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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仙

黃鼠狼亦稱黃仙,是一種好吃雞的小動物。有歇後語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在那科學不很發達的時期和地方,在古代小說的藝人說唱口頭盛行的時候,黃仙便有了市場,它出沒在那年那月那時的棉槐矮林裡,我就親眼看見過,它金黃的光滑的身子,細長的尾巴。當我告訴“大草鬼”我剛見過時,他馬上就警惕起來,到處找一番,結果黃鼠小精靈早已不知去向。有一次我到後村去,那時村後面還是一片田地和墳地,我正走著,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出現了黃鼠狼的身影,我生性就膽小,當時就嚇的頭皮啪啪作響,我急忙拿出石頭,就要打她。它卻逃到小土堆後,還不時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的頭皮更緊了。這時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它的大大的眼睛,其實是滿可愛的,後來和別人說起過,那絕對是黃鼠狼,難道是貓?要是貓的話,頭皮怎麼在啪啪作響!黃鼠狼逮雞的情形,父親說,黃鼠狼可能是藉著母雞產蛋的時候,進行攻擊的——出其不意的。可見黃鼠狼為了能吃上美味佳餚,還很殘忍的。它逮雞的時候,不把雞直接咬死,如果咬死的話,那它就銜不動了。只有讓雞在急叫的時候,不斷地用尾巴拍打著雞,讓雞在驚恐中撲稜著翅膀,然後它藉著外力迅速逃跑轉移。那年月,雞屁股是銀行,有時也有被人們攔下的時候,或因一時疏忽又給它二次享受美餐的時機。

黃仙

我就見過和聽說黃鼠狼附體的事情,那是由於耳濡目染,加之道聽途說,那時知識還沒不很豐富。聽大爺爺說,二奶奶就是一個黃仙,她的身體常常被黃仙附著,有一次大爺爺說得活靈活現。他看到了二奶奶斜著身子窺覷他的情景,下半身還隱在牆外暗處,剛見上半身,露著頭部,那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黃鼠狼嗎?大爺爺白皙的臉上,眉飛色舞,諸葛鬍子驕傲的抖動著,唾沫星子飛濺,我當時沒見過這情景,就信以為真,小孩嘛!

後來我親眼看到了,二奶奶大鬧的情景:有很多人的圍觀,二奶奶的破口大罵,大爺爺(另一個)的“賠禮道歉”,二奶奶的要跳她東南的池塘,是不是她衝著當時離我不遠的她那古里古怪的公公(說起她公公,晚年好自言自語,我有一回學了他一句,他竟然作魔鬼狀把我嚇跑了),當時她公公也和她同時撞進了河裡,為此導致了我是不是也一趔趄呢?

二爺爺是個有文化的人(文革前的國中生),好橫橫的(有點傲氣),結果是二奶奶的黃鼠狼扶身,讓二爺爺消了很多銳氣,甚至還要給二奶奶下跪。至於她給黃鼠狼扶身的神態言語腔調我已無從考證,實際她與妯娌之間的紛爭也不關乎我作為一個下輩的嚼舌。只是我覺得二奶奶道也是受了點刺激——頭一個兒子,我看到了用苞米秸和稻草纏著她兒子的情景,她婆婆樓著孫子號啕大哭的場面,她公公最後還要再抱抱的情景,至今我仍歷歷在目。

現在的二奶奶,二女一男,已抱孫子了吧!關於她的裝點裝磨(裝腔作勢,裝神經病),黃仙扶身轉世的事情也已原離她而去,已奔七的年齡也該享受天倫的時候了。

那年那月,由於人們物質的匱乏和受古代小說和民間傳說的影響,人們的愚昧和童真,借黃鼠狼上身來宣洩一些家庭紛爭和鄰里糾紛,加之有病不請醫,小病小災土方風俗治療,也容易導致不該出現的悲劇!切記科學發展是硬道理,不利人們生活的陋習亦根除。

願黃仙的故事只存在聊齋裡,願黃仙找到真愛。

附:
作為萬物之長的人,竟跪在這五種小動物之下,似乎有點不可理解,實際上仍起源於自然崇拜。這五種動物長期與人類為鄰,潛居墓地、廢墟等隱蔽地,行跡神祕,具有機警、狡黠的習性,這就帶給人們一種神祕感,甚至是一種畏懼感,加上一些民間傳說的附會,就形成了對這五種動物的崇拜,並在潛移默化中轉化成一種巫教信仰,巫婆、神漢(稱“香頭”)偽稱“五大家”附身,接受眾人卜問,醫治疾病,除祟解禳,指示吉凶,解釋疑難。而供奉的“五大家”也都是人形塑像,或官服貴人,或布衣平民,尊稱“老爺子”或“姑奶奶”,甚至附會為胡三太爺、黃二大爺、白老太太等名號。
“五大門”中,民間對“狐仙”、“黃仙”更為敬畏,它們的靈蹟傳說也頗多。其中,“狐仙”信仰最為流行,起源很早。
夏代,就有大禹治水曾娶九尾白狐——— 塗山氏的女兒為妻而生下夏朝第一代君主啟的傳說。
漢魏,狐仙多稱“阿紫”,女性。三國魏文帝《列異傳》中已有“狸髠千人得為神”的記載。
唐代張鷟《朝野僉載》記:
唐初以來,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食飲與人同之,事者非一主。當時有諺曰:無狐魅,不成村。
在志怪小說中,“狐仙”佔有大量篇幅。
近代,北方民間“狐仙”信仰更盛,許多人家供奉“狐仙”。
天津建有三太爺廟,天后宮中也有胡三太爺塑像,常有信徒進香朝拜。
就連北京故宮內,也供狐仙護衛宮庭。
過去,狐狸在農村大多住在枯藤老樹昏鴉的墓坑之中,往往在夜色掩蓋下和鬼火閃爍中,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它在奔跑和活動時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也不傷人。因而人們就把它與無形無聲的魂、精靈等連在一起,多有傳說。
民間普遍認為狐狸通靈知世,能作祟作妖,還會煉丹,煉丹日久能成仙,千年得道的老狐狸能賦予人福禍,能報恩,能復仇,還願和人開玩笑,會捉弄人。“狐仙”精通道術,也能為人醫治病痛。所以,常把狐狸稱“狐仙”、“胡仙”、“胡大仙”,一般不直呼其名,也從不傷害它,見到狐狸認為是某種徵兆,或喜或災。如狐狸跑到家中,全家人奉若神明,讓其自由活動,有些人還立即雙手合十做敬奉狀。老年人,特別是老太太對“狐仙”深信不疑,有犯難事,常向“狐仙”禱告
過去,很多村都專為狐狸立廟,稱“狐仙廟”、“大仙堂”,與山神、土地神同時祭把。也有把“狐仙”神位附在各大廟之神,一般不塑其像,立一木製牌位,上書“胡仙”、“胡大爺”之類。
當然,由於受《聊齋志異》影響,也因狐狸伶俐聰明,通人性,人們還賦予狐狸一種靈敏機智可愛的性格,使它人格化,喜歡把它想象為善良多情而浪漫的女人,鄉野傳說或文人墨客筆下的“狐狸精”多是美妙的風情女郎,大都可親可愛,特別那些道行不深的小女狐狸,非常活潑,惹人愛憐。
同時,也有人將“狐狸精”貶為勾引男人的不正派女人,其中褒貶因人而異。
舊時,許多巫師巫婆神漢家設神龕伺候“狐仙”。進行巫術活動,先給“狐仙”焚香叩拜,然後閉目合十,連打兩個哈欠,渾身篩糠似的顫動一番,就開始唱、跳,說是“狐仙”附體,俗稱“下神”。唱過、跳過後,再打一個哈欠裝作清醒過來,說不記得剛才自己所作所為,那全是“狐仙”作法,不過叫他代行罷了,也常說自己是“狐仙”附體,並以“狐仙”名義發號施令。
至於其中是否真有“狐仙”附體,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他(她)自知。所以,日照有句俗語———“自己的閨女跳不了神”!
對聖經錯亂、胡言亂語、行為失常的人,人們大都不往狐狸身上推,而是賴黃鼠狼,說它“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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