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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原創:其實我不是個壞女孩作文

散文原創:其實我不是個壞女孩

散文原創:其實我不是個壞女孩作文

我曾經認識一個叫小燕的女孩,她是我認識的所有女性裡面最叛逆的一位。那時我在火車站附近開一家小飯館,而她就在火車站附近的巷子旅館裡從事maiyin活動,聽人說,她還xidu,但是我沒見過,就知道她因fandu被被判入獄過。她經常說自己不是一個壞女孩,我也覺得她不是個壞女孩,儘管我們說的都沒人信。

飯館經常有客人,晚上吃飯吃到很晚也不走,我就讓幾個員工輪流和我一起值班,我們習慣坐在靠窗的一個餐位上聊天。窗外像小燕一樣,打扮妖豔的站街女就是我們經常要聊的話題。她們就在我店對面光線較暗的小巷子口站著,這些人雖然從事的工作不體面,但是自身還是很要面子的,她們從不站在我們這些熱鬧的店面跟前攬客,從這點看,我覺得她們的素質比那些拿個快板乞討的人強多了,那些人根本不管會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意,哪裡熱鬧往哪鑽,拉開破鑼嗓子就唱,給幾個零錢立馬扭頭就走,好像你欠他了似的,有時候給的少,還不依不饒。看的久了也就認得了這幾個女孩,也不知道該叫女孩還是女人,臉上的妝化的像面具,根本看不出年歲。在這一片有句逗笑話是說她們的,叫“掙上100塊,鴇子30 ,床30、自己留30,剩下10塊買盒煙回饋顧客”。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反正確實有老鴇。她們有時候帶了消費者回去,一晚上就不出來了,估計是過夜了,有的一會就送了出來,時間要早的話,還要在街上等下一波客人。天氣冷的時候就不自己出來站街了,要幾個人花錢僱一個老鴇替她們站,老鴇把客人領回去以後,具體在怎麼安排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時代變了老鴇只是個小姐們替打工的,根本管不了她們的營業時間和接待物件。

火車站附近人群混雜,幾乎都是些民工或者老光棍樣式的男人光顧她們那裡,穿衣甚是邋遢。小燕和她的夥伴們經常帶男人們來我店裡消費,來者都是客,儘管我不喜歡,但是也沒道理攆出去,每次她們走了以後,我都要安頓店員,要對他們用罷的餐具重點消毒。其實這和她們有沒有那方面的病沒有關係,我就是單純看不起她們,覺得噁心。有很長一段時間小燕不來了,我以為她是從良或者是換地方了,大概過了一年她又回來了,出於好奇我問了她“這一年幹嘛去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聊點菜、結賬以外的話題,她到是性格直爽,直接跟我說她被一個男人騙了,這個男人說是要跟她合股一起買半掛拉煤車,結果騙了她的錢,自己開著拉煤車跑了,小燕攢了半輩子的二十多萬打了水漂,不甘心找了這男人半年,沒找到,又回來重操舊業了。從那次聊天以後我們的話題漸漸多了起來,她跟我說自己再攢點錢,就回老家也開一間我這樣的飯館,她跟我說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小燕從小跟著母親和繼父一起生活,日子過得也算安逸,雖是繼父,但也給吃給喝、供她上學,只是少了親生父女間的那份撒嬌,上國中那年,母親為了讓她在縣城讀書方便,就舉家搬到了城裡,租住在姓李的一戶人家家裡,房東住正房,他們一家住東房。母親和繼父做點零散買賣,起早貪黑經常不著家。正值青春發育期的小燕也不知怎麼就被好色的男房東給盯上了,有天大清早父母出去做活,這男人就溜回到了她家,小燕在被窩裡睡得正酣,突然一隻大手就伸了進來,開始在她胸上亂摸,小小年紀的姑娘既是膽小又是羞澀,緊緊拽住被腳,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敢動彈,她說自己怕極了,連出氣都不敢喘勻了,往日父母見了就畢恭畢敬的房東,竟是這樣一幅嘴臉。幸好這男人只是摸了摸,沒做其他事,就抽手離開了。小燕說,她清清楚楚記得,那隻摸他的手,只有四個手指頭,那人的手,食指是殘缺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莫名怕上了四個手指頭的人,她說經常有一些木匠因為做活傷了手,這些人來,她就特別害怕,儘管給的錢多,也不做他們的買賣。以前有人給她提親,介紹了一位廚子,對方憨憨實實挺好的,可是小夥子伸出手來的那一剎那,小燕嚇得拔腿就跑,後來跟對方聊天,瞭解到是做菜時傷了手,小燕說她幾次想和對方交往下去,可是回回看見那隻殘了得手就心裡膈應,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小燕說“其實那個男人還是很溫柔的,只是摸了摸我,並沒有強暴我,而且毀了我的也不是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的老婆”,他見小燕沒有跟父母提起這事,便膽子大了起來,有天下午她直接就被這男人抱起,放到了他家裡的床上,正準備做什麼的時候,被他老婆逮個正著。這女人瘋了似的對小燕又打又罵,惹得周圍鄰居都來看熱鬧,什麼“狐狸精”、“引狼入室”一些難聽話,第一次用在了小燕身上,小燕父母晚上回來,家裡鍋碗瓢盆已被那瘋女人扔了一院,聽了房東哭訴,一家人自覺丟臉,收拾起了東西匆匆就走。繼父和親生父親的區別在這一刻一下顯現了出來,如果是小燕的爸爸在場,肯定會為自己的女兒抱不平,可是繼父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多久學校的同學也知道了此事,本也念書成績不好,被這事鬧得同學也指指點點,更是不想上學了,那時她母親又懷了孩子,繼父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對小燕不上學這事自是百分之百支援。輟學沒多久,她便到一家馬路餐廳打工去了。小燕的一步步墮落也是從這裡正式開始了,馬路餐廳的客人,不是過路的司機,就是路政、交警一些執法人員,在就是供司機師傅減乏的小姐們和毒販們,餐廳裡催情粉、壯陽藥和啤酒飲料一樣被放在貨架上同臺售賣著,海洛因和冰毒不會放在顯眼處,但是隻要客人有需要立馬就能拿出來。在一次給客人端茶倒水間,小燕被一位路政叔叔強行灌下了一杯雪碧,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雪碧裡和了催qing粉。一大桌子的國家執法人員,竟在捉弄一位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們憑著頭頂的國徽和肩膀上的肩章,已經在這一塊橫行霸道習慣了,小燕意識一會不如一會清醒,面紅耳赤、口水直流,不停抓撓著身上發癢的身體,這些人看著那叫一個開心,個個笑的四仰八叉,有點抗日題材劇裡日本人和花姑娘的味道。灌藥的那位叔叔順勢就把小燕拉到廁所強暴了,完事以後,嘴角一咧:“逮了個好貨,還是個處女”,好像有幾分歉疚,但更多的是得意,大家的笑聲也隨著這一句“處女”低了不少。餐廳老闆聞訊趕來,也只是簡單安頓上帝們說“不敢玩過火了,她還是個娃娃了”。一層處女膜隔著一個女人的貞操和道德,捅破了這層膜,你便和那些攬客的小姐們沒什麼兩樣了,於是老闆可以摟著睡了,客人們也可以肆意開玩笑了,自己也越來越不知道什麼是廉恥了,只要給錢,什麼玩笑話、什麼齷齪事都可以幹了。這個孩子已經分不清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大家都這麼做,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打工可以掙到錢,和別人睡覺也能掙到錢,這些人匆匆而來,匆匆就走,絲毫不影響她上班,每次少則給五十、一兩,多則三四百。老闆也越來越喜歡她能給招來客人了,對她做錯事也不指責了。她是念過幾天書的,隱約感覺到自己變質了,可是在這裡來錢速度實在太快了,她買了新手機、買了漂亮衣服,給繼父和母親隔三差五還能拿回家很多的好東西。

如果說去馬路餐廳打工是走錯的第一步,那麼戀愛無疑就是第二步了,她愛上了一個同樣開飯館的小老闆,並立馬和人家同居過起了日子。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對方開飯館只是掛羊頭賣狗肉,其實私底下是販賣毒品的,但是那份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的承若足夠誘惑,而且對方兜裡的錢任由她花,也實在是過癮。繼父老是上門來跟她借錢,她驕傲自己成了家裡的搖錢樹。可惜好景不長,一次夜半的狗叫結束了她所有的美夢,十幾個警察破門而入,把她和她的男友雙雙逮捕。他記住了男朋友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燕,有什麼事你都攬在自己身上,你進去了我有辦法救你,我進去了咱兩都完了”,她真的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對方也把責任推到了她身上,但是並沒有救她。十年的牢獄生活,才有人教了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出獄以後已經是快三十歲的老姑娘了。她連自己家的家門都進不去,弟弟說“姐姐太丟人了,他不想因為她被同學看不起”,母親說“你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人家嫁了吧 ”。她想出來找個工作的,可是沒有任何用工單位肯要她。為了維持生計她開始站街當起了小姐。這期間也相過幾次親,因有了這段黑歷史,所以相親物件也都是和她差不多蹲個監獄的人,他說自己不想嫁,頭頂的陽光本來就被烏雲遮著,再來一片黑雲作陪,那什麼時候才能見著天日呢?她也結過一次婚,對方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可這莊稼人不把她當人,在外面窩里窩囊不說話,回到家打老婆卻是一把好手,打她的原因不外乎她小姐的身份和坐過牢的過去。兩人騎著摩托車撞了人,莊稼漢第一時間就說車是小燕騎得。事後問起“你為什麼說車是我騎得”那男人回答“你本來就坐過牢,在坐一回也無所謂,我不一樣,背景乾乾淨淨的”。小燕對婚姻徹底失望了,她以為有了婚姻的保障,會讓日子過得輕鬆一點,那曾想對方根本不打他當人看。她生氣的跟我說,“我是坐過牢,可是法律都放過我了,他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又問起:“既然你對男人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為什麼錢又被騙了呢?”“大概是我太愛錢了吧,”她回答說,“我想攢錢做一份正正經經的小買賣,然後就不做這一行了,你們這地方的人都說大貨車掙錢,碰巧就遇上了這麼一位也想買大貨車的客人,一來二往就一起做起了買賣,剛開始生意確實好,他都準時把分紅給我送到家來。誰曾想車出事了,被撞了個稀巴爛,他拿著保險公司的理賠金就跑了,而我又沒有證據證明車是我們一起買的,所以只能繼續回來掙錢,看什麼時候能在攢夠錢做點其他買賣”。她說:“我不是個壞女孩,也從沒做過坑蒙拐騙的事,可是這世道就是容不下我”,她還說“如果不是這番遭遇誰願意站街當小姐呀”。我離開那條街已經很多年了,離開以後在沒見過小燕,有次問起以前的幾位鄰居,是否知道小燕這個人,大家都說“不知道”、“她們那些人,都是匿名,咱們和她們也不打交道,鬼才知道叫什麼”,沒聽清這句話是哪個鄰居說的,但是感覺有道理,要不然她們也不會一窩子都是花花草草的名。出於面子我也再沒敢深的打聽。現在依然不缺站街女,每次見到這些迷你短裙的不正經背影,我都會想到小燕,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堅持說那句“其實,我不是個壞女孩”。

標籤:壞女孩 散文