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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南方車站的聚會》觀後感

觀後感1.44W


觀看《南方車站的聚會》觀後感

胡歌第一次當電影男主,就給觀眾上了道硬菜。

這道硬菜,就是《南方車站的聚會》。

行不行,我說了不算,先看評分: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的時候,豆瓣7.5;點映期間7.7,上升0.2;開畫第一天,7.8,又漲了0.1。嗯,口碑穩了。

問題是,胡歌怎麼樣?

這幾年的胡歌,雖然從未從江湖上消失,但圍繞他的新聞,更多是緋聞、催婚、“心疼胡歌”,作品呢?《獵場》,口碑慘烈;《攀登者》,未如預期;《你好,之華》,他演的家暴男算給人留下印象,但只是配角。

老胡人呢?有人說,胡歌是不是被高估了?

碰上刁亦男的時候,他自己也迷茫,天天擔心自己被換掉。他放棄了電視界現成的頂咖身份進入電影界來了場冒險,輸不起是真的。

好在,胡歌和電影,都沒輸。

導演刁亦男在他名震柏林的《白日焰火》之後,再次以黑色犯罪電影帶著觀眾進入武漢這座城市的筒子樓迷宮,以一種國產電影少見的城市暴力美學風格,去講述了一場生命的困獸鬥。

而胡歌,就是那隻困獸。

電影大結局的時候,所有觀眾的心怦地一下,彷彿中了一槍。但也是那一刻,我心裡明白:胡歌成了。

而胡歌成了,電影也就成了。

這一次,我管胡歌叫影帝,誰不服?

把昆汀·塔倫蒂諾樂壞的刁亦男這次玩砸沒?

一場由電瓶車引發的血案,一個桂綸鎂,讓電影與《白日焰火》,一同構成了一個刁亦男導演的黑色電影宇宙。

相比《白日焰火》,這次的故事其實更簡單,就是一群偷電瓶車賊,為了重新劃分地盤而舉辦的偷竊battle裡,因為一場意外誤殺了警察的團伙頭目周澤農(胡歌飾演)的逃亡之旅。

在他逃跑的過程中,得知自己的獎金被警方設定到了30萬之後,便想方設法想讓妻子舉報自己而獲得賞金,但由於妻子的逃避,最後是讓陪泳女劉愛愛(桂綸鎂飾)成為那個舉報者。但這個看似簡單的計劃,卻註定因為利益與人心充滿各種變故......

刁亦男這一次,玩得更大了。

光影徹底是黑色電影式的,極其人為的布光,連暴力也被拍得如夢似幻,化作了一場視覺奇觀。甚至連影片的音效都充滿了一種魔幻感,彷彿來自日常,又如此出人意料。

最終電影被打造成了近幾年來國產片中個人風格最強烈、視聽語言最突出,酒勁最足的電影。

也還是第一次有電影,將武漢拍得如此性感。

對啊,性感。

那個陰雨連綿的武漢。潮溼的城中村筒子樓,各色霓虹燈牌閃爍,都在導演獨特的運鏡和光影設計下,變得流光溢彩。也只有在這樣城市環境裡,那極其絕妙而的貓鼠遊戲,善惡不分明的故事、被困在過去和未來之間的困獸主角...

如此迷幻而精彩。

刁亦男似乎沉迷於武漢的影子。

有一場逃亡戲是,胡歌一路畫外的遠處跑去,但鏡頭沒有跟隨他移動,而是將鏡頭對準了一面牆,我們就聽見胡歌的腳步聲越來越快,而他的影子卻在原牆上被放得越來越大。那一刻,黑色電影的精髓都被揮灑在這個潮溼的暗夜中。

武漢甚至成為刁亦男電影的另一個主角,便衣警察在一棟居民樓裡抓捕男主那場戲,沒有人不會對武漢充滿魔幻現實感的筒子樓印象深刻。那就是我少年時住過的地方。

城市成為導演的畫布,暴力和血都是顏料。

今年最獨特的一場暴力動作戲,當屬胡歌在逃避另一批黑幫團伙對他的追趕時,拿起身邊的長柄雨傘直接捅過去,並按下了開傘按鈕,然後血漿四濺,傘面瞬間鮮紅。

那是一種詭譎又異色的美。

這種異色美甚至運用到了那場年度驚豔的船上的一場戲,桂綸鎂飾演的劉愛愛在船上輕輕撩撥水面,畫面靜謐,氣氛熱烈,一男一女,沉溺湖面,悄無聲息又一氣呵成,原來戲還可以這麼拍。

刁亦男要的,就是這種極致感,命運如同湖面,一顆石子就可以激起無盡漣漪,所有角色都掙扎絕望,卻在掙扎中綻放出縹緲的美麗。

刁亦男在採訪中也提到,影片中看似“魔幻現實”的城市郊區、陋巷景觀,並非他們刻意設計,而是真實存在。不是他選擇了城市,而是城市選擇了他。

他只是借用了武漢製作城市,去拍出霓虹燈、雨夜和陰影,去塑造了一群內心迷茫的人們的,南方車站的聚會。

直到《美麗的梭羅河》歌聲響起,那所有茫然又瘋狂的追逐,絕望又決絕的求生,那些埋下的背叛與執迷的種子,都突然塵埃落定。

刁亦男一直如此冷酷地講述著這個故事,直到歌聲響起的那一刻,透骨的寒意中,透出一絲溫暖。

影片在戛納首映的時候,電影結束全場起立鼓掌,包括電影鬼才昆汀·塔倫蒂諾——他被無數影迷深愛著,其中有一個我們熟悉的名字——本片的主演,胡歌。

電影演員胡歌的演技涅?

電影無疑是一場罪犯的自我救贖。胡歌演的就是那個罪犯。

很難演。

胡歌的戲份很多,但臺詞算下來其實很少,表演需要極度內斂,但所有的角色都圍繞著他轉,整個故事圍繞他展開,影片緊張刺激的氛圍也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

即使在大男主電影中,這個角色還是太吃重了。換個角度說,胡歌沒演好的話,一群人肯定白忙活了。

相信之前有不少人都對胡歌的出演抱有很大的質疑,即使是鐵粉也不敢打包票說胡歌一定能演好,畢竟古裝劇明星和犯罪片男主,有壁是一定的。

但事實證明,胡歌破壁了。

刁亦男說自己在選擇胡歌時,看中的是他的氣質“很乾淨,甚至有一點透明的感覺”,這讓他扮演的原本是悍匪的角色,擁有了某種張力,以及不一樣的想象空間。什麼意思?

因為導演要的,是不同於傳統犯罪電影簡單的黑白分明,電影是以犯罪者為第一視角展開的,觀眾理應憎惡一個罪犯,可是作為一個人,這個角色似乎又值得同情。這種曖昧的情感,正是來自胡歌。

胡歌整部電影的表現,兩個字:狼狽。

一個字:喪。

被兄弟背叛,被妻子嫌棄,被所有人追趕,在別人眼裡,他的臉上寫的就是:30萬賞金。

刁亦男形容這個角色是:一個在黑夜裡潛伏的受傷的猛獸,是一個邊緣的、具有攻擊性的人物,但每個生命個體都有他溫暖、光亮的一面,他也有自己道義上的堅持。

整個過程,角色掙扎在各方的追趕和人性的救贖之中。

最終胡歌完全靠演員的情緒、狀態、肢體去完成了人物塑造。

刁亦男曾經在說過自己對丹麥導演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的熱愛,尤其是對《亡命駕駛》的推崇,某種意義上說,這次的胡歌,完成了一次瑞恩·高斯林《亡命駕駛》一般的角色演繹。

胡歌表演中容易的部分,是他用不睡覺等極端做法,讓自己在形象上更加貼合頹廢且消瘦的周澤農。

艱難的部分,則是讓那張看似憔悴不堪的臉,最終承載了複雜的情感、強烈的衝突。

導演說胡歌演的是一個死人,在他的眼睛裡,是完全開不見希望的。

但又不止。

這是一次心存死志的困獸,求死,也是困獸。

所以在那張疲憊的、沉默的臉上,我們依然能看到那種警惕、迷茫、彷徨和頑強的鬥志。

尤其是那場拔槍鏡頭中,舉槍,怒視,又放下。

幾番掙扎。

再抬起頭,絕望、心酸、不甘、孤單一下全湧上來。

胡歌演繹出一隻困獸從求死到崩潰,從崩潰到平靜的過程。

這是電影演員胡歌成年的奠基禮。

刁亦男選擇了順拍(即按照影片的時間順序拍攝每場戲)這種不可思議的拍攝方式,為的就是讓演員更好的進入到表演情緒當中,說白了,就是為了胡歌更好地進入角色當中。

從結果看,胡歌沒有辜負刁亦男。

而胡歌的表演,又和桂綸鎂的表演構成了某種強烈的化學反應,這個失足婦女冰冷又脆弱,她和胡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不是愛,只有誘惑嗎?似乎也不是。

或許,是一種試探與冒險。

刁亦男的電影就是這樣,他的主角總是絕望,無力去愛,當故事悄聲落下帷幕,角色才明白,原來——

人的命運是戛然而止的。

胡歌演出了這種戛然而止的悲愴,而且,讓觀眾學會溫柔、帶著同情心走近一個罪犯的內心,因為這個罪犯,首先是一個人。

他的表演,配得上這個角色。

被高估的偶像胡歌和被低估的演員胡歌

但這一切並不容易。

電影中,角色是以一種近乎自殺式的悲壯,將自己投向未知的黑夜。

這其實很像是解下這個角色的胡歌,只不過周澤農是求死,胡歌是求變。但命運都是未知的。

在此之前,胡歌幾乎是人到中年幾乎從頭開始,但人們其實忽略了,類似的事情胡歌早就幹過一次。

即使沒有那次車禍,胡歌也早就厭倦了古偶劇的同類型角色,演李逍遙很愉快,可是吃老本這件事會讓他感覺無趣。

所以他才會放棄了所有同類角色,跑去演話劇,跟閆妮拍“姐弟戀”的現實生活劇《生活啟示錄》,拍懸疑諜戰題材的《偽裝者》,還有都市職場劇《獵場》。

在各種探索中,他遇到了《琅琊榜》。

這個與胡歌人生無限契合的角色換成任何一個人來演,這部戲肯定也能成。

但只有胡歌演,才有了獨一無二的梅長蘇。

梅長蘇成為胡歌在李逍遙以後又一個標誌性角色,可是換個角度來說,再演梅長蘇式的角色,又無趣了。

可是電視界能演的都演了,拍電影呢?意味著放棄所有重新開始。

迷茫中,他遇到了《南方車站的聚會》。

胡歌甚至直白告訴導演,自己不自信。但會努力。

他進組前先去體驗了生活,學習方言,雖然學得馬馬虎虎,走街串巷觀察市井在好幾次被認出來後,他索性上網買了一套清潔工的保潔制服,喬裝打扮上街體驗生活。

他把自己晒黑。再減肥,不睡覺,去接近角色。

事實證明胡歌將自己的迷茫和角色的迷茫,都融入了武漢的夜雨和困獸猶鬥的故事中,他將胡歌完全“藏”起來,又像一把利刃,不動聲色插入觀眾心裡。

刁亦男說:“而且我覺得他為自己的未來打開了一扇門。他通過這次表演也會獲得不一樣的表演體驗,我對他要求更多的是肢體的動作。它更多的是要求你給我一個姿態的極限,甚至有時候我們會覺得它會向一種超驗的方向發展。那麼這種東西其實是更高階的表演。”

嚴格來說胡歌舉例影帝級的表現還有距離,角色深度在某些時刻欠缺了。

但我想他應該已經從偶像昆汀的撫掌大笑中收穫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電影演員胡歌不確定的未來。

他曾經說:“周澤農就像一隻風箏,風箏不屬於天空,也不屬於大地。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他格格不入。但是在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你卻可以順著那條線,找到他真正牽掛的人,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感受到他溫暖的地方。”

那幾段非常亮眼的表演,正是源自這裡:他讀懂了自己演的人物。

而最終那種絕望的、猶如困獸之鬥的情緒,也在觀眾心頭久久縈繞不去。

可別小看這一點。

有的演員演了一輩子,我們只記住他的人設。

有的演員呢,讓我們記住了角色。

刁亦男:“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周澤農。 ”

時代在角色命運的湖面激起波瀾,胡歌演出了那種眾生感。

遇見《南方車站的聚會》,是演員胡歌的幸運。

而擁有胡歌,亦是電影的幸運。

路演中胡歌說了一句話:我相信觀眾才能相信。

胡歌還沒有成為影帝,但這部電影和這句話,足以讓他去往一個通往影帝的車站。

車站就是這樣,四面八方的人們踏上旅途,而未來是未知的。

但踏上旅途的人,至少是上路了。

胡歌是被高估了還是低估了?這個問題,就交給上路了的電影演員自己,用未來作答。

老胡,你相信了,觀眾才會相信。

  2019《南方車站的聚會》觀看體會

  在拍攝了《琅琊榜》、《偽裝者》之後,胡歌有一段時間陷入了迷茫期,他希望嘗試一些有突破的角色,讓他有創作的衝動。這時候,他遇到了導演刁亦男,然後合作了電影《南方車站的聚會》,今天,這部影片公映,圓了胡歌一直以來的文藝片夢想,他終於拍攝了一部轉型之作。

“小火慢燉”找到新的表演方法

胡歌記得當初是在上海的一家餐廳見到的導演刁亦男,之前刁亦男通過朋友找到他時,他還挺驚訝,自己一直在電視劇領域耕耘,現在有一個著名的文藝片導演找到他,“我有一點受寵若驚”。說起導演刁亦男為什麼看上胡歌,是因為他家附近阿瑪尼店面上的廣告,胡歌俊朗帥氣的形象讓他眼前一亮。後來,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了造型粗曠的胡歌,刁亦男覺得,這個演員身上具有不一樣的兩面性。

這些年,胡歌拍攝電視劇,採用的都是急就章的演法,時間緊、強度大,無法好好準備角色,現在接拍電影后,他終於可以用六個月的時間,好好沉浸到角色裡面去,“電視劇對演員表演是速成的,但電影像是小火慢燉,我希望通過拍電影可以去找到新的方法和感悟”。

影片中,胡歌飾演的周澤農是一個通緝犯,他本來是盜車團伙中的頭目,因為搶地盤捲入爭鬥,結果誤殺了一名警察,不得不逃亡。期間,他的命運跟兩個女人聯絡在一起。這是一個性格複雜的角色,在胡歌的心中,周澤農是一個非常成熟的男人,他最後的掙扎就是希望在被捕前能夠拿到30萬懸賞金,給老婆和孩子一點補償。

剛開始拍的時候,胡歌還有一些擔心,怕自己達不到導演的要求,但導演刁亦男明確告訴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因為他要對作品負責,也要對胡歌的表演負責。

胡歌首先在外形上讓自己接近周澤農,他要去晒燈,讓自己面板變得黝黑;要去減肥,讓自己身材更加有肌肉和力量;還要去學武漢話;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走進周澤農的內心世界裡去。有一次導演在現場問他,感覺怎麼樣?他很誠實地跟導演說,“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有壓力”。但胡歌不會去刻意迴避這些,因為這些負面情緒或者身體上的感受,和片中周澤農在逃亡過程中如同驚弓之鳥的心理狀態是一樣的,這正是人物所需要的內心不安感。

一開始,胡歌認為周澤農是一個行為邋遢的男人,但在試裝的時候,導演告訴他,其實周澤農對自己是有要求的,他的皮鞋是乾淨的,穿的是筆挺的西褲,還繫著一條不錯的皮帶,頭髮也梳的乾乾淨淨。理解了這些,讓胡歌更加理解了這個角色的內心世界,他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至少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還是希望能負一些責任的。

進組以後,導演就要求演員圍讀劇本,等到胡歌看完劇本,抬頭一看導演,發現導演刁亦男淚流滿面,他已完全沉浸在這個故事裡。通過這些細節,他漸漸地理解了導演,也逐漸走近了角色。

“達到極限”多了一份淡定

影片中,周澤農開槍誤殺警察的戲是這個人物性格的轉折點。周澤農被一個拿槍的對手追殺,從省道堤壩上滾下來,落到一個水窪裡,這場戲,胡歌拍得筋疲力盡,體力和精神都達到了極限。但也是這場戲,成為了胡歌片中表演的一個分水嶺,“我覺得整個人就打開了,那個狀態和周澤農是最接近的。”

對胡歌來說,最難的部分就是說武漢話。劇組給他請了一個語言老師,他學過一陣後,自認為說得跟老師一樣好,但老師卻認為還不地道。有一天胡歌對老師說,我來教你說上海話吧,他想體驗一下當老師的感受。角色互換後,胡歌很快明白,之前自己只注意說武漢話的節奏、語音和語調,卻忽略了音高,找到這個竅門,之後在學習的過程中效率就高了很多。

周澤農在片中有一場赤裸上身的戲,他中槍後,需要用繃帶自我包紮。為了讓角色看上去精瘦一點,胡歌在表演前很早就不喝水,這樣腹部看起來乾癟一點。他儘量讓自己處在一個憔悴、精疲力竭的狀態裡。

很難得的是,影片採用順拍的方式,胡歌之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劇組。這對演員的創作特別有幫助。因為從頭到尾,演員的整個情緒是連貫的,完全不需要像之前的拍片為了接戲,不得不把自己的情緒斷開,“當然,前提是有一個強大的投資方,能夠允許我們這麼任性地去創作”。

周澤農作為盜車團伙的頭目,自然少不了很多騎摩托車的戲,這一點完全難不倒胡歌,因為生活中他就是一個摩托車愛好者。第一次去製片人沈?的公司樓下拿紙質劇本,他就是騎了輛摩托車去的,沈?看到胡歌時還被嚇了一跳,胡歌當時開玩笑說自己是來取快遞的。“我覺得平時掌握一門技術,對拍戲還是有用的。因為好多演員都摔了,就我沒摔”。

影片是在武漢周圍拍攝的,拍攝時正是高溫天氣,武漢的炎熱讓胡歌始終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裡,讓他幾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幻的界限。“我時而是我,時而又是周澤農”,他認為,這個故事就應該發生在武漢,如果去別的地方,就拍不出這樣的感覺。拍完這個電影,所有人都說他變了,“我發現我好像比往常多了一份淡定,這是周澤農這個角色帶給我的”。

通過六個月的拍攝,胡歌覺得自己收穫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快樂,“我又重新喜歡上表演這件事了!”

  2019《南方車站的聚會》觀看心得

“它具有太豐富的,影像的迷宮、人性的交錯匯聚,何其迷人,何其不同。就像你會在這個片子裡看見不認識的胡歌一樣,這些主演的面孔跟群演混在一起,足夠多義、足夠曖昧。”導演鄭大聖在觀賞完同行作品後意猶未盡。

今天,刁亦男執導的影片《南方車站的聚會》上映。之前,它有太多標籤:入圍今年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唯一一部華語電影,是刁亦男、桂綸鎂、廖凡折桂柏林金熊獎後的再次合作,胡歌演員生涯首次擔綱大銀幕男主角的作品。加之萬茜、黃覺等文藝片常客在片中擔任“綠葉”,新片的“想看指數”表明:它或有可能成為又一部打通商業型別與作者表達從而“破圈”的電影,就如《白日焰火》那樣。

昨晚,新片在上海舉行了點映式。人性的聚會就在影像的迷宮裡正式開場。

“夜的詩人”炮製出特殊氣質,令影片取自現實又超越現實

《南方車站的聚會》靈感源於真實的新聞事件,講述了偷車團伙頭目周澤農被重金懸賞下一路逃亡、一路艱難尋求自我救贖的故事。看似取自現實,影片揭面後卻被發現其實超越了現實。

一來,環境元素的更迭使得新作具有更濃郁的作者風格。2014年,《白日焰火》中犯罪型別與東北冷冽鋼鐵風交織,為人性的隱祕部分鋪墊了戲劇背景。如今新片的故事發生地挪到潮溼的南方,幾乎都在武漢溼漉漉的夜晚展開。從“白日”的北方,到“夜幕”的南方,環境本身已為故事蒙上一層幻境。二來,由於85%的戲份被安排在夜晚,光與影炮製的奇情被放大到極致,導演也由此被稱為“夜的詩人”。比如夜幕下,豔俗而又時常故障的霓虹燈、狹窄彎曲而又時常泥濘的道路、倉促搭建於是又像毛坯又像草稿一般的建築群落,似乎都在訴說著什麼。又比如,白色的雨傘在昏黃路燈下炸開血之花,分明是豔麗的視覺,卻指向森然的觀感。

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副研究員左衡覆盤過新片的美學高光時刻。“昏暗的空地裡,人們用霓虹燈般的豔麗和閃耀踏出時尚舞步;殺機陡現,便衣警察從人群脫穎而出,奔赴最後的沙場,高亮度舞鞋圍獵黯淡無光的凶犯。”在他看來,“這個急速翻轉的場景應被2019年中國電影的美學記錄下來,它跨越了多個年代、多個情緒、多個藝術風格,而其順滑的程度彷彿用指尖劃過最高階旗艦手機的觸控式螢幕。”

如果說犯罪型別、人物心理的描摹等要素是新作與《白日焰火》的相似之處,那麼由光與影“主動”灑落的細節,讓《南方車站的聚會》具備了“每一刻都可能被顛覆”的本質。對於這樣的影像敘事,導演自有用意:“我想表達的是生活的神祕、不安,這也是我內心的一種投射。”五年前,現實感十足的《白日焰火》成功打破了所謂文藝片的票房桎梏,取得破億元的收入。現在,取自現實又超現實的“南方車站”能有多少觀眾緣,取決於多少人能走通光與影的迷宮。

人來人往中,胡歌的角色完成對自我和人生的最後一塊拼圖

廖凡飾演刑警隊長,桂綸鎂飾演“陪泳女”劉愛愛,萬茜客串周澤農五年未見的妻子楊淑俊……演員表上,幾乎清一色文藝片常客。多雨潮溼的天氣、混亂而富有生機的舊小區、彪悍生猛的方言、小飯館的餛飩和牛肉麵……片子裡,到處有著氤氳的人間煙火。所有的因素中,惟有胡歌,算是“新人”。

刁亦男說,自己選胡歌,並不出於市場號召力,而是在恰當時候被恰到好處地打動了,“我在雜誌上看到胡歌的照片,那張臉後面彷彿有很多故事,可能藏著一個非常叛逆的人”。胡歌亦說,是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我一直在等一個好劇本、一個好角色”。

片中,周澤農是野鵝塘湖區盜車團伙中的一個,沾上凶案淪為亡命之徒,還被懸賞了30萬元。各路人懷揣著心事,在他身邊來了又走了。此時,周澤農邂逅了劉愛愛,後者為其傳話,聯絡上多年未見的妻子。於是,賞金的下落成為撕扯人性的利刃。對於這樣一個在逃亡中綻放生命亮色的悲情人物,胡歌的理解是“一塊拼圖”。“他五年沒回家了,但在知曉自己的命運後,他用36個小時給內心、家庭作了解答,完成了對自我和人生的最後一塊拼圖。”而周澤農與劉愛愛之間戒備、試探、曖昧混雜的情感,亦讓人性光譜斑斕了不少。

挑戰這些複雜的邊緣人,演員們付出了該有的努力。全體主演學方言,讓那段時間的生活全部沉浸在武漢的氣場裡。胡歌不僅健身,讓自己變“糙”,還經歷了片子裡肉眼可見的身體磨礪。他說,這些苦不算什麼,因為“周澤農一路逃亡顛簸,他本身就是掙扎在生死間的人,如果連我都不信這種流離失所,觀眾又怎會相信”。導演亦採用了“不計成本”的順拍、實拍,“我們幾乎用了3000人群演,因為電影裡涉及到了很多社會景觀、群體生活,那是人來人往的世間本來面目”。

  2019《南方車站的聚會》觀看感想

柺子!

在電影院裡聽到桂綸鎂這樣喊胡歌,我真是笑出了眼淚。

是的,《南方車站的聚會》終於上映了!

這部五月就入圍戛納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影片真是吊足了影迷的胃口,據報道北京時間5月19日凌晨,該片在戛納進行首映後,導演及主演在現場接受了觀眾的熱烈鼓掌與祝賀,各大媒體都給予這部影片高度評價。

該片來源於真實新聞事件,講述了在野鵝湖這個“三不管”的地區,一個在逃犯在被追捕的過程中尋求救贖、“搏命換賞金”的故事。

縱觀影片,導演通過揭示小人物的命運變化,透過夫妻、伴侶、兄弟以及朋友之間的情感糾葛、利益追逐來展現人性複雜以及人與社會的關係。導演用這一部夜戲頗多的影片拷問靈魂,用一個退無可退的小人物的命運來探究死亡。 

《南方車站的聚會》好看!

且不說,影片是曾經執導第64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金熊獎的刁亦男導演,也不說有胡歌、廖凡、萬茜、桂綸鎂這一眾有演技有顏值的人氣演員參演,單單就說影片的拍攝地就足以讓我倍感親切,熱淚盈眶。

影片取景地在武漢,國內的所有城市都有自己的美譽,在眾多紀錄片裡可以發現對於武漢這個城市的描述都用到這樣一個詞:江湖氣質。

大江大河大武漢,版圖中心,北上京津、南下廣深、西去巴蜀、東臨江浙,交通樞紐要塞之地,引過客無數,但三言兩語似乎也很難把這座城市說得清。

刁亦男導演說:武漢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碼頭文化伴隨著工業化和城市文明的發展,帶來了體量驚人的景觀,所以我沒怎麼猶豫就決定在武漢拍。

但實際觀影過程中,卻又發現影片中呈現的武漢與我們眼前熟悉的武漢有一定距離。導演把鏡頭對準的是城市邊緣,混亂卻鮮活的老舊城區, “這樣的空間可以引領人物和故事,我把自己內心晦暗的一部分投入其中試圖尋找慰藉”。  

影片中的群演大都是武漢本地人,導演也要求所有演員都講武漢方言。演員胡歌來自上海,吳儂軟語,頗具情調和文藝趣味;演員桂綸鎂來自臺灣,輕柔婉轉,疊字拖尾音裡藏著撒嬌和禮儀;演員廖凡和萬茜都來自湖南,情感豐富又極為幽默。

可武漢方言素來彪悍生猛,難啊。

為此,他們都特地請了專業的語言老師,在臺詞上下苦功夫。

據報道,桂綸鎂在進劇組前就已經做好了功課,武漢話已經說得形似,而胡歌卻發愁,因為怎麼練都不能讓老師和自己滿意,後來他教老師上海話,老師陪他練武漢話,“相互折磨“;而廖凡被導演調侃說他學成了“黃陂話”。

五月首映時,就有觀眾表示他在戛納考核武漢話聽力:在戛納放映的電影,一般都只配英文或法文字幕,好不容易等來一部中文影片,卻發現根本聽不懂,還不如看英文字幕……  

哭笑不得。武漢話到底有多魔性?

先來幾句試試。

比如,“我服你了“,一個地道的武漢人會說”勞資信鳥你滴邪“;

比如,“你想幹嘛啦“,一個地道的武漢人會說”你想麼昂撒“;

看看,無論是敬佩、還是嬌滴滴的一句話經武漢方言一表達竟然是殺氣騰騰迎面而來。

還比如,想想志玲姐姐喊“哥哥“,再聽影片中桂綸鎂喊胡歌“柺子”;還比如,要考試了,你擔心地說“好著急啊”,一個地道的武漢伢會說“頭都是大的,我書連摸都還?摸“。

看看,無論是親人朋友間的稱呼還是情緒的宣洩經武漢方言一表達滿滿江湖氣。

據分析,武漢方言音節大都簡短,順口就來,而且發聲靠後,所以像吼。可是武漢方言有江湖草莽的義氣、也有惟楚有才的優雅,就像武漢的天氣,夏天酷熱難耐,冬天乾冷刺骨,大熱大冷之間成就武漢人直率果敢的個性、也渲染武漢方言誇張鮮活的氣息。

胡歌說:你替我老婆點我的水。

萬茜說:我真的是冒得辦法,我不能克。

桂綸鎂說:你要是願意,我闊以替她,你要是不願意,我正們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