續不斷地講著,點著頭。

皇帝叫了起來:“你這可愛的小金鳥,唱呀!我賜給你那麼多金銀財寶,親手把金軟鞋掛在你的脖子上,你唱呀!”

鳥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沒人上發條:它是不唱的。死神不斷地用它那沒有眼珠的大窟窿看著皇帝,屋裡靜極了。

突然,從窗子那兒響起了清脆的歌聲,是那隻真的小夜鶯。它聽到了皇帝的不幸,飛來唱歌安慰他,給他希望。隨著歌聲,那些人形漸漸地淡了下去,皇帝血液流得越來越歡暢,連死神也說:“繼續唱下去,小夜鶯。”

夜鶯說:“你把那把豪華的寶劍給我!把大扇子給我!把王冠給我!”死神拿一件寶物換一首歌。夜鶯還在不斷地唱著,唱那寂靜的墓地。於是死神又想念起它的花,就從窗子飛了出去。

皇帝說:“你這聖潔的鳥兒,我把你逐出這片國土,你卻用歌聲把邪 惡從我病榻上驅走,把死神逐出我的心窩!我該怎麼報答你啊!”

夜鶯說:“你已經恩賜過了!我已經得到了你的淚,我永遠也忘不掉!現在睡吧,快快恢復健康,強壯起來!我會為你唱的!”歌聲中皇帝甜蜜安穩地睡熟了,睡得多麼溫柔和令人心爽。

當他醒來時他覺得神清氣爽,太陽從窗子射進來,照到他的身上。他的大臣們都沒有回來,只有夜鶯還立在樹上唱著。

“常來陪我吧!”皇帝說,“你願意唱的時候就唱。我要把人工鳥兒摔得粉碎。”

“不要那樣!”夜鶯說,“它已盡了自己的努力把歌唱好!好好地保留著它!在我想來的時候我就就來為你歌唱,讓你高興,讓你深思。我要歌唱幸福的人,也歌唱受苦的人,唱出你四周隱藏著的惡與善。我要飛到貧苦的漁夫身旁,要飛上農民的屋頂,要飛到遠離宮殿的地方。我愛你的心勝過愛你的王冠,我為你歌唱!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什麼都答應!”皇帝說,自己動手穿好了他的龍袍,把金劍佩在他的胸前。

“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你有一隻什麼都對你說的小鳥。”說完夜鶯飛走了。

一群侍從進來看看他們死去的皇帝。當皇帝對他們說“早上好”時,他們一個個驚呆在那裡。

曾有人做過實驗,將一隻最凶猛的鯊魚和一群熱帶魚放在同一個池子,然後用強化玻璃隔開。

最初,鯊魚每天不斷衝撞那塊看不到的玻璃,耐何這只是徒勞,它始終不能過到對面去,而實驗人員每天都有放一些鯽魚在池子裡,所以鯊魚也沒缺少獵物,只是它仍想到對面去,想嘗試那美麗的滋味,每天仍是不斷的衝撞那塊玻璃,它試了每個角落,每次都是用盡全力,但每次也總是弄的傷痕累累,有好幾次都渾身破裂出血。

持續了好一些日子,每當玻璃一出現裂痕,實驗人員馬上加上一塊更厚的玻璃。後來,鯊魚不再衝撞那塊玻璃了,對那些斑斕的熱帶魚也不再在意,好像他們只是牆上會動的壁畫,它開始等著每天固定會出現的鯽魚,然後用他敏捷的本能進行狩獵,好像回到海中不可一世的凶狠霸氣,但這一切只不過是假像罷了。

實驗到了最後的階段,實驗人員將玻璃取走,但鯊魚卻沒有反應,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區域遊著它不但對那些熱帶魚視若無睹,甚至於當那些鯽魚逃到那邊去,他就立刻放棄追逐,說什麼也不願再過去,實驗結束了,實驗人員譏笑它是海里最懦弱的魚。

狐狸開了一家磨坊,僱驢子為他打工,雙方簽了3年的用工合同,約定管吃管住,每日工錢10塊。

於是,他第二天一早便提出辭職,並向狐狸討要工錢。

狐狸爽快地掏出10塊錢來,搖了搖尾巴說:“我們是簽了3年合同的,你現在辭職就是違約。但既然你嫌這活累,我也沒辦法,只好跟你結帳了。

最後,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我在我們的合同上施加了魔咒,不管哪一方違約,都會在4時內變成小時候的樣子。

你如果不信,中午12點的時候可以站在太陽底下驗證一下。”

驢子接過工錢,低著頭離開了磨坊,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對狐狸的話半信半疑。

中午12點到了,驢子站到院子裡望了望自己的影子,立刻大驚失色!

驢子氣喘吁吁地跑進狐狸的磨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道歉:“狐狸老闆,都怪我從小嬌生慣養不愛幹活,求您千萬原諒,大人不記小人過,快把我變回來吧。”

狐狸看著驢子那幅追悔莫及的窘相,得意得哈哈大笑:“我說大驢,現在知道我魔咒的厲害了吧。好吧,只要你賣力幹活,我保證天黑前把你變回來。”

狐狸生怕驢子識破了他的詭計,便為驢子定做了一幅眼罩,讓他看不見自己影子在一天當中的變化。

從此,愚蠢的驢子大白天戴一幅黑色的眼罩,任勞任怨地為狐狸拉磨,再也不敢提出辭職了。

夏天來了。太陽像一個大火球一樣高高地懸掛在天空上,把大地鍍上了一層閃亮的金黃色。清澈的小河邊有一棵大樹,葉子被晒得打著卷兒,無精打彩的好像睡著了。樹上的知了不停地叫著:“熱死啦!熱死啦!”樹下住著螞蟻三兄弟一家。

有一天,螞蟻三兄弟想去河對岸的動物電影 院看電影。可是看著小河裡的水丁冬丁冬,不停地奔跑著。他們非常著急:這該怎麼辦呀?

大螞蟻看著小河,心想:這點小困難能難倒我笨笨嗎?於是,它擼起褲腳,就“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裡。只聽笨笨在河裡喊:“救命啊!救命啊……”不一會兒,聲音就消失了。二螞蟻看大螞蟻被河水沖走了,嚇得臉都白了,冷汗直流。心想:連大哥都過不去,我肯定也過不去的。接著,就轉個身灰溜溜地逃走了。

三螞蟻仔細觀察了四周,忽然看見河裡有一隻烏龜。它想:烏龜是游泳高手,我可以請它幫忙呀!於是,它大聲喊到:“烏龜大哥,你好呀!你能馱我到河對岸嗎?”烏龜點點頭,答應了。三螞蟻坐在烏龜的背上不一會兒就到岸了。它向烏龜道了謝,就開開心心地去看電影了。

所以,我們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多動腦筋,肯定能想出解決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